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哥的眼裡確實牛,就見這傢伙一刀劈下去,那妖風左手抓着鐵鏈一橫,鐺地一聲,這妖風頓時後退了出去,但是這位長刀一戳地面,借力一拄,騰身而起一腳就踹了出去。
“這纔是殺招!他的腳才叫厲害。”邦哥說。
果然,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妖風的胸口,妖風身體頓時倒飛出去,落地的時候,又是妖變的樣子了。但是這小白臉兒卻沒有罷休,踹完那一腳後,身體並沒有停頓,而是繼續朝着妖風的身體追去,這妖風剛落地,他又是一腳踹在了妖風的胸口。
這下,這妖變後的妖風再次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他逐漸恢復了常態,站起來說了句:“我是不是輸了?”
“在下王元,得罪了。”這小白臉兒這才一拱手報了姓名。
衆人一片喝彩聲總算是響了起來。這纔是高水平的爭鬥,我想,這要是天下絕無僅有了吧!
臺上的真人大能們開始給打賞了,我看到一張張的大票子都放進了一個個禮儀小姐端着的盤子裡。我心說,這裡的土豪真的是太多了,看來這一場下來,這王元就給這傳承閣賺了不少金銀吧!
幾十萬的真人在臺上坐着,雖然在喝彩聲過後都不說話,但是我看得出一個個臉上的興奮!
本以爲這次我們遠古大道要派米戀上去了呢,結果宗主還是嘴脣輕輕一動。我並沒有看到米戀要應戰的意思。
王元這時候拱手道:“遠古大道的宗主,你可以派人來挑戰了嗎?”
宗主呵呵笑着說:“我們已經棄權了。”
王元這時候笑着又問:“不知道史詩樓的人是不是要報仇呢?要是再沒人來挑戰,我可要進入下一輪了。”
魔教的宗主是一個陰鬱的老人家,一張臉很白,他大聲說了句:“算你小子厲害,你小子進入下一輪吧,我不想讓我的弟子在你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邦哥罵了句說:“老狐狸,都是老狐狸。不過這小子的確很強,從速度到力量上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王元先下去了。我算是明白了這個默契的流程了,無疑,這一輪是魔界勝出了。
第二輪,就是史詩樓先出人了,這也算是公平。史詩樓這次出的竟然是秀兒。我一看就站起來了,邦哥把我拉住了,說:“你幹嘛?坐下,要淡定,知道嗎?”
我坐下後,心裡開始替秀兒擔心了。她能行麼?
最先上來挑戰的是魔界的,上來一位小胖子,個子也就是一米六,但是體重看起來能有一百五左右吧。他手裡拎着一個大斧子,晃着膀子就上來了。他笑着說:“本來是在傳承閣劈柴的,結果缺人手就把我叫來了。”
邦哥說:“還真的是缺人手,明顯的四品真,輸定了。”
我說:“難道這是傳承閣故意的嗎?”
邦哥嗯了一聲說:“就是故意的,其實個人賽裡,每一家心裡都有數到底誰能進入複賽。你出強的,我就出弱的就是了。不管怎麼說,先出人的一方總是吃虧的,主動權在後面應戰的人手裡。”
“嗯,但每家九個人,九輪下來也就公平了。之後估計是每一家剩下三個人了吧!”
“也不一定啊,也許就會出現有一家一個人不剩的局面,比如我們。”他說,“太弱,還是太弱哦。”
秀兒的修爲我看不透,邦哥說看起來是七品真,實際上可能已經是八品真了。很可能是在隱藏修爲。我心說這纔多久啊,難不成是氣吹的?我問:“怎麼會這麼快?”
“不奇怪,他們是天狼一族,覺醒後修爲直接就竄上去了。和我們修煉不是一樣的概念。”
這小胖子抱拳道:“我叫胡大鵬!劈柴做飯的。”
秀兒咯咯一笑,拱手說“我叫李秀兒,是負責吃飯的。”
胡大鵬拱手說:“我修爲不行,還希望師姐不要傷到我,回去還要給宗主做飯吃呢,耽誤了宗主吃飯,可就要受罰了。”
“好說,你出手吧!我不會傷到你的。”秀兒笑了笑說。
這胡大鵬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助跑起來,一斧子就朝着秀兒的肩膀砸了下去。魔氣流動,威力十足。秀兒卻只是伸出了一根小手指來,用指尖輕輕一擋,這斧子砸到了手指上,就像是砸到了一座大山一樣,就聽鐺地一聲巨響,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這胡大鵬直接扔了斧子。捂着胳膊喊道:“師姐好大的力氣,我的胳膊都震得就像是斷了一樣,我認輸了。”
邦哥忍不住點點頭說:“覺醒後的天狼,就是這麼可怕。當年我可是……”
我就等着說呢,他突然不說了,瞪了我一眼說:“你猜,接下來宗主會派誰上去?”
我說:“應該是米戀吧!”
