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季荀恪守着的君臣之禮,他一直算計着的代價與值得與否,他一直剋制着的理智和冷靜。
在這一刻,全部都崩斷了,在對於夏貴妃的強烈渴望面前,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季荀胸腔滾燙,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他再也考慮不了其他。
季荀的心中只有一個早就在自己的心裡徘徊了無數次的念頭。
季荀雙手將夏蘭一推,讓從未想過丞相大人會做出如此動作的夏貴妃發出了驚呼一聲。
“哎呀,好興奮,他終於忍不住對我下手了。”
腦海裡是斯蒂蘭驚喜的期盼的尖叫聲,阿寶默默的隱退了。
然而面上夏貴妃卻是一派倉惶楚楚可憐之色,對丞相的舉動不明所以。
季荀雙眸赤紅,此刻他堅定無比雙手沉穩不顫抖一絲的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此時無論是什麼都不能叫季荀打退堂鼓,即使是夏蘭不願意也不行,他只會堅定無比的繼續向前。
夏貴妃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身子輕輕顫抖了起來。
然而季荀卻是死死的鎖定了她,讓她無法動彈,無法逃離。
季荀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夏蘭,他的眸光灼熱的彷彿在夏蘭的身上點燃了火焰,燒得她渾身都燙了起來。
夏蘭躺花瓣似的櫻脣輕輕顫抖着,嬌弱惹人憐惜,卻又誘人採摘。
她盈盈的眼眸閃爍着流光,更是引人沉迷,這讓一直隱忍着的季荀終於再也忍受不了爆發了。
他的心間狠狠一顫,彷彿自己整個人都如置身於雲端一般。
季荀忍受不了自己心裡的悸動和洶涌澎湃的熱烈情感,他猛地將夏貴妃的嬌小身子緊緊摟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她。
他的脣終於壓在了自己肖想已久的誘人無比的粉脣上,季荀不得章法的胡亂親吻着,笨拙而生澀。
可是他卻又是那麼的火熱強烈,將自己對斯蒂蘭的渴望全部都表露得淋漓盡致。
夏蘭的脣是那麼的嫩滑柔軟,一親吻上去,季荀以爲那兩瓣粉嫩要融化在自己的脣上了,比自己吃過的任何糕點都要香甜。
他的鼻息間,周身裡,充盈着的全部都是夏蘭身上對於季荀來說誘惑迷人的馨香。
季荀愣愣的注視着斯蒂蘭,情不自禁的癡了。
隨之而來的火熱兇猛的渴望淹沒了他,讓他抱緊她恨不得將她緊緊的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這一切就像是他自己在夢中對夏貴妃做的所有事情一般,讓她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
耳鬢廝磨之間,他卻又一聲又一聲的用沙啞暗沉的性感嗓音在夏蘭的耳邊輕哄着她:“蘭蘭,蘭蘭。”。
季荀的聲音撩人得很,終於,她身心滿足的放過了夏蘭,脣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睡了過去。
可是即使是在睡夢之中,季荀依舊將夏蘭緊緊的箍在自己的懷裡,呈完全佔有的姿勢,絲毫都不放開她。
第二日,夏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感覺自己在一個火熱的懷抱裡,這讓夏蘭滿足依戀的蹭了蹭。
儘管一動她這個嬌柔的身子就是一陣腰痠背痛,然而夏蘭的心裡卻全是滿足和甜蜜。
她昨晚實在是太幸福了,看不出來季荀一個文臣居然還這麼猛,真是人不可貌相。
或許也是因爲季荀壓抑的太久了,因而爆發的也越發的猛烈。
季荀強硬又溫柔,讓斯蒂蘭舒服痛快極了。
一大清早小主人就在想這麼破廉恥的東西,實在是讓阿寶無言以對。
季荀這個時候也悠悠轉醒了,他亦是不自覺的雙手摟緊了夏蘭的身子,着迷似的嗅來嗅夏蘭身上的味道,一臉滿足的蹭了蹭她。
