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動手,稍微猶豫了一下,他的手就已經按住了我的肩膀。
這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要在這裡打我?一想到這裡,我直接一口氣往上提,腰部發力,也是一步想要向前踏出,然後借力把他震開。
但沒想到我這一股力剛剛發出,右腳剛剛向前踏出還沒有落地,忽然肩膀上就傳來一股大力,讓我整口氣一下就散了,然後我肩膀那裡一下有大力傳來,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朝着邊上摔倒!
我一個踉蹌,朝着一邊摔倒,徹底讓開身來,就要摔倒的時候,我強行在半空扭動腰部,然後伸出一隻手,撐住地面,一發力,加上腰腹收縮的力量,強行起身,同時左腳一步跨出,重新站穩。
但我原來的位置,已經被e三十三站着。
“別碰我!”就在我起身,e三十三伸出手的同時,我姐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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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三十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我姐往後退了一步,看向了我:“山子,你沒事吧?”
我這時候剛好站起身來,正準備狠狠回擊e三十三,結果我姐這一句恰到好處地拉住了我的注意力。
她問出這句之後,順便又向前走了一步,上來拉住了我,給我一個不要亂來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忍一忍!
e三十三這時候重新將目光看向我,開口問道:“練過?”
“別碰我...”我一個姐字差點說出口,話到了嘴邊,改成了:“別碰我女朋友。”
這一次,我把女伴換成女朋友,我姐倒沒什麼反應,但是e三十三看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的女朋友?”e三十三重複了一句,然後他看着我姐,忽然笑了笑:“我故意沒帶女伴,爲的就是等你,沒想到你寧願隨便找個人來湊數也不給我機會。”
e三十三說完之後冷哼一聲,轉身就往裡面走去,這時候一直站在我們邊上看好戲的楊靜,忽然在e三十三後面開口喊道:“要不要我做你的女伴?”
e三十三腳下步子不挺,單單伸出一隻右手,楊靜一臉喜色地小跑跟了上去,挽住了e三十三的胳膊,朝着裡面走去。
這時候四周的年輕男女也全都雙雙對對地往裡面走去。
我和我姐擡步往前走,很快就和站在那裡等我們的周冰清遇上。
“唐山,你搞什麼...得罪大e,你真的確定你還想要去英豪?”周冰清一上來就對我這麼說。
“你放心,沒那麼嚴重。”我低聲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已經逐漸接受周冰清這傢伙作爲盟友的情況,畢竟爬的越高,看到的世界也就越廣闊,更加知道自己的弱小。
就算是周冰清,都會主動尋求聯盟夥伴,那我就更加有必要。
“唐山,等下不管別人怎麼挑釁你,你都不能衝動知道嗎?”周冰清在我身邊細心交代:“今天我們這些晚輩。”
他指着走在前面的e三十三等人說道:“都是過來給張志強拜早年的,我們並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那些黑白兩道的大人物,到時候安安靜靜的,吃完就走,什麼事也不要搞,否則的話,今晚隨便一個人。”
周冰清又指着前面那羣年輕男女:“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想要搞死你都輕輕鬆鬆,雖然我不喜歡張晨,但說實話,在這個圈子裡面,像是張晨一樣還講一點底線的人,真的很少...”
“行,我知道了,你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我對周冰清說道。
周冰清見我這麼懂事,於是點了點頭,正好前面有人叫他,他就和我打了個招呼,朝着前面先走了。
周冰清離開之後,我姐嘆息一聲說道:“有錢人家的孩子,確實早熟啊。”
“山子,他說的很對,你剛纔已經太沖動了,等下可千萬不能再那樣衝動,知道嗎?”我姐又小聲關照我:“別忘了你今晚來這裡的目的。”
我點頭說自己知道。
我當然知道今晚來這裡的目的,今晚來這裡,是爲了求一張護身符,博一個好前程。
但這絕不包括有人泡我姐!
也不包括被人隨意欺負都不還手。
更何況,我有我的準備,我有我的目的。
我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大e,又回頭看了看從後面跟上來的張晨等人。
不出意外的話,之前我看到的那羣年輕男女當中,就一定有英豪高中其他進入十大傑出青年的傢伙。
那些也都是在青雲榜上的牛逼人物。
之前我得罪大e,大家都看在眼裡。
根據之前周冰清的說法,大e在英豪有着絕對的地位,下面的人都爲他馬首是瞻,剛纔那些年輕男女雖然一個個都沒動,也沒任何表示,但實際上,他們其中肯定有人已經準備爲難我,好在大e面前表現一下。
這些我都看得很明白,所以周冰清那個傢伙剛纔過來告誡我千萬不要鬧事,根本就是扯淡。
因爲現在的情況是,我就算不鬧事,今晚之後,肯定會有許多人查清楚我的底細,然後爲了讓大e開心,就會來搞我。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在這場張志強的家宴當中,先一步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要說剛纔和大e衝突當中,最大的得利者,就是走在前面,陪着大e的那個楊靜了。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女生,年紀這麼小,心機就這麼深,她還這麼小,當然不可能真的做大e的女朋友,但不管怎麼樣,今晚她是大e的女伴,並且以後的話,她有什麼需要幫助,或者想要接近大e,都會更加容易。
而最開心的,應該就是張晨了吧?
我心裡正這樣想着,忽然張晨就快速從我身後走過,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小聲警告我:“不要再試圖挑戰大e哥,我不想看到你被人隨便虐死,我還等着你來英豪呢!”
張晨走過,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第一次發現,我似乎一直都輕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