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和施刃怎麼可能沒聽到胡武詢問劉長青,只不過沒有去理會罷了。
在他們看來,胡武遲早都要知道,正愁着怎麼和胡武說。
這不正好胡武詢問劉長青,讓劉長青解釋,韓風和施刃反而樂的輕鬆。
劉長青哪裡會乖乖的說出來,先不說這件事很難說清楚,怕就怕在胡武一時激動,指不出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劉長青急忙甩了甩頭,擺出茫然若失的樣子。
“你騙人!你肯定知道!”胡武哪裡肯放過劉長青,揪着劉長青不放手。
劉長青本來這一天就過得擔驚受怕的了,現在又被胡武這般攪和,各種想抓狂。
“三哥,四哥!你們看。”劉長青看向施刃和韓風,想要尋求幫助,解決掉胡武,讓胡武不要再死纏着自己。
怎奈施刃就順勢說道:“你就將事情告訴五弟吧。”
然後轉過頭去,繼續閉上眼靜坐在軟墊上。
劉長青瞬間就心中就開始罵娘,這一切還不是你整出來的,反倒現在要我來對着五哥擦屁股,這叫什麼事!
劉長青不死心,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可憐巴巴的看向韓風,希望從韓風這裡得到一些心裡感覺。
但是韓風明顯沒有收到劉長青眼中的乞求,就單純的點了點頭,委以慰藉,也就不再理會劉長青了。
現在劉長青的胸腔幾乎能噴出火,太欺負人了!
就因爲我的最小的嗎!怎麼能這樣!不是應該愛幼嗎!我是幼兒啊!
胡武看着劉長青變幻莫測的臉,心中就在嘀咕,到底什麼事把老六嚇成這樣了?
這可真是大消息,胡武的好奇心就更甚了。
劉長青面色複雜的看着胡武興致勃勃的臉,心中在不停的爲胡武默哀。
五哥真可憐,若是知道真相,不哭都算好的了。
劉長青嘆了口氣,小心翼翼,不確定的詢問:“五哥,你真的要知道?”
“那當然了!什麼事能夠少了我啊!”胡武摩拳擦掌的說道。
但是劉長青可沒胡武這麼好的心情:“我可先說好,這件事可是有些牽扯到你……”
“我?”胡武一愣,怎麼自己啥都不知道,並且不在場就和自己扯上關係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形,神色一突。
對了,舞衫!怎麼都沒有見到舞衫!
心中萌生起強烈的不安感。
連忙緊張的問:“這事和舞衫有關?”
劉長青看着胡武,露出犯難的神色,許久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
——
碧泉崖底,有一處偌大的古屋,古屋四周環繞着絲絲縷縷的霧氣。
空氣格外清新,只是一個單純的呼吸就會讓人尤爲的舒暢。
“主上,屬下有事稟告。”
一道聲音打破這裡的寧靜,一個不大的聲音卻好似在這附近迴盪了一圈,在浮上天際,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辛烈低着頭,眼中一直凝視着自己的雙腳,沒有往身側看過一眼。
身形筆直的站在一處石階上,好似在等待着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脆可人的聲音從古屋中緩緩傳出:“進來吧。”
“是。”辛烈不容聲色的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走向古屋。
但是辛烈手中的微汗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慌亂與惶恐。
堇色單手支着下巴,看到辛烈沒有任何驚訝,好似早就知道辛烈會到來一樣。
伸手一擡,指着不遠處的木椅說道:“坐吧。”
辛烈心中一跳,急忙擺了擺手,推脫道:“不必了,屬下站着就是。”
“那你站着吧。”堇色一點強迫的意思都沒有,順着辛烈的話說。
堇色沒有任何停留的掃過辛烈一眼,平淡緩和的說:“什麼事?”
辛烈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主上,你不是知道我的來意嗎?”
堇色挑了挑眉梢,捲了卷秀髮:“可是我沒興趣知道。”
辛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話,索性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繞圈,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我想求主上救二弟。”辛烈誠摯的說道。
除了來求堇色,辛烈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原本衆人是打算直接將奈冰搶過來,已經抱着與素姐兩敗俱傷的打算。
這不,還沒跟素姐正面對上,大家都快被紫冠吞炎蛇打趴下了。
更何況現在堇色突然出現。
再打奈冰的主意,怎麼樣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辛烈果斷放棄。
而求堇色,辛烈的內心卻是忐忑的,不安的。
因爲辛烈根本不知道堇色有沒有辦法救林鋒。
若是連堇色都沒有辦法……
那林鋒的結局可想而知……
辛烈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哦。”堇色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低頭擺弄着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棋盤。
“主上,您有法子嗎!”辛烈急迫的問,原本辛烈下意識的朝前想抓住對方的衣領。
但是好在突然想起面前的這個人是堇色,急忙止住身形。
“林鋒已經好了。”堇色頭都不擡的將一顆棋子掂在手中,微微皺眉,思索手中的這顆棋子已經放置在何處。
辛烈卻被堇色這句毫無生氣的話驚得腦海呆滯。
“二……二弟……好了?”辛烈難以抑制住自己內心,口齒不利索的說道。
“他現在活蹦亂跳的,你可以去看看他。”堇色的眉宇越皺越深,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主上!你是說真的嗎!”辛烈完全沒有意識到堇色的煩躁,不怕死的詢問。
“我說。”堇色突然停下手中的棋子,冷冷的擡起頭。
“你是聾了?我說林鋒好了你沒聽見嗎!滾!”堇色朝着辛烈就是一頓怒罵。
“主上……”辛烈還是不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又一次開口。
但是這次回答辛烈的,卻只有無盡的雷雨,直接將辛烈轟出了古屋。
辛烈忘卻了抵擋,腦海中不停的迴盪着堇色的話。
“林鋒已經好了。”
“他現在活蹦亂跳的。”
“你可以去看看他。”
“……”
若是旁人在場,就可以看到一個頭發全然焦黑的豎起,面色黑炭面黑的中年男子,站在一片青草茵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