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了,您和爸也別太辛苦了,我匯給你們的錢收到了吧?我現在在這邊兼職收入還不錯,您就放心花吧......媽!我纔多大你就和我說這個有點早了吧?......我要上課去了,先掛了啊!”,今天呂丘建的電話特別多,先是京師大學一溜兒的祝賀電話,又是家裡的來點;對於母親他都無語了,自己今年才十九好麼,就琢磨着給自己介紹相親對象了。
嗯?這是誰的?剛放下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看了眼號碼按下接聽鍵,“喂,陽陽啊!”
“你在忙什麼呢?我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進去,該不是和女朋友煲電話粥吧?”,陽陽嘴上開着玩笑,心裡卻依稀有些緊張。
“沒呢,和我媽通話呢!”,哎,明年回去該不會真給我介紹相親吧?呂丘建想到這個就一陣兒頭疼。
“明天週末你忙麼?”,不等呂丘建回答她就接着說道,“不忙的話我去普林斯頓找你吧?上次可是說好帶我參觀學校來着!”
啊,我週末除了比賽還打算去圖書館看書來着,可轉念一想人家上次也沒少幫自己,欠下的人情債終歸是要還的啊!“好啊!你幾點到?我去接你!”
耶!陽陽比了剪刀手連忙說道,“我們這到普林斯頓的第一班車大概早上六點半出發,到你們學校應該是八點吧!你不用接我,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噔噔噔,通話結束陽陽在宿舍中一連轉了幾個圈,趴在牀上傻乎乎的笑了半天才突然爬起來,衝到衣櫃前翻了半天,明天穿什麼衣服好呢?這件好像有些土氣,會顯得我沒有品位;這件稍微有些暴露,他要是以爲我太過隨便豈不是不好了?這件太過寬鬆顯不出我的身材,這件......看着整整一衣櫃的衣服,陽陽輕輕嘆了一聲,哎,我的衣服還是少啊!
她這邊忙的不可開交,呂丘建卻像沒事兒人一般呆在閱覽室裡飛快的翻着各種專業書籍,一直到夜間才帶着新借閱的書籍離開。
“這兒呢!”,陽陽剛從中巴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摸出電話,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用中文喊道,擡眼一看,呂丘建正站在前方向他招手。
咦,他怎麼也來了?陽陽剛轉過身,小胖子付偉就從她身後的車門中鑽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趕上來握住呂丘建的手,“兄弟,多謝你今天來接我和陽陽!吆!老帕今天也來了吧!”
老帕?呂丘建一頭黑線的看着帕特里斯,說的莫不是這位?付偉和他握手結束又找到帕特里斯,“今天我和陽陽要麻煩二位了!”,說話間儼然把他和陽陽放到了情侶的位置上。
“沒問題!上次你們在紐約帶我們去吃的東西很不錯,今天也來嚐嚐普林斯頓的美食吧!”,帕特里斯獻上一個熱情的擁抱。
看着付偉漲紅的臉,呂丘建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前鋒的擁抱可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我本來打算一個人來的,誰知道這傢伙一早就在車站等着了!”,陽陽嘟着嘴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我和陽陽早聽說普林斯頓校園景色優美了,這次就麻煩你和老帕帶我倆去逛逛了!”,付偉見陽陽過來,趕緊跟到這邊,有意無意的站在了他倆中間。
“行啊,我們先去吃個早餐吧!”,呂丘建對他這點小心思並不在意,一邊給他們介紹着兩邊的景色,一邊往吃早餐的地方走去。
其他三個人倒還好,被付偉擋在最邊上的陽陽卻鬱悶了,想要和呂秋建說話就得繞開付偉,可他偏偏又是個胖子,往那一樹就把較小的陽陽遮的嚴嚴實實的。一路上倆人藉着走走停停的機會不斷地爭搶着位置,一會兒付偉把陽陽隔到外邊,一會兒陽陽撐着看風景的時機搶到呂丘建旁邊,一會兒又被隔開。
一旁的帕特里斯忍不住小聲說道,“我看他們倆的卡位技術比我好多了,今年我們最好不要在NCAA遇到紐約大學!”
吃過早餐繼續前行,不一會兒四人來到一座赭紅色小樓旁邊,小樓僅僅三層,頂上是一棟乳白色的鐘樓,一副很不起眼的樣子。呂丘建卻望着這座小樓流露出嚮往的眼神。
“這是什麼地方啊?”,陽陽問道。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呂丘建輕聲答道,“世界最頂尖的研究中心之一,他們邀請各個領域的最一流學者做最純粹的尖端研究,而且不受任何教學任務、科研資金或者贊助商壓力。”
“有這麼牛逼?”,小胖子愣了下,斜着眼睛看過來。
“我是學數學系的,我就拿這裡面的數學學院來說吧!”,呂丘建指着小樓,“在數學界,最高榮譽是菲爾茲獎,菲爾茲獎每四年頒發一次,迄今爲止一共頒發了四十四枚獎章,而就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數學學院裡就有布爾甘、德利涅等六位菲爾茲獎的擁有者!”,這還沒包括在自然科學學院幹活的愛德華-威騰,菲爾茲獎從1936年開始頒發,除去那些已經去世的、淡出研究一線的,這裡幾乎彙集了半數以上尚活躍在研究一線的獎章獲得者,從歷史上來看一共有三十八位菲爾茲獎獲得者和這所研究院發生過交集,就連皇家馬德里也沒有這麼豪華的陣容啊!
“別的我不敢說,但從數學方面來說這裡堪稱世界第一!”,呂丘建等他們消化完自己剛纔的話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還不理解的話,那愛因斯坦總聽說過吧?他來米國之後就在這裡面進行研究工作,丘成桐和楊振寧也在這裡工作過!”
“我們能進去看看麼?”,還是愛因斯坦這個名字夠響亮,只要是讀過中學的,難免會在學校的牆壁上見到這位先生的畫像,耳濡目染之下難免心生敬仰,就算是學金融的陽陽也不例外。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呂丘建撓撓頭。
“呂!”,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問問的時候,二樓的窗戶探出顆腦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