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看着西陵冥淵一邊練劍,踩在竹子上戲謔的俯視着他,氣得暴跳如雷。
雖說前世時,她的身手已經算是組織裡一流的,但跟西陵冥淵的武功比起來,簡直沒有招架之力。
三番五次被這混蛋欺負慘了,鳳蘇立誓要找扁老頭兒教幾招,總有一天打得他滿地找牙。
想着趁他練劍,剛好去書房翻揀鬼畫符的竹簡,所以恨恨的瞪他一眼,蹭蹭蹭從地上爬起來,將脣角翹起的西陵冥淵扔竹林裡,拔腳進了書房。
鳳蘇氣沖沖進了書房,西陵冥淵從竹子上飛身而下,看着消失在書房門口的小身影。
往常非要對着幹,被逼了一劍,竟只給一個白眼,然後一臉惱怒的走了。
這小東西怎麼了?
西陵冥淵一時無心練劍,收拾妥當後,緊隨其後進了書房。
等他進書房時,鳳蘇正埋首在一堆竹簡裡翻找,打開一副竹簡看不是,將竹簡往身側一扔。這才一會兒功夫,書房被他翻得亂七八糟,散落的竹簡堆成一座小山。
西陵冥淵素有潔癖,踩在散落的竹簡間隙,心裡那把火騰的一下升起來,手上劍出鞘,直逼鳳蘇。
“誰給你膽子翻揀本宮的東西?放肆!”
“拿開點,刺眼睛~!”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恰好透過窗口照在西陵冥淵劍上,鳳蘇微眯着眼拿手去推劍。
“有沒有看到我鬼畫符的竹簡?”
西陵冥淵被她的動作嚇一跳,怕那劍割傷她的手,猛的將劍撤回,入鞘。
從書檯上揀出一副竹簡扔在他腳下,神色漠然道:“可是這個?”
“對,對,就是這個。”
鳳蘇展開竹簡一看,笑得像個孩子:“我一直放在臥房,怎麼會在你這裡?”
她這麼一移動,恰好那縷陽光照在她臉龐上,這樣純淨的笑顏,如同晨曦初升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
“西陵冥淵,竹簡怎麼在書房?一定是你偷了我的竹簡。”
鳳蘇一仰頭,張嘴驚呼出聲。
西陵冥淵被她這樣孩子氣的質問逗笑了,嘴角淡淡一撇。
“偷?龍澤宮是本宮的地盤,你是本宮的奴,鳳蘇,你身上一根頭髮絲都是本宮的。”
不拿自取就是偷。
混蛋!
老提什麼奴啊奴的,聽着討厭死了。
話說,這話怎麼聽着這麼怪?
昨晚說什麼若爲女子以身相許,然後今天一早又說,鳳蘇,你身上一根頭髮絲都是本宮的。
西陵冥淵到底吃錯什麼藥?
這混蛋和她大戰了幾個回合,倒是學會了反客爲主。
關鍵就是,除了他突然一劍逼過來有點不厚道,見鬼的,鳳蘇感覺朝霞下竹林練劍的影子很是有幾分灑脫、幾分帥氣。
她鳳蘇是不會動情的。
一想想西陵冥淵的影子在眼前晃,鳳蘇一陣惡寒,頭一甩,趁着他吩咐傳膳的功夫,動手研了些墨汁。
膳食端上桌,鳳蘇破天荒沒有去跟西陵冥淵搶吃的,反而執了筆,頭也不擡在竹簡上添一個汲水的軲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