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冷衝出了碧草的房間,來到了庭院,幾掌下去,那本在樹下的石桌石椅瞬間變成了碎塊,可就算這樣,依舊不能減輕獨孤冷的痛楚。
“恩公,你鎮定一點,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就沒事了。”跟着衝出來的碧草在看到獨孤冷幾乎發狂的表現後,吼道,她不知道獨孤冷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好像那藥效已經控制不了他了,他在跟體內那股強灌輸的信念做鬥爭,但不管最後是哪種信念勝利了,獨孤冷都會元氣大傷,這也是碧草最擔心的事情。
可現在的獨孤冷根本就聽不到碧草在說什麼,強烈的頭疼讓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理智,發瘋一樣的將庭院裡弄的狼藉一片,碧草也只能站在一旁,幾次上前都被獨孤冷大力的推開,根本無濟於事。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屋頂的一角,早已經有四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等在那裡,密切的注視着這醫館裡的一切動向,剛剛獨孤老頭帶着小妖和言歡離開也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現在整個醫館只剩下他們兩人,其中一個還瘋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恐怕就再沒機會下手了。
“恩公,你平靜一點,什麼都不要去想,慢慢就好了,慢慢就好了。”碧草再次衝到獨孤冷的面前,拉着他說道,她實在沒想到這藥的副作用會這麼大,看獨孤冷這般痛苦的在她眼前掙扎,碧草真的後悔了。
“呵呵,對,做了刀下亡魂你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想了,”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劃破這零亂的庭院,成功的將兩人的視線轉向自己,出場囂張到極致,身後還跟着同樣一身黑色勁裝的三人,在夜幕下,有着不一樣的壓迫感。
或許是疼過了這一陣,伴着他們三人的出現,獨孤冷的頭竟然漸漸恢復了許多,將碧草護在身後,擡起那張此刻佈滿陰霾的臉,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讓我做刀下亡魂,就憑你們幾個,別不自量力!”
雖然是一身夜行衣,但這四人卻統一的沒有蒙面,可見根本不在乎獨孤冷看見自己的真實相貌,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自信到不可一世。也就是因爲這樣,本來在獨孤冷身後的碧草探出頭來,看清了幾人的樣貌後,當下心中一驚,暗道,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
“我們是誰,或許你身後那個人可以給你解釋一下。”笑呵呵的回答,卻成功將問題又推了回去,好像這個領頭的人並不急着辦自己的事,反而更喜歡欣賞一下人們在最後知曉事情真相時候的表情。
聽了這黑衣人的話後,碧草更加篤定今天這關不好過了,因爲這四人皆是黒殤珠拉身邊的貼身護衛,今天連他們都出場了,那表明事情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且這麼直白的將自己供出來,看來今天不光是獨孤冷,連自己都在劫難逃了。
獨孤冷也聽出來,眼前的四人可能是和碧草事先認識的,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身後這個女人,到底,她是什麼人,自己似乎從來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一個謎團,而謎團的中間,正是自己。
知道獨孤冷已經懷疑自己了,既然這樣,碧草一狠心,從獨孤冷身後站出來,大聲說道:“側妃娘娘身邊的四大名護衛,我小小的侍女又怎麼會不認得,只是沒想到娘娘最後連你們都派出來了,是身邊沒人了麼?”
“放肆,不過一個侍女而已,竟然如此囂張,珠拉殿下真是看錯你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今天來,我們不止要他的首級,連你的也會一同取下,以報殿下對你厚望!”
原來,在側妃珠拉屢次派出殺手都刺殺失敗以後,終於知道碧草已經背叛自己,幫着獨孤冷一起對付她所派出的殺手,一個小妖已經夠自己頭疼的了,現在又多出一個碧草跟自己作對,珠拉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將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四個侍衛派出,無論如何要將獨孤冷的首級給她取回來,還有碧草也一併殺掉,只有
這樣纔可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想殺他?你們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碧草知道今天早晚都回來到,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她本以爲自己會和獨孤冷幸福快樂的生活一陣,那樣自己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會很開心的,可惜,天不遂人願。
領頭的人冷笑一聲,對於碧草的身手,他還是瞭解的,雖然也稱的上不錯,可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殺死她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有人主動要找死,我只能送她一程!”說完眼神一遞,示意身後的人來解決衝過來的碧草,而他,則要對付的是更重要的人。
一瞬間,碧草已經和其他人糾纏在了一起,手中變化出來的利劍也隨着身形的舞動刺出無數劍花,招招狠毒,劍劍斃命,看的出碧草是豁出性命的,雖然這三人對碧草的身手也不在意,但俗話說的好,橫的怕不要命的,這種拼上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人,他們還是決定小心應付,所以一時間,碧草對這三人也算是難分上下,打的很是熱鬧。
碧草是妖精,又同是黒殤家族的人,跟他們打就算比較困難,也可以先抵擋一陣,可獨孤冷則不同,他學的全是凡人的武功,對待妖術,只能說是,不堪一擊。
幾個回合不過,獨孤冷已經被人打到在地,卻始終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身後自己見都沒見過,卻又是如此的強悍,彷彿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這麼輕易的被人擊敗,這還是第一次,一種無言的挫敗感油然而生,至於他們什麼來歷,爲什麼要殺自己,獨孤冷已經不想知道了,自己的仇家向來多,想取自己性命的也不是一兩個,死在誰的手又有什麼關係,只是最後,他都想知道,那個姻緣石究竟是屬於誰的。
“臨死之前,不想說點什麼麼?”長劍之上,只見執劍的人一臉得意,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想起他的身份,更加劇了自己想看到他垂死掙扎的樣子,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