三分鐘後,楊一凡放下玉簡,眼中殺機閃爍!
“白昀!原來是你搞的鬼!”
楊一凡沒有猜錯,那枚玉簡果然不簡單,乃是白昀和凌飛子兩人之間的傳音玉簡!
在這枚玉簡裡面,清楚的說着,白昀爲了讓凌飛子出手害死他楊一凡,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
“三長老啊三長老,爲了殺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楊一凡眯着眼睛,冷冷的望向太一門方向,半晌,他才冷哼一聲,狠狠地說出了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着瞧!”
話音落下,楊一凡緩緩閉上眼睛,再不發一言,靜心趕路。
時間流逝,眨眼間,便是五天時間。
因爲修爲的提升,楊一凡催動靈舟,速度更快,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太一門已經遙遙在望。
而此時,太一門大殿之內,正坐着兩名不速之客。
流羽真人以及諸多長老,全都在大殿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門口兩名老者身上。
這兩名老者周身氣勢強悍無比,透露着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雖然在那站着,但卻給人一種與天地靈氣融爲一體的感覺。
“北玄宗清明子,前來拜訪流羽真人。”
“北玄宗吳晏子,拜訪流羽真人。”
兩人同時開口,語氣平淡之中,帶着幾分高高在上的狂傲。
這種狂傲,不是輕狂,而是久居上位養成的狂,這是骨子裡的狂!
這兩人,從內心深處,就沒把太一門放在眼裡!
“不知北玄宗兩位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莫要怪罪。”
太一門大長老面色平淡,開口說道。
至於掌門流羽真人,自然是端坐上首,緘口不言。
“呵呵。”
清明子聞言冷笑,道:
“怪罪?老夫可不敢!”
吳晏子冷哼一聲,道:
“諸位,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二人前來,是因爲一名剛剛晉升金丹期的弟子,一年前被你太一門弟子重創,可有此事?”
這二人皆是金丹期的修爲,其中清明子的修爲更是高達金丹中期,此時冷眼相向,大殿內的氣氛當即便冷了幾分。
聞言,太一門衆人面不改色,他們早就猜出這二人是興師問罪,自然不會驚訝。
流羽真人目光掃過二人,淡淡開口:
“這件事老夫略知一二,乃是貴宗弟子前來我宗討教,不料被我一名築基九層的弟子一招擊敗,對此,老夫也深感遺憾。”
流羽真人這番話落下,清明子二人的臉色當即便難看起來。
能夠修煉到金丹境界,他們二人自然是深諳世事的人精,流羽真人刻意說出‘築基九層’,說白了,就是在說宮飛技不如人,是個廢物。
可偏偏,這番話兩人還不能反駁。
“哼!”
清明子惱羞成怒,面色更冷:
“流羽真人此言差矣,我怎麼聽說,是我那弟子被貴宗弟子採用了車輪戰術,一番連戰之下,體內靈氣枯竭,才被你們那弟子趁人之危!”
這番話說得毒辣至極,可謂是顛倒黑白!
聽到這番話,大殿內衆多長老皆是臉色難看。
若是別人這麼說,他們根本不會廢話,早就轟出去了。
可清明子二人的身份不同,乃是北玄宗長老,此次前來興師問罪,顯然是得到了北玄宗的授意,如此一來,就算他們知道兩人是在胡說八道,也不能直接反駁。
畢竟,北玄宗的實力十分強大,比起太一門要更勝一籌,他們自然不能不忌憚。
“二位怕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流羽真人眯了眯眼,笑着開口吐出了一句話。
“哼!”
吳晏子冷哼一聲,冷着臉掃向四周,開口道:
“流羽真人,實話說吧,我們二人這次前來,就是要將那兇手楊一凡捉拿回宗,要一個交代,因爲,我北玄宗的那名弟子,再回去之後,不久之前,不治身亡!這件事若是連個說法都沒有,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這吳晏子的脾氣顯然更加暴躁一些,仗着北玄宗的名頭,做事更是毫無顧忌,此刻直接撕破了臉面!
“要人?”
流羽真人笑了笑,搖了搖頭:
“恕難從命,楊一凡乃是我親傳弟子,對我太一門極爲重要,而且,他現在也不在宗門,兩位向我要人,那還真是來錯地方了。”
雖然太一門對北玄宗忌憚,但因爲兩個宗門一個在北莽,一個在東洲,故此,面對區區兩名長老,流羽真人還不至於畢恭畢敬。
“流羽真人您的意思,就是要我二人白來一趟了?!”
吳晏子面色更加難看,周身的氣勢猛然升騰起來,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架勢!
“怎麼,兩位難道還想在我太一門大殿之內動武?”
流羽真人面色一寒,元嬰期實力的恐怖威壓當即便充滿整個大殿,霎時間,吳晏子二人的氣勢如同潮水般散去,直接被碾壓的粉碎。
“你!”
吳晏子兩人沒想到流羽真人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當即便勃然大怒。
可他們二人終究只是金丹修士,面對流羽真人這個貨真價實的元嬰大能,實在是沒有放肆的資本。
但若是讓他們這麼認慫,那更是不可能。
畢竟,這次二人前來,足足過了一年的時間,自然是有備而來,代表的也是北玄宗的臉面,如果就這麼認慫了,傳出去更是讓人笑話。
眯了眯眼,清明子冷笑一聲,望着流羽真人道:
“真人,我們二人也不是不講道理,我那弟子因爲你們太一門弟子而死,現在要兇手一命抵一命,算是給足了你們太一門面子,如果連這樣你們都不願意,那我們就只好返回宗門,將這件事如實稟報給我們掌門了!”
聽到這句話,四周長老皆是面色微變。
誰都知道,這兩人說出這種話,威脅恐嚇的意味居多,畢竟兩個宗門開戰不是小事,動輒傷筋動骨,若是爲了個普通的金丹弟子,根本沒必要。
但雖然明白這一點,他們卻也不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誰都不能確定,北玄宗是不是對太一門早就蓄謀已久,而這件事,又會不會是北玄宗的一次試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