季荀這才睜開了眼眸來,他的腦子才清醒過來,見到了自己懷中的情景,他怔楞了一瞬間。
然而季荀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做了就不會後悔,更不會不敢承擔責任。
“早。”季荀溫柔的朝着夏蘭露出了一抹淺笑來,他伸手順了順夏蘭臉頰上的髮絲,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昨晚的瘋狂畫面席捲而來,讓夏蘭整個人都羞紅了臉,不敢去看向季荀。
可是她畢竟是矜傲的貴妃娘娘,即使是這種如此尷尬的情況她身上也不會出現怯弱的姿態,因而夏蘭努力使自己梃直背脊鎮定了下來。
“我要穿衣服。”夏蘭聲音平靜的吩咐季荀道,只是細聽她的聲音還是有一絲顫抖的。
夏蘭強裝的模樣卻是讓季荀心頭越發愛憐,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柔的撫摸了她的髮絲:“好。”
季荀將夏蘭被他扔得到處都是的衣衫一件件撿起來爲她穿好,只是有的已經是成了碎布完全無法穿了,這讓夏蘭實在是忍不住暗自羞惱的瞪了季荀一眼。
季荀爲夏蘭穿衣的過程中,即使是夏蘭竭力裝作毫不在意,可是她顫抖的身子,依舊令季荀着迷。
他裝作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夏蘭,那份嫩滑的觸感讓他留戀不已。
尤其是他注意到夏蘭的身子上佈滿了自己留下的紅痕,讓季荀的眼眸深了深。
他忍不住呼吸一窒,免得自己再次做出什麼失控事情來,季荀加快了爲夏蘭穿衣服的速度,這才結束了甜蜜又難熬的折磨。
直到夏蘭的身子被遮蓋的嚴嚴實實了,季荀這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已經汗溼的額頭。
夏蘭低着頭起身,只是她剛一動,腰肢便一軟要倒下,幸虧季荀及時的扶住了她。
“娘娘,你昨日太過勞累,”
季荀說道這話的時候,他臉色一紅,到底是臉皮還沒有那麼厚。
想起自己對夏蘭做出的那些過分的事情,讓季荀難得的感到了一絲心虛和愧疚。
昨日的確是感情衝昏了頭腦,它壓倒了一切做出來的,可是他也的確是太過孟浪了。
“慢些,我扶着你吧。”季荀扶住夏蘭的腰肢輕柔的哄着她。
然而他這話卻是讓夏蘭抓着他的手緊了緊,不自覺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
“昨日之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丞相也無需介懷。”
夏蘭甩開季荀的手,背對着他顫聲道。
然而季荀聽見這話卻是心間一緊,他的眸光不自覺的投向了那地上盛開的一朵豔紅的血花。
昨日季荀分明就感覺到了的,她還是處子之身,怎麼可能向她所言那麼無所謂呢?
季荀走過去,走到夏蘭的身前,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夏蘭的胳膊,他的眸光灼灼的注視着夏蘭的眼眸,緊盯着她問道:“娘娘,若是臣不願呢?”
季荀對斯蒂蘭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這個女人真是可恨。
然而,季荀的心裡卻又不可自已的泛起了對斯蒂蘭的憐惜。
說到底,昨夜也是他不好,若是她惱了自己也是應該的。
這讓季荀又心軟了起來,對斯蒂蘭的神態更是顯得溫柔。
季荀話語軟和了下來,對斯蒂蘭柔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想要逃避什麼呢?”
然而,不論季荀如何說,斯蒂蘭卻始終臉上都並沒有動容的神色。
明明是個嬌弱的小女人,這會兒斯蒂蘭卻是顯得鐵石心腸了起來。
斯蒂蘭轉過身去,不看季荀,她也緊抿着脣瓣不說話。
這幅沉默又抗拒的姿態,也是讓季荀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