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大雪,揚揚灑灑飄飛了下來。
御花園參加宮宴的各府小姐,紛紛駐足,賞這今冬的第一場大雪。
蒲白桅今兒穿了一件火紅的狐裘,站在亭廊下,伸出手去夠天上飄落的雪花。
雪花兒落在她掌心,很快融成了一汪水。
西陵離殤就站在亭廊不遠處的亭子裡,看着那個靈動的女子,伸出掌心,看着天上飄落的雪花,模樣兒那麼執着。
好像在經歷着無比神聖的一刻。
看着有層層疊疊的雪花飄進她掌心裡,最後化成一片虛無。
他終是忍不住,從亭子裡一步邁出來,站在亭廊盡頭冷嘲:“人傻沒救了,雪花那麼冷,也不怕將手凍着了。”
蒲白桅一扭頭,見是許久不曾相見的西陵離殤,身子輕顫了一下。
像見鬼似的,扭頭就跑。
“說你呢,見到本皇子也不行禮。”
西陵離殤一個閃縱,人已經攔在蒲白桅身前,捏上她的肩:“說,爲什麼躲着本皇子?”
“放手!”
她惱怒的厲喝了一聲,見他不放,尷尬的看向跟隨在身後的嬤嬤和婢女。
西陵離殤一個凌厲的眼神逼過去,蒲白桅的貼身嬤嬤大膽道:“男女有別,還請四皇子放開我家小姐,別損了我家小姐清名。”
“她先是與皇兄牽扯不清,繼而和本皇子糾纏不休,她還有清名嗎?”
西陵離殤眸光冰冷,掃那個嬤嬤一眼:“今天的事情,有一句傳播出去,本皇子割了你們的舌頭。”
說着,丟下一臉呆若木雞的嬤嬤,扛着蒲白桅,一個閃躍縱進雪地裡消失了。
蒲白桅感覺,亭廊和雪景在身後掠過,就被霸道的西陵離殤,摟着撞進了一處大殿,殿內燒着地龍,很是暖和。
西陵離殤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蒲白桅丟在軟榻上,朝她冰冷的手上呵了幾口熱氣,猛搓了幾下掌心,將她滑嫩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大掌心下。
蒲白桅心中一動,但終是固執的想從他掌心裡抽開手。
“別動,你的手太涼了,會生凍瘡。”
西陵離殤見她掙脫,乾脆一俯身,直接含住她一節玉藕似的指節。
蒲白桅感覺一陣酥麻,從指尖躥了開來,身子一抖,掙扎得更激烈了。
在她的反抗下,西陵離殤放了手,手臂一下纏上了她的腿,委屈兮兮的擡頭:“本皇子就那麼不好?爲什麼要躲着本皇子?”
蒲白桅愣愣的看着他,觸上他雌雄莫辯的俊顏,痛苦的閉上雙眸,顫聲道:“你知道的,你母妃也不喜歡我,皇后姑母的意思是……”
“別說了,本皇子不想知道。”
西陵離殤猛的站起身來,指節均勻的手指抵在她脣上,推着她倒在軟榻上,眼神裡帶着肆意的侵襲。
“壞丫頭,你真狠心,可有想我?”
蒲白桅被他指尖觸摸過的地方,一陣酥麻,渾身僵硬着,艱難的搖搖頭。
“真不想嗎?”
西陵離殤狠狠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恨恨聲道:“壞丫頭,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手掌心,你生是我西陵離殤的人,死也是我西陵離殤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