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見楚信彥低頭沉思,輕笑,“不會令弟真的吃了大虧吧?楚當家只管將人叫出來,如果真受了委屈,非君自當賠償!”
賠償?楚信彥看了柳非君一眼,糊弄三歲孩子呢?就這架勢是賠償的道道兒嗎?有帶着五大三粗的漢子殺上門賠償的麼?
“柳當家也太客氣了,不過是兩個孩子言語上產生了點齟齬,有什麼委屈?”楚信彥還不知道到底楚信義又給他惹了什麼麻煩,他必須弄清楚了,掌握了主動權,然後再做決定。
站在柳非君身後的大海上前一步,就要動手,柳非君一個眼色過去,愣生生的將大海給壓了回去,柳非君笑道,“既然楚當家如此慷慨,那非君也就不用有那麼重的負擔了!”
楚信彥一聽,鬆了一口氣,就算是他再不待見楚信義,也不能交到別人手上處理,那也太落他的臉面了。
秦致遠暗自皺了一下眉,這樣簡單?柳非君如此大動干戈來了,就這樣輕鬆的算了?
柳非君卻忽然露出輕鬆的笑容,嘴角彎彎的說道,“楚當家,還有一事,跟着我家妹子的婆子撿到了一樣東西,說是從令弟身上掉出來的,知道非君來這裡看望令弟,便將東西交給了非君,你看,非君是不是應該親自給他?”
秦致遠輕輕一笑,他就說柳非君不是那容易放手的人。
楚信彥露出輕鬆的笑容,對門口跪着的丫
頭喝道,“還不趕緊再去倒兩杯茶過來?沒見到有客人在?”
小丫頭如逢大赦,顫抖着,爬着將地上的碎瓷放到托盤裡,趕緊端着退了下去。
楚信彥見那丫頭退了出去,才轉頭看向柳非君,“既然信義的東西,只管交給信彥就好,到時候我轉交給他,柳當家也知道,他往日胡鬧慣了,現在估計還沒有回來呢!”
柳非君皺了皺眉,一臉的爲難,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東西很是隱秘,恐怕是令弟的私人珍藏,不然,也不會將這樣的東西帶在身上!”
“是什麼東西?致遠到是很感興趣!”說完,秦致遠將目光從柳非君的身上轉到楚信彥身上,“讓咱們也開開眼界,看看楚二少爺的珍藏!”
楚信彥在心底暗叱,楚信義能有什麼珍藏?登不上臺面的東西,但是既然秦致遠想看,他也覺得無所謂,無非就是一些玩物,或者送給女人的水粉之類的。
見楚信彥沒有反對,秦致遠饒有興趣的看向柳非君,他倒是想看看柳非君拿了什麼把柄。
柳非君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一臉的爲難,“楚當家,這不太好吧?畢竟這東西太過難以啓齒了!”
秦致遠搖搖頭,“柳兄不必如此爲難,楚當家都已經同意,你現在又攥着這件東西不放手,可是要讓楚當家多想了!”
柳非君在心底暗笑,第一次感謝秦致遠如此的合
作,他越是擠兌她,讓她爲難,她就越高興,畢竟到時候說起來,她只是被迫而已,“好吧!”
柳非君終於鬆口,擺了擺手,“大海!”
大海滿臉的憤怒,看向楚信彥的目光簡直能殺人,讓楚信彥的身體驀然一僵,大海纔不管楚信彥有什麼感受,從袖子裡拿出了肚兜,滿臉嫌棄的仍在了地上。
淺淺的藍色,軟軟的一團,隨着大海的動作,如同飄在天上的樹葉,打着旋,落了地,悠悠然然。
柳非君眉頭一皺,聲色嚴厲的喝道,“大海,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這是楚家二少爺的東西,你怎麼給扔到地上了?”說完,怒瞪着大海,“還不把東西撿起來,還給大少爺?”
大海委委屈屈的走上前,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滿臉的不情願,“說不定是哪個騷/貨賤/婦的,小的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
大海嘟嘟囔囔的,聲音並不小,最起碼廳裡的人都能聽到,之前因爲柳非君帶着壯漢上門,楚家的護院小廝幾乎全都聚了過來,以防有事發生,此時卻有了耳福,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二少爺的風流韻事。
楚信彥聽到大海的話,臉色鐵青,當看到大海賭氣放在他身旁桌子上的東西,臉色變得更加精彩,這?這是?
楚信彥心裡一時不知道如何想法,只覺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熱血四竄,喉頭一甜,嘴裡有了血腥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