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實在是爲自己小主人的掉節操而忍不住捂臉了,可是斯蒂蘭卻毫不在意。
她打定了注意想要做的事情,阿寶什麼時候阻止的了?
斯蒂蘭聚精會神的看着場中的情形,其他人對女子上場都不以爲意,只不過是塗新奇有趣罷了。
羌嬙姿色不錯,但是也沒有到讓人驚豔的地步。因而不少男人就當是看戲,在下面鬨笑着。
可是,白琛不一樣,他敏銳至極,看着羌嬙的眸光若有所思。
晉瑾是根本就不以爲意,厲海是看熱鬧,而晏沉是根本就不屑一顧。
晏沉小心眼又嫉賢妒能的,等看見了羌嬙的表現之後,他肯定不會如其他幾個男人那般對羌嬙欣賞另眼相看,而是會除之而後快。
羌嬙果然不辜負斯蒂蘭對她的期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在場的人看着羌嬙都直了眼了,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居然能夠這麼厲害。
果然不出斯蒂蘭所料,晏沉的臉色非常難看,看着羌嬙的眸光裡都滲着毒。
而白琛這位因爲身體而從小就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貴公子,此時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這讓斯蒂蘭心頭警聲大作,這是爲了防止白琛和自己搶人。
而晉瑾的情緒最爲外露了,看着羌嬙的眸光裡滿是讚賞和驚歎。
厲海倒也驚訝,但是也只有他是純粹將這當成是樂子。
斯蒂蘭的脣角微微勾了起來,這還只是剛開始呢,她要的絕對不僅僅是這樣。
而羌嬙的未來成就,也不僅僅止於是公主手下武藝高強的另類技藝人。
慶王世子進京,本來就是一切事情的起點。
靖王趁亂將自己的世子帶了回去,晉瑾逃了出去。
其他諸王見狀也開口紛紛自立爲王,不再服從王室。
以白琛和晏沉爲主的世家和權臣,一開始是打着保衛皇室的旗幟的。
不管他們有沒有反心,可是後來確實是皇室之人爛泥扶不上牆,因而實權都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
白琛和晏沉意見相左,晏沉又是一副將天子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模樣。
白琛可沒有那麼忠心,會爲了這朝堂而賠上自己。
他有實力,又不是愚忠,晏沉和天子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諸王之中最爲強勢的就是靖王父子,他們自立之後,一路打過來,吞併了許多諸王領土。
而慶王世子卻是乘機壯大自己,在暗中發展,然後天下漸漸的形成了三王鼎立之勢,還有一個都城天子。
明知道這些形式,可是自己如今無法阻擋,這也確實是讓斯蒂蘭感覺到憋屈。
但是沒辦法,如今她根基太淺,太弱了。
“晉兄。”等散會之後,斯蒂蘭卻是去了晉瑾的院子裡。
“殿下,你怎麼會過來?”
晉瑾很是驚訝,他連忙站起來問道。
斯蒂蘭朝着他柔柔抿脣一笑道:“因爲想過來看看你。”
說着,那白玉面上暈紅密佈,波光瀲灩的美眸,低頭的嬌羞,這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心神盪漾。
事實上晉瑾自制力很強,他本並不是爲美色所動搖的人。
不然的話,他有着這麼一大美人公主未婚妻,在離開的時候,居然沒有將她給一起擄走。
可是這一刻,見着自己未婚妻的嬌羞美人面,晉瑾有些不能自控了起來。
這讓他無法自已的想起了這些日子裡的旖旎夢境,更是讓晉瑾心神動盪的厲害。
晉瑾一時之間看着斯蒂蘭愣住了,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斯蒂蘭臉上的紅色越來越甚,晉瑾嚥了咽口水,嗓音沙啞道:“公主,臣失禮了。”
晉瑾的確是感覺到了羞愧,他居然當着公主的面在腦子裡褻瀆她。
晉瑾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的人,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心裡還是有一絲興奮。
“無礙。”斯蒂蘭輕輕搖了搖頭道。
晉瑾請斯蒂蘭坐下,斯蒂蘭讓侍女將東西給拿出來,對晉瑾輕笑道:“晉兄,這是父皇賞給我的佳釀,特來請你品嚐一番。”
有好東西記着給自己的未婚夫,這纔是一個好未婚妻嘛。
而男人又有幾個不喜歡喝酒呢?晉瑾聽見了斯蒂蘭的話之後,他果然是心動了。
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公主,恐怕是皇室裡最爲無害的了,晉瑾又怎麼可能疑心她會對自己不利呢?