“你傻啊,那丫頭雖然等級不高,但是真氣充沛。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俗手,有時候等級會欺騙人的。”邦哥說,“是最弱的那個女孩子,好像是叫佳迪吧。”
果然,宗主嘴脣輕輕啓動,佳迪躍上臺來。她隨手就祭出了柳葉飛來,飛劍盤旋,在身體周圍翻滾着。秀兒卻看着我在笑,我傳音說:“這是我朋友,手下留情。”
秀兒傳音回來了:“女朋友吧!?”
我頓時就尷尬了,心說這丫頭還是那麼調皮。我趕忙給鄧佳迪說:“打不過就認輸,這可能是八品真,並且有強橫的身體。”
鄧佳迪說:“那也要試試啊!真不明白,爲什麼派我上來,我就是來當炮灰的嗎?”
“團體賽纔是重頭戲,現在當一下炮灰又能怎麼樣?對了,李秀兒是我師妹,你倆最好不要打得傷到了誰。”
鄧佳迪哼了一聲說:“她不傷到我我就知足了。”
鄧佳迪的飛劍飛了出去,翻滾着,慢慢悠悠,看起來毫無威力。倒是邦哥喊了聲:“這纔是正統的正道飛劍術,看來是得到張道陵的真傳了,這莫非也是龍虎山的弟子嗎?”
我嗯了一聲說:“我奶奶級別的存在,挺大年紀了,裝嫩呢。不過貌似沒您大。”
這九把薄刃飛行的速度是很慢,但是自轉的速度可就是無與倫比的快了。我看過去,就像是一個個的小鋸片一樣。但是秀兒只是一笑,伸出手指對着最先到的一彈,就聽叮地一聲,接着,九把飛劍一起共鳴了起來,同時失去了和鄧佳迪的聯繫,直接失控掉在了秀兒腳下。
邦哥直接站起來了,喊了聲:“好,真的是太巧了,這真的是太巧了。”
邦哥起來這麼一喊,頓時我就看到史詩樓的宗主站起來了,一雙眼睛冒着兇光。邦哥頓時就又坐下了。很多人其實都沒看明白秀兒是怎麼贏的,反正是此時,鄧佳迪認輸了。輸的是心服口服。
秀兒這時候一笑說:“還有人挑戰嗎?”
邦哥說:“此女個人賽一定是排第一了,沒有人有這個實力。”
我卻說:“那個納蘭英雄似乎也是信心滿滿的啊!”
第三輪,就是那納蘭英雄最先上來了。他一伸手,手裡就生長出了一根寒鐵棒。這根棍子擀麪杖粗細,兩米二長。他一上來就指着我說:“楊落,你敢上來嗎?”
我剛要站起來,宗主傳話說:“不要動,我自有安排。”
我只能攤攤手說:“不敢!”
難道我心直口快嗎?我是不敢上去啊,宗主管着我,我能違抗命令嗎?再說了,這些人都沒開過玩笑嗎?我此話一出,周圍幾十萬人裡有一大批竟然開始笑了起來。就連我的同門也笑話我。
還有那史詩樓裡,傳承閣的人開始起鬨。就聽有人喊:“孬種,不敢就回去躲在被窩裡哭去吧!”
邦哥笑着說:“這羣傻逼,除了會亂罵什麼都不會了,隨便去,他們懂個屁啊!”
我這心性早就鍛鍊的至賤無敵了。根本不在乎,穩穩地坐在了椅子裡,倒是我那世界姜瀾清無法忍受了,罵了句:“窩囊廢,你不敢去,我去替你贏下這一局!”
這女的,就是太愛面子了,納蘭英雄可不會因爲你長得漂亮就放你一馬。
我看到了宗主的嘴脣在輕動,很明顯是在給姜瀾清傳音呢,但是姜瀾清還是一躍身便上了臺。明顯,宗主一閉眼喘了兩口氣,看來是氣壞了。
納蘭英雄看到師姐後一笑說:“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這位師兄,我們開始吧,你可要小心了。”姜瀾清一伸手,一把標準的太極三尺劍在手。她隨手就是一翻手腕,一個太極圖在左後一挽之下形成。
邦哥呵呵笑着說:“太極劍是假,太極拳是真,這丫頭練得還算是有點樣子。”
我看着說:“但是,絕非納蘭英雄的對手啊!那混蛋,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我看到這混蛋黑氣環繞,手裡的棍子慢慢舉了起來,突然就覺得他的身體嗡地一聲,接着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邦哥這才喃喃道:“沒錯,竟然被他煉成了血魔大法!這種功法非常的邪,能令人精神力和力量成倍的增加,而且並不是透支體能那麼低級,這是一種和自然互動的大道,類似於我們的大地律動和風之靈動。”
我嗯了一聲說:“我看出來了。”
此時我想的不是太極劍,也不是這血魔大法,我想的是東翼大神的破天九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