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聖邪教之前,林鋒特意與奈冰說起聖邪教在青辰大陸上目前的處境。
聖邪教宛若成爲青辰大陸上一個不能提的禁忌。
但凡和聖邪教有所牽扯的人下場只會是死。
所以奈冰他們這次離開聖邪教參加學院納新,一方面要在學院納新裡脫穎而出,另一方面就是要隱藏自己是聖邪教!
聖邪教的生死甚至可以說是寄託在他們身上。
只要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暴露聖邪教的具體方位,那麼聖邪教很有可能從此以後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青辰大陸上。、
如果,奈冰是說如果。
自己是聖邪教的事情不小心暴露出去,正巧凌唯夜和凌唯依又知道自己的身份,知情不報,對他們絕對是不小的麻煩。
奈冰不擔心凌唯夜他們不保守自己的秘密,卻擔心他們因爲自己受到牽連。
凌唯夜與凌唯依相視對眸一眼,嘴角泛着笑,都給予奈冰一個相信的眼神。
奈冰的臉上立馬掛着一個大大的笑容,剛鬆一口氣尚未反應過來,一塊黑漆漆的令牌就砸在頭上,眼冒金星。
凌唯夜的聲音順勢響起:“既然收了你的禮物,我也要給你些回禮。”
奈冰揉了揉發疼的頭,將令牌放在眼前瞧了瞧,令牌上龍飛鳳舞的寫上三個字:‘連凌宗’
奈冰立馬就認出這是凌唯夜隨身攜帶,證明他身份的令牌,凌唯依身上也有一塊。
“這個我不能要。”奈冰急忙將令牌塞回去。
凌唯夜側着身子躲了過去:“禮尚往來,這麼粗淺的道理都不懂嗎?”
“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奈冰堅決的說道。
“紫冠吞炎蛇可是上古魂獸,他的皮可是好東西,雖然被你暴遣天物的拿來做髮帶,但總歸是個好東西。”凌唯夜再一側,華麗麗的再次躲過去。
“這可是你們連凌宗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奈冰氣急敗壞的追着凌唯夜跑,就想讓凌唯夜把令牌收回去。
“這有什麼不能要的?這是本公子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就算老頭子也不能說什麼。”凌唯夜左躲右躲將奈冰甩在身後,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凌唯夜終究低估了奈冰的速度,下一秒奈冰卻儼然發現在他的面前,氣呼呼的將令牌塞到他手中。
“你你你!你速度怎麼這麼快?”凌唯夜目瞪口呆的看着速度出奇快的奈冰,嚇了一大跳。
他剛纔可是靈力開啓的左右閃躲,但是奈冰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比自己快出整整一倍!
先前在清風樓仲可嫺橫豎都追不上奈冰,他還暗暗嘲笑仲可嫺連二階靈士的奈冰都不如。
而現在,奈冰的速度狠狠震驚了凌唯夜一把,驚得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眼了。
“這是代表你身份的令牌,我真的不能要。”奈冰指責着凌唯夜,憤憤的說道。
先前她可是清清楚楚看着凌唯夜掏出自己的令牌,那些店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憑着這令牌瞬間就認出凌唯夜的身份。
“我的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明,沒見過我的人只能說他們孤弱寡聞,我會去稀罕一張破令牌?”凌唯夜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一臉不屑。
奈冰皺着眉頭,頗爲無奈,這個凌大公子啥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彆扭。
“既然你不要這破令牌那就扔了吧,本公子只爲自己代言。”凌唯夜說着,就要將手中的令牌丟出去。
“住手!你這個敗家玩意!”奈冰急忙將令牌從凌唯夜手中搶了下來,生怕他直接扔進前方的泔水桶裡。
堂堂連凌宗叱吒風雲的令牌掉進泔水桶,這也太掉價了吧。
“唯依!”奈冰看向凌唯依求助道。
誰知凌唯依一點都沒有搭理奈冰的意思,反倒在一旁癡癡的笑着。
奈冰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着,自己這是攤上一對什麼兄妹了。
“我收下就是了。”奈冰哀怨的瞟了一眼凌唯夜,不情不願的將令牌收了起來。
要是不知情的旁人鐵定認爲奈冰是受人欺負了,小臉委屈着。
凌唯夜挑挑眉大手一揮,興奮的說道:“那我們咱去前面溜達溜達吧,還有大半的店鋪都沒瞧。”
“好啊好啊,我們去。”凌唯依一聽逛街瞬間來了興致,仿若剛纔的那些都和她沒關係,拖着奈冰就往前方拽。
但是過一會凌唯夜就恨不得自己甩自己兩巴掌。
原本他直線調節調節氣氛,順帶去吃些點心,喝一壺好茶,好好的休息一番,哪裡想到現在的淒涼場景。
是的,奈冰與凌唯依自從發現了小攤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后便一頭栽進去,反而對那些光鮮亮麗的華麗店鋪沒有半點興趣,一直都在街上逛蕩擺弄。
四周的小攤販一見到凌唯依一個個都是笑逐顏開,狗腿子的樣示好,妙語連珠的介紹自家商品。
凌唯夜看到奈冰竟然和自家妹妹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頓時覺得十分惡寒。
“我說你是娘炮你還真是娘炮啊?怎麼老喜歡這些娘們的東西。”凌唯夜像是還沒有從方纔奈冰提及的白曉館陰影中走出來,與奈冰總歸還是保持着一定距離,可能擔心奈冰哪天狼子野心、餓狼撲食對自己下手。
“這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能懂什麼?”凌唯依將凌唯夜趕到一邊去,拉着奈冰繼續逛蕩。
凌唯夜狠狠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跟在身後。
“逛了這麼久你們肯定累了吧,咱們趕快去休息休息吧,免得累壞自己。”凌唯夜指着前方的一間小茶店雙眼放光的提議道。
“我不累。”凌唯依頭也不回的就無視掉凌唯夜的提議,讓凌唯夜在風中徹底凌亂。
“娘炮……”凌唯夜剛一出聲就被凌唯依堵住了嘴:“奈冰也不累,你別想偷懶開溜。”
凌唯夜頓時怨聲載道一直嘀嘀咕咕的,但是奈冰和凌唯依愣是懶得搭理他,他只能煩躁的左瞧右看的打發時間。
終於,凌唯夜只覺得人生灰暗,實在無法忍受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