這讓斯蒂蘭脣角的笑意加深,她擡頭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她對着她點了點頭,示意事情已經辦妥了。
這讓斯蒂蘭對着晉瑾笑意盈盈的,晉瑾的心情也不知爲何越發好了起來,然後他就酒喝得更多了。
直到晉瑾覺得自己再次做起了那樣的美夢,他事實上和他的未婚妻小公主夜夜在夢裡相會,可是那情景自然是讓晉瑾覺得難以啓齒的。
他對不起公主,他無顏面對她,可是他卻剋制不住自己。
晉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儘量不去見公主。
因爲以見到她,他滿腦子裡都是夢中的情景,他真怕自己剋制不住對公主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可是不去見公主,晉瑾就更想她了,然後夢中的情景也越發的肆意頻繁了起來。
晉瑾就這麼被反反覆覆的折磨煎熬着,她在斯蒂蘭的面前沒有失態,還沒有出現任何異樣,也實在是厲害了。
這場旖旎的夢境好像比以往都要真實一些,讓晉瑾沉溺其中不願意甦醒過來了。
他情不自禁的喘息着開始輕喚公主的名字:“漣漪,漪兒。”
晉瑾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他,越發用力的佔有她,像是這些日子他想的那樣,因爲感覺真實而越發激動了起來。
晉瑾最後筋疲力盡的沉沉睡過去了,他的嘴角都帶着甜蜜的笑容,渾身散發着饜足的氣息。
斯蒂蘭帶着一身的痕跡躺在晉瑾的身邊打量着他,她也很滿足。
只有阿寶忍不住在心裡哀嚎了起來:“我的天哪,晉瑾的處男之身就這麼被小主人給騙走了。”
阿寶覺得無法直視,他阻止不了斯蒂蘭,可是每次都感覺自己像是助紂爲虐似地。
斯蒂蘭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晉瑾的臉,眼眸愛憐。
哎,再次相見恐怕就是在戰場上了,此生怕是隻能夠你死我活了。
所以在那之前還睡了他,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夫,斯蒂蘭的想法總是讓阿寶汗顏。
斯蒂蘭起身將衣服穿好,然後飄飄然的離開了,絲毫不管晉瑾醒過來會是感覺如何的天崩地裂。
晉瑾頭痛欲裂,身體也感覺很奇怪,好像很累使不上勁。
但是這症狀本來就和醉酒很像,晉瑾也並沒有懷疑什麼。
直到他見到了自己牀單上那一抹鮮紅的痕跡,這讓晉瑾整個人都懵了。
然後,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也一點一點的慢慢從晉瑾的腦子裡復甦,這讓晉瑾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不管晉瑾如何大逆不道的在心裡肖想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卻是不敢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來的。
然而如今,晉瑾懷疑是不是酒壯慫人膽,他醉酒後之後就不管不顧了。
晉瑾愣愣的坐在牀上發呆,可是他的眸光卻是無法從那鮮紅上面移開。
紅得刺目,讓晉瑾的心裡也發燙。
按理說公主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雖然逾舉,可是他們到底是要成婚的。
可是問題是,晉瑾心裡很明白,他們這樁婚事不可能成功的。
晉瑾又怎麼可能會爲了公主這麼一個未婚妻,而放棄他自己和父親甚至是封地上那麼多人的籌謀呢?
晉瑾已經不可能退了,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公主要如何是好呢?
這讓晉瑾整個人頭都大了,可是無法忽視的是他心裡的喜悅。
他得到了公主,公主以清白之身交付,這樣的念頭光是想一想,就讓晉瑾的脣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可是,與此同時,晉瑾的心頭也越發沉重了起來。
他的確是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公主,他想娶公主,可是他不能娶公主。
這讓晉瑾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眼眸也微微發紅。
斯蒂蘭可不知道晉瑾內心的糾結和痛苦,她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