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正嬉鬧着,狂雷暴雨雙雙從天而降。
“事情辦妥了?”
“是!一切按照公主的吩咐!”
“下去休息吧!”
“是!”狂雷看着我的臉,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叫起來,“公主,你的臉怎麼腫了?”
月歌的臉倏地紅到耳根,訕訕的看我一眼,正想開口,我已搶先說道:“剛纔不小心被一隻暴烈的小豹子咬的!”
月歌的臉更紅了,紅得像醉人的晚霞,又像怒放的桃‘花’,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倔強的扭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小豹子?公主,絕‘色’樓裡有小豹子嗎?而且小豹子也不可能咬成那樣啊……”暴雨的話讓月歌的臉紅透,我嘻嘻一笑,話裡有話的說道:“小雨你不知道,這隻小豹子一直在朕的左右,而且嘛,這隻小豹子可不比其他豹子,他不用牙咬,他用手咬,所以朕的臉就被咬成這樣啦。”
話是對着暴雨說,目光卻灼灼的看着月歌,看得他的臉更是紅‘豔’不可方物,礙於狂雷暴雨在場,又不好說什麼。
暴雨沉思了好久,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我知道了!他不是咬的,是打了公主一巴掌,豹子怎麼會打人呢?公主你一定是被人甩了耳光……”
狂雷暗中狠狠的掐着暴雨的手臂,暴雨這纔看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月歌尷尬的樣子,心知說錯話了,忙道,“小雨什麼也沒說,小雨聽公主吩咐,下去休息了!”
說完,不等我說話,一溜煙跑了,狂雷也說了聲‘狂雷也下去休息了’,跟着跑掉了。
我剛想說主子不像主子,下屬不像下屬時,狂雷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
“怎麼?捨不得朕啊?還是捨不得朕的月歌美人?”
“公主就別取笑狂雷了,”狂雷好氣又好笑的翻了翻白眼,“公主,新任知府鄭厚德求見!”
“他來得倒是‘挺’快!”
“公主要見他嗎?”
“朕現在累了,要和月歌美人去歇息,你說呢?”
“狂雷明白了!”
說完,就要去請他離開,我叫住狂雷。
“慢着!你告訴他,說朕累了,要歇會,讓他午時再來,等他午時來了,你讓他等一個時辰,然後說朕尚未睡醒,讓他戌時再來,等他戌時來了,你讓他等一個時辰,然後告訴他朕事務繁忙,就不接見他了,請他回去。”
“公主,要見就見,不見就不見,爲什麼這樣玩‘弄’他呢?”狂雷一臉不解。
我微笑不語,倒是月歌接了話說道,“我聽說這鄭厚德原是饒城司馬,滿腹才華,可是卻恃才傲物,清高得很,也經常得罪人,和前任知府何大人更是鬧得僵,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
“官場之上,風雲莫測,樹敵太多,只會埋葬自己的前途,姑娘這是憐惜他一身才華,又擔心他太過高傲獨斷,和同僚不合,以後難以主持事務,所以故意讓他接二連三碰壁,就是要挫挫他的傲氣。”
我讚賞的點了點頭,想不到月歌竟也有這樣的眼光,看來,‘混’跡風月多年,見多了官場中人,還是看出點官場‘門’道了。
“狂雷可明白了?明白了就去吧!別來打擾朕和美人歇息。”
“屬下領命!”
狂雷走後,我執了月歌的手,“走!”
“去哪?”
“歇息啊!難道你以爲朕是隨口說說嗎?忙了一夜,朕不累,月歌也累了,走吧,今兒個朕就放下所有事務,陪月歌美人好好歇息。”
倆人步入臥房,婢‘女’們進來點了清雅宜人的薰香,又伺候着我們寬衣睡下,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折騰了一夜,我累了,月歌更是累了,剛躺下,便沉沉睡去,我微微一笑,擁着他,也很快陷入熟睡中。
一覺睡到戌時,醒來時,月歌還在熟睡中,手攬着我的腰,輕柔的爲他撫平微皺的眉,溫柔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的手,起身下‘牀’,動作輕得沒有一點聲音,我不想吵醒睡得香甜的他。
“公主,鄭厚德大人在客廳等着呢。要見他嗎?還是繼續讓他等着?”剛步入院中,狂雷就走過來稟告道。
“讓他等着吧!”
“是,公主!”
一個時辰之後,狂雷回來了,說已按照我的吩咐,讓鄭厚德等了一個時辰,然後說我事務繁忙,送走他了。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估‘摸’着鄭厚德剛回到府裡,又讓狂雷去請他,狂雷雖疑‘惑’,卻領命去了。
我叫來小雨,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公主。”她也退下。
而我則去了小院的客廳,讓人搬了貴妃塌放在廳中,慵懶的斜倚在榻上。
“公主,鄭大人求見!”沒多久,狂雷就回來了。
我隨意擺了擺手,身子未動,“宣!”
很快,一臉是汗的鄭厚德便喘着氣走了進來,匍匐跪地。
“臣新任饒城知府鄭厚德參見陛下!”等了許久,仍未聽見陛下讓他起身,鄭厚德心裡有些不安,加大聲音又說了一遍:“臣新任饒城知府鄭厚德參見陛下!”
“鄭大人免禮!”我存心挫他的傲氣,裝作現在纔看到他,慢悠悠的笑道,“朕剛有些困了,眯了會眼,沒有看到鄭大人,還請鄭大人莫怪。”
“臣不敢。”
對於這位提拔自己的鄰國‘女’帝,鄭厚德既感‘激’又心存疑慮,她怎麼會無端端提拔自己呢?再說了,鄰國‘女’帝怎麼有權干涉本國的知府任退?
“賜座!”
“多謝陛下!”狂雷端了椅子進來,鄭厚德慌忙謝恩入座,“不知陛下急召微臣來,有何吩咐?微臣生是風雲的臣民,死是風雲的鬼,絕不做叛國的事!”
我聽他說得鏗鏘有力,目光炯炯,眉宇清攫,心裡爲風雲有此忠臣欣喜,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陛下若不說個清楚,微臣絕不上任!”
見那微眯的眸裡寒光閃過,鄭厚德心裡莫名升起寒意,卻仍固執道,“投敵叛國得來的富貴功名,厚德絕不沾手!”
“鄭大人自認爲是風雲的臣民?”
“微臣生是風雲的臣,死是風雲的鬼。”
“鄭大人此言差矣,鄭大人不是風雲的臣……”
“陛下——”他擡頭看我,一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