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三十萬才能支撐起這次大變,不然,政變過後,民不聊生,百業停滯,不堪設想。三十萬可以渡過難關,政變不是很難,難的是政變後怎麼辦!”李良說,“花無憂貪功心切,帶着精銳趕赴地府城下,久攻不下,已經氣急敗壞了。風清城主和花無憂不同,他只是派了一個將軍帶了少量精銳,去了也只是負責警戒,根本就沒參與。本來嘛,這是魔界和鬼界的戰鬥,你不和魔鬼爲敵就是很大的面子了,何必要對自己人下手呢!?花無憂已經惹得大衆怨恨,此時卻還在前線做白日夢呢,我想,他是想當這個鬼皇了吧!”
我說:“要是有魔界支持,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們人間曾經就有這麼個皇帝,弄了塊地,就叫什麼滿洲國了。到最後很慘,沒文化真可怕!”我用手敲着桌子說:“我三十萬一步到位,你們可能成事?”
李良和陳修聽完都站了起來,一拱手說:“主公一聲令下,我等馬首是瞻!”
我明白,這支部隊是可以拉出去打仗的部隊,花多少錢都值得的。我對一旁的黑胖子說:“掌櫃的!你馬上讓票號給陳修和馬良準備三十萬兩黃金,我要在這裡坐看這花無憂是怎麼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這李良和陳修,一文一武,都是靈魂人物。可以說是一呼百應,天亮的時候,匯通票號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文官武將,一個個的都義憤填膺的。我知道,這事情成了,我想不到的是,竟然會這麼順利。看來大勢已定,我只是來給他們一個理由罷了。
緊接着,街上開始有年輕人喊着口號遊行,這次不一樣,學生裡夾雜了大量的刀斧手。我站在街邊看着,裡面不乏有修爲高深的道人呢。果然,有軍警來抓人了,但是僅僅是片刻,就被這些刀斧手砍死當場。就聽一個人振臂一呼:“反了還能活,要是不反,只有死路一條!”
“反了!”
接着,反了的喊聲響徹了這音羽城。
是啊,有時候事情看起來很複雜,做起來很簡單,就像是膿包已經長熟了,我只需要割開一個口子擠出來就行了。有時候事情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複雜,就像是談戀愛,其實看起來就是男人把女人按牀上那麼簡單,實際上可不是這麼簡單,後面一大堆的麻煩事跟着呢,買房子的事情麻煩嗎?丈母孃的事情,麻煩嗎?男人都知道的。
偏偏這時候,我在人羣裡看到了一個人影,是陳晴。在她旁邊是個老頭,這個老頭正是那上官義人。我勒個去!我大天朝政府的人來這邊幹啥啊!難道這件事和他們也有關係?我看到上官義人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我發現這老傢伙此時身體的氣息竟然和鬼一樣。
陳晴也是如此,要不是我湊巧看到了這張臉,根本看不出是他們。就算是這樣,我還擔心是自己看錯了呢,忍不住揉揉眼。
上官義人那老兒看着我一笑,隨後和陳晴一起走出了人羣,進了旁邊的小巷子。我也跟了進去。
穿過衚衕,剛一轉彎,就聽旁邊說:“這邊呢!”
是陳晴的話。我一轉身,看到這倆傢伙就站在旁邊的一輛馬車後面。上官老兒在上車,陳晴扶着他上車後,自己一彎腰也進去了,馬伕在前面趕車就走。
就聽陳晴說:“上來啊!”
我左右看看,直接就鑽進去了。一進去就看到上官老兒在睡覺,也不知道是真困了還是不想和我說話,還就打上了呼嚕。這老不死的,來陰間還這麼屌,不裝逼能死?
陳晴說:“怎麼樣?我的工作做的還行吧!只用了三天,已經攪得這音羽城天翻地覆,當然了,還是需要你的三十萬兩黃金才能成事啊!”
我頓時瞪圓了眼睛:“你大爺!馬六是你的人。”
“還算是你不傻,馬六在這邊經營多年,已經控制了整個鬼界的物流,誰控制了物流,就控制了商界,誰控制了商界,誰就控制了這個世界。”她說,“道教不管鬼界的事情,我天朝卻不能不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嘟囔着說:“什麼事一攤上政府肯定就沒好事,政府一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說吧,要我做什麼?做傀儡的事情別找我,沒興趣。”
“什麼也不需要改變啊,只要是順利接收這音羽城,拿下那風清城,然後聯合黑鴉城,配合地府城,夾擊魔界大軍,一戰定天下就行了啊!”他看着我笑着說:“這盤棋不是太難下吧!”
我看着陳晴說:“你這麼一說,我還就沒啥興趣了。你直接組織就行了唄!”
陳晴搖頭一笑說:“有些事我幹不成,必須你來幹。你可是黨員啊,必須要服從組織的安排。這是命令,考驗你黨性的時候到了。”
“我後悔上大學的時候入黨了,對了,我好像一年多沒交黨費了,還沒把我驅逐出黨員隊伍哇!”我說。
“不好意思,我們一直給你交着呢,你還是我們的優秀黨員。”她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тт κan☢¢O
“你們這是滲着我多久了啊!”
“從你出生,我們這裡就有你的記錄,因爲你是鬼醫楊的孫子,有着雙屬性的身體,這樣的身體可不常見,絕無僅有啊!本以爲你活不下來,但是鬼醫楊愣是把你養到了十八歲,怎麼能不讓我們注意這件事呢?”陳晴看看上官老兒,說:“你出生的時候,首長就在旁邊,說你出生的時候嚇壞了醫生,你出來就睜開大眼睛亂看,還笑出了聲音,最恐怖的是,你手裡抓着一個髮卡不放。”
她說着伸出手,一個閃着五彩霞光的髮卡出現在了她的手裡。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物啊!她說:“物歸原主!”
我搖搖頭說:“你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好玩啊!我媽的肚子稀疏平常,不可能生出髮卡的,她只是個高中教師。不是髮卡精啊大姐!”
“是啊,確實不好笑,但是,這答案無人知曉,這東西是真的,這故事也是真的。”陳晴說着聳聳肩,表示很無奈。“我也不覺得你媽媽是髮卡精,至今爲止,也沒有見過髮卡成精的。”
我拿着這個髮卡看看,順手別在了我的頭髮上。突然這髮卡就活了,變成了一隻朱雀鳥繞着我飛了兩圈,最後趴在了我的頭頂,梳理了我的頭髮幾下,最後變成了髮卡死死抓着我的頭髮。我都傻了,陳晴也懵了。就連裝睡的上官老兒也坐了起來,喊了句:“研究了它二十多年了,根本沒發現什麼,此物果然不同凡響,是個寶貝啊!”
我看着上官老兒說:“這是我的啊!”
“我知道。”上官老兒伸着手說:“我看看就行,再讓我看看,太好玩了這東西。”
“我的啊!”我說,“到你手裡就不是我的了,你們公務員都是這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到了你那裡就是共有的了。我還不懂你們那套嗎?從自家院子裡挖出來的烏木都是國家的了。孃胎裡帶來的是怎麼個規定還沒有法律界定,沒有法律界定的都是國家的。”
上官老兒嚥了口唾沫,說:“我困了,睡一會兒。”
陳晴看着我說:“東西是給你了,就是你的了,不要怕。”
“在我手裡是我的,在你手裡就是你的,你們嘴大我嘴小,到時候打又打不過,沒地方說理去,小心爲妙。”我說着伸手摸摸這物件,溫熱溫熱的,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