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那些老闆眼裡，關亦，很一般，很爛，就是那種戶籍警的水平，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很客氣，很和氣。這就能查出來內鬼啦？
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想的？
當然，那些老闆以爲的老闆，就是老陳。
可是老陳，也不過就是小角S而已，就是一個傀儡，拿不了大主意，當不了家的人。
老闆說別小看了那個警察，內鬼，他肯定能找出來。
雖然老陳不相信，但是卻不敢反駁老闆的意思。
關亦可不是隨隨便便在跟他們談話，聊天。
當然，老陳，那些老闆都事先列好一份清單，畫出來了重點的懷疑對象。
關亦並不是這麼像一個警察一樣審問那些人。而那些人，基本都是什麼人？當然是丟貨的人，或者一直在外面跑的人爲主。當然不可能只有下面的人，也有中層人員。
關亦是分開來調查的。
他是先在那些丟貨的人【司機，押貨人等】當中查，還是先在中層當中查？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
查下面人的時候，他就啥也不是。跟老陳或者老陳交代的人說，就把他關亦說成是一個新來的，小學徒，雖然誰介紹來的，就是一個啥也不懂的雛兒。可以幹任何髒活，累活，受點欺負的那種雛兒。
老陳說你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怎麼可以？不行不行。
關亦說要查清這個案子，還就得這麼辦，沒事，陳老闆。
關亦，可不是裝屁，假裝客氣。他可真的是那種打扮成了一個新來的，幹髒活累活，被這個指使，被那個使喚。老陳倒是想制住，並不是同情他，而是這就能查出來了？還真不信這個邪。
貌似關亦體驗了一把生活，什麼都沒有說。
然後又變換了一種身份。
這次是上面的關係戶，吃閒飯。白白養着，得罪不起的那種。然後還是那種特會來事，這個親，那個姐的，跟誰都那麼親，給人買這個，買那個，聊八卦，聊什麼追劇之類的。
老陳完全摸不透這個人。
這就能破案了？
人跟人不一樣，普通人，沒經驗的小警察查不了，不代表關亦查不了。
你真以爲他跟這些人在聊天啊？
其實，他鎖定了嫌疑人，只是不聲不響，造了一個很大的假象。
嫌疑人甲：男。五十歲左右。並不是跑外面的。人緣很好。大家都叫老陳。跟陳老闆一個姓。但是不是陳老闆親戚。給人印象，敦厚老實，從不跟人眼紅。遇到吵架，動手，還時常勸和。貌似，最不可能。但是，這個人對周邊非常熟悉。一個從不到外面去跑貨的人，也沒有當過司機，怎麼那麼清楚？【先保密爲什麼鎖定他。但是要說一點。關亦可不只是在老闆們這裡查。那個神秘的地方，李村，關亦去過了】
嫌疑人乙：女。三十？四十？反正是有點關係，或者有點說不清楚那種關係【跟公司裡某某中層領導】。這嫌疑人也是那種不怎麼得罪了，而不是通常那種叭叭叭說話大嗓門，得理不饒人的那種人。相反，跟一個關心人，同情人的女人那樣。就是呢？愛聊個八卦，傳一個小道消息。她，同樣，沒有外出經驗。
嫌疑人丙：男，一個老實巴交的司機，沉默寡言。不是抽菸，就是愛喝一個小酒，不怎麼說話。而且就丟了一次貨。或者沒有丟過貨。但是他卻說了一個神話式故事。
當然嫌疑人不止這三個。
他們三個是代表人物。
陳老闆不相信這三個就是內鬼，他們可都是公司的老人了。可以說是信得過的，絕對不可能是內鬼的人。你就是被人收買了，那都不可能。
他們可以說是跟着老闆打天下的第一批人。
公司裡的人，或多或少，吃裡扒外，多吃多佔，佔公司點便宜，那都不在話下。他們三個，就沒有這個事情。一直是老老實實的。要不是這點，早就被開掉了，還能留到現在？
當然問三個 的不是關亦，而是老陳指定的人。三個呢？當然賭咒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公司的事情，絕對沒有出賣公司L益。甚至哭天抹淚的。
那審問的人自然也是偏向於不可能是這仨的。
所以進行不下去了。
最後，關亦有沒有出場去審問呢？
並不重要。
反正，關亦發現了奧秘。
嫌疑人甲，剛剛提到了保密。其實爲什麼鎖定他？第一，一個不怎麼跑外地的人，當然是有一次，就一次跟人喝酒，還是吹牛，他無意間說到了十八堂，不過這不是重點，而是提到了李村。而公司裡內部查的時候，並沒有說事情，疑點是在李村。是他自己說漏了嘴。第二，關亦最大的本事，是聞氣味。那個甲身上有一股2味道。屬於李村的味道。食物的味道，還有自然是吸引司機去那個地方的那種小房子裡【招攬生意】的味道。而且，關亦花了點錢，就證明了甲是李村的常客【自然是那種小房子。好多姐妹都認識他。叫他李哥。王哥。這都不是重點】。關鍵他，還是有家室，有兒女的人，兒女都大了。家裡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是這種人。
嫌疑人乙，十八堂的說法，並不是來自外面。這個說法，怎麼一下子流傳開來的。最早是來自丙。然後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乙。女人最愛聊八卦，傳八卦。然後公司裡可不只是女人喜歡傳八卦，那些大老爺們也喜歡說八卦，傳八卦。然後十八堂，就被傳得越來越神了。
嫌疑人丙，並不是最早公司安排他丟貨。但是，有一次，他就無意當中跟人說起來了一個地方，然後當小道消息，鬼故事這樣，說了一個丟貨的等於是鬼故事的故事。然後，自然是別人有人丟貨了很多次之後，他自己丟貨了，就沒有人懷疑他了。
最後三個人，扛不住了，招了。
因爲他們是老人，公司裡很多人都發財了。他們感覺待遇低了。而且也是公司曾經這麼做過。三個人一合計，不如也學公司的做法，製造一個丟貨神話，撈一票。
當然外面有認識的老闆，當然這些老闆並不是在本地銷貨的。
所以，老陳他們找不到丟的貨物，因爲銷售到了外地，很遠的地方，或者轉了好幾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