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重,四十秒!”
“第八重,二十秒!”
“第九重,……”
被綁在石柱上的年輕男子邪魅的笑着倒計時,寧無雙恨不能打歪他的嘴巴。
“罌粟,炸彈一爆炸,你我都得死,你這個瘋子。”
“不不,咱們只是換種方式繼續玩兒而已,師妹,等你哦!”罌粟就像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說話又開始顛三倒四,寧無雙並沒有太在意。
只是隨着他話音落,寧無雙耳邊聽到‘嘣’一聲巨響,這顆號稱九重妖塔的炸彈還是爆炸了!
肉體撕裂般的痛苦只有一瞬,卻疼得讓她窒息!
那一瞬,就像畫面突然被卡住了一樣,
寧無雙的腦子異常清晰,眼前定格了罌粟留在她眼前的最後一幀畫面!
“師妹,等你哦!”和他詭異的笑。
寧無雙閉着眼睛,卻感受到了有刺目的陽光照在臉上,甚至將她的臉都照得火辣辣的疼。
她費力的睜開了眼,卻看到兩個奇怪的人。
一個是一張白得掉粉的老臉,頭上頂着朵‘清麗脫俗’的大紅花,嘴脣塗得似兩隻紅辣椒,兩條粗黑的眉毛頂在一雙倒三角的眼睛上,整張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喜劇片裡的媒婆。
而另一個,是一個綠衣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的,緊張的看着她。
見着她睜開了眼,老女人一臉的驚喜,道:“吶吶,你看看,醒來了吧?老孃就說你在她耳邊嚎半天,還不頂老孃給她這兩個耳刮子管用。”
“小姐,你醒來了?”綠衣小姑娘哭花了臉,見到寧無雙睜開了眼睛,一瞬的懵逼後,忙爬起來。
“小姐,你身上要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奴婢說啊,可不能自個兒硬撐着了。”
寧無雙這才知道,她臉上火辣辣的疼敢情不是太陽照的,而是這個老女人打的?
……敢在老孃臉上放耳刮子?
環顧四周,她顧不上理會那個老女人,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古色古香的一頂豪華香車,透過半掩的車門,她看到前面有幾匹雪白的馬套在車頭上,那是拉車的馬。
只是那拉車的馬還長得有些奇怪,頭頂上一隻尖尖的角,還戴着一朵老女人同款大紅花。
而馬車內的人,老女人趾高氣昂,綠衣小姑娘臉上還掛着淚。
她們的穿着,都是實實在在的古代衣服。
可是她明明應該在T國地下商場車庫裡拆炸彈,罌粟那張欠扁的臉,似乎還在眼前,但眼前的情景又是怎麼回事?
這眼睛一睜一閉間,世界都變了。
我去,該不會是穿越了吧?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剛一出聲,寧無雙驚訝的發現這聲音也不是自己的,她的聲音如同她的性情,帶着幾分豪邁,偏中性纔是。
可是這個清脆如銀鈴的聲音是誰的?聽起來還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的。
這不是她的身子,魂穿?
罌粟那混蛋呢?
她陡然想起罌粟那些顛三倒四的話,他說換一個方式繼續玩兒,原來是真的?
他……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