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哥哥的低落無疑是自己好機會。
男人最是依賴在自己悲傷時陪伴自己的女人。
現在段非哥哥心情不好,自己當然在常伴在他的左右了。
這樣,自己在段非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就是獨一無二了。
哪裡還會有奈冰的位置!
於是舞衫並沒有充分感受到段非此時的深刻憤怒,而是一直對着段非死纏爛打,說什麼也不離開。
段非的眼眸瞬間升起一層血紅的霧:“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滾出去!”段非一把甩開舞衫摟着自己手臂的手,陰鷙駭人的說道。
舞衫的身子驚悚的一縮,萬分震驚的看着對自己怒吼的段非。
“段非哥哥……你……兇我?”舞衫淚光一眨,懼怕的看着陌生的段非。
在舞衫的印象中,段非哥哥從來不會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但是現在……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舞衫現在的楚楚可憐的模樣絲毫沒有讓段非憐惜,段非一臉冷漠的看着舞衫,甚至透出一絲殺意。
舞衫怔怔的看了段非一眼,隨即無聲的嬌嗔一聲,便匆忙離開了。
段非望着終於平靜的房間身軀開始劇烈抖動,腦海瞬間低埋朝下。
“你說過,不會誤了我的事!”段非硬生生壓制着憤怒,仿若用全身力氣控制着情緒,剛硬的說出這句話。
“你不是早就想得到那個丫頭嗎?我只是在幫你。”與段非截然不同,突兀滲人的沙啞聲從段非的身體內迸發而出。
“住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段非的話語中帶着不容反抗與強烈的殺意。
“嘿嘿嘿……”滲人的沙啞聲突然發出陰森如麻的笑聲,震得房間都有些發顫。
“喜歡就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剛纔扶你回房的那妞,看起來比你喜歡的那軟趴趴沒半點料的丫頭好多了,不如先把她拿下?”沙啞尖銳的聲音再度帶着暗沉沉的聲調響起,話語中還帶着猥瑣的意味。
“你再善作主張,別怪我讓你的靈魄墮入永生界!”段非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冷漠無雙,讓那道極爲滲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只是被派來輔助我,認清自己的身份。你還有點用處,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段非危險地半眯着眼睛,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拳,強烈壓制住自己的殺意。
“是,少主。”滲人聲音的主人終於安分了些,氣焰也低弱了不少。
因爲他知道,段非是真的怒火了。
如果自己一再挑釁他,可能他會不顧計劃將自己直接擊殺。
段非閉上眼,等到再次睜開時,段非的眼底滿是落寞。
段非自責的苦笑道:自己的實力與威懾力實在太過渺小。自己稍稍離開,竟然就出現這種事。
想到腦海中的放回,以及奈冰的淚水,段非的心就開始經不住的疼痛起來。
他在內心暗暗期盼,等到任務完成,一切塵埃若塵之後,自己可以帶着奈冰去他原來的地方。
但是他忽略掉奈冰弱小的實力,會經受許多欺負,被人瞧不起。
以及爲了不引人矚目,自己需要適當的隱瞞實力,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衆人面前展示自己原本的實力。
一想到體內的那道靈魄頂着自己的身軀樣貌當衆****奈冰,對着奈冰不折手段的施以暴力,段非的面色緩緩變得深邃陰沉。
現在還不能動手,如果現在殺了他會打亂之後的計劃,段非幾次深呼吸才把殺人的衝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奈冰,等我,等我把這些都處理完之後,我就帶你遠離塵囂。
段非輕嘆一口氣,喃喃說道。
但是段非不知道,他體內的那道靈魄已經不是第一次頂着他的身軀做這類事。
只不過記憶被暫時清除罷了。
由於當時段非體內的靈魄也是希望段非可以不知曉這件事,所以當主導暗屬性的奈冰抹去段非的這道記憶時,他並沒有加以阻止,反而樂於見成。
就是因爲那一次,素姐等人對段非就開始多加註意。
不僅印象隨之惡化,也開始對段非開始或多或少的懷疑。
想必如果段非知道的話,恨不得將體內的靈魄三味焚燒投入永生界,永生永世都要受萬錘搓魂之刑。
——
奈冰現在已經運轉十八個週期,體內的靈力圍繞着靈核緩緩運轉,光屬性也在奈冰的體內承上啓下的浮動挪動。
奈冰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身軀竟然變得輕飄飄起來,在詫異之間,恍然睜眼,自己竟然身處白光散綻的微時空。
自己不是正在修煉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奈冰的頭上頂着大大的問號,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
現在的她只想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自己又應該如何回到原有的客棧。
就在奈冰手足無措之時,靈核處突然一痛。
奈冰痛苦的捂着撕裂疼痛的心臟處。
但是下一秒疼痛驟然消失,好似剛纔的痛楚從未發生過,只是錯覺般。
奈冰不解的放下手時,卻發現手心突然多出一顆灰色晶石。
奈冰將手掌與自己的視線平齊,放在眼尖處仔細打量了幾眼,愣是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是奈冰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顆灰色晶石肯定不同凡響。
試想,一顆灰色晶石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手中,這也太奇怪了吧?
還有這奇怪的地方,奈冰總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與這顆灰色晶石有關。
奈冰攥着灰色晶石在這片遼闊無邊白光散綻的微時空尋找出口。
但是結果很枉然。
奈冰真的認爲自己走了很久,因爲她的腿已經開始發酸。
但是發現自己卻在原地打轉,依舊是有幾分孤寂白光點點的空間,沒有任何一個生物,甚至連一石一砂一礫都沒有。
好像這裡只有奈冰一個人,再無他人,他物。
奈冰終於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泄氣的一屁股坐在沒有一絲灰塵的地上。
奈冰的腦袋都要抓破了,但依舊想不到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