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門嘎吱的一聲,終於關上了,本是寬敞的宮殿更加顯得空蕩蕩。整個宮殿很安靜,靜到吳天宏只能聽到他自己心跳的聲音。
但外界如何再安靜,他的內心無論如何一時半會的確是再也無法恢復最初的平靜了。剛剛所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如此之大,他的大腦直至現在還是處在一片混亂之中。
他覺得,他或許該睡一覺,也許當醒來的時侯,又可以恢復到原先的狀態了。他慢慢地平躺,拉過一牀被子蓋好,閉上眼睛。他不允許他以及再想太多其它,他對他自己說,“你該休息了。”
於是,他真的聽從他自己內心處最真心的渴望,睡着了。
身心具疲。
翌日,清晨,吳天宏一大早的就起牀了。很不幸的是,事實並不會因他睡一覺而過去,現實就是現實,你不去面對,不去解決它,它就只能存在並一直存在。
他一起牀,立馬就有人過來服飾,不管是洗漱還是穿衣,這一切還是如以前那般。只是換了一批人而已,剛洗漱完桌上的膳食早已準備妥當。
身體是人活下去的本錢,身體垮了,什麼樣的事情都辦不成。食物是維持身體正常運轉的直接能源,所以縱使沒有食慾,即使味同嚼蠟的。吳天宏還是吃進去了不少東西。
雖然他的內力依舊還是被封存着,但最起碼的人身自由他依舊是有的。他現在要去見一個人,他的母后周瀟然,是的,他的母后也姓周,是的,他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他們都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
瀟然殿,直接以她母后的名字所建的宮殿。她的母后就住在裡面。吳天宏此刻就站在瀟然殿外,裡面隱約的傳來幾許咳嗽聲,從那隱約的咳嗽聲中可以窺見出咳嗽之人的身體是怎樣的虛弱。咳嗽聲斷斷續續,有時接連着猛咳,咳得撕心裂肺,仿若咳不過這口氣,就要斷氣了一般。
推門進入,立馬被一股濃厚的藥味包裹,那藥味太過濃烈,以致於有些刺鼻。跨步往前大步邁進,越過珠簾,執起帷帳,入眼簾恍若是已入六七十老年光景的女人。
吳天宏驚得倒退了幾步,怎麼可以這樣。
吳天宏的這一反應,被閉眼休息的他的母后察覺。她還以爲是周康永,在還沒睜眼之前,開口說了句“我這好多了,你不是剛走麼,怎麼…”
“又來了。”三個字還沒說完,剛睜開眼睛的眼瞳裡出現不是周康永,確是她最愛的兒子,並且是她最不想讓他的兒子看到她現在的這副樣子。
她在看到她兒子的第一刻時,立馬把頭轉向裡面,她怎麼可以讓她的兒子看到她現在這副鬼樣子。
當吳天宏看到他的母后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做的第一個反應是把頭轉過去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他剛纔做的倒退反應是不是讓他的母后誤會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吳天宏立馬跨步上前,靠近牀榻,雙手拉住他母后的手臂說“母后,是孩兒不好,不要不理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