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軒被奈冰的質問話語問的啞口無言,內心的情愫恍如一攤漿糊,讓他無從下手,羞愧難當的不知如何開口。
這是……
自己的心意表達的這麼明顯嗎?
俊美棱角分明的臉龐羞澀的不知所以。
要不自己膽大主動些?
宮墨軒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現如今的心理壓力比與任何人,任何魂獸對戰還要來的慌張萬分!
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宮墨軒如臨大敵,礦寬大厚實的手心早已滲滿細微的冷汗。
喉嚨中的話哽在喉中半響,敢欲不敢言,急躁害羞,生澀難堪。
若是被白綾看到宮墨軒此時的害羞狀,估計他能嘲笑宮墨軒一年,先提條件是他有這個膽量。
宮墨軒猛一皺眉,將所有的膽怯一股腦收回自己的心臟脾肺,狠吸一口氣,打算將心中埋藏已久的話語,坦誠布公告知出來。
而就在宮墨軒剛開口吐出第一個字時,卻被奈冰的聲音掩蓋而住,宮墨軒的聲音頓時消散在空中當中,詼諧高飛。
“一個青辰大陸赫赫有名的絕世天才,怎麼能趁人昏迷之際偷東西呢,說出去都不怕丟人。”奈冰憤憤緊握住自己的儲物手鐲,生怕再讓宮墨軒搶走。
這可是蛋蛋千辛萬苦的幫自己從宮墨軒身上偷來的,可不能再給搶了,奈冰一想到宮墨軒提的要求臉上的紅暈再度顯現,氣的奈冰狠狠瞪了宮墨軒幾眼。
然而奈冰卻看到宮墨軒尷尬難堪的模樣,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立馬來了興致:“喲,你遇到啥不順心得事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pbx.m”奈冰帶着幸災樂禍,八卦道。
宮墨軒的臉是漲青的,原本醞釀在喉中的措施頃刻崩塌,轉而面色陰沉,烏天蓋地。
奈冰剛纔調侃着宮墨軒,一瞧見他的驟變的面色後,立馬閉上了嘴。
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才是好漢,奈冰纔不會作死的上前觸宮墨軒的黴頭,他現在的心情看起來差到極致。
“小娃。”
奈冰正一分神,差點被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嚇得不輕,正疑惑着,轉過身便瞧見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的驚人舉動。
只見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正對準奈冰跪拜而下,三顆大眼珠子順勢重重的叩在堅硬的土壤之上。
奈冰受**若驚,只覺得自己減壽五十年,連忙不知所措的也慌忙跪下:“三眼前輩,你這是作什麼,快些起來。”
“我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救了我們三眼蟾蜍一族!”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情緒萬分激動的向奈冰道謝。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一個人類小丫頭竟然可以解救自己,讓自己免受化石之苦難。
那日復一日的化石過程,所經歷到撕心裂肺的悲痛苦楚,是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永遠也忘卻不了的。
不僅靈力和體內的每個內外細胞在那一刻都成感受乾涸,被吸乾的痛苦滋味,非正常人難以承受。
更主要的是,每當十階巨型三眼蟾蜍經歷那該死的石化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兒子,他便是因爲這而慘死的。
奈冰實在不敢受如此大禮,對於她來說,解毒這種事情就跟開膛放血一樣簡單,她實在說不出有什麼成就感,唯一的感受便是替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與三三感到高興。
“三眼前輩,你客氣了,你再這樣,我真的要折壽了,你可比我爺爺的爺爺年齡還要大。”奈冰汗顏的說道,末了在心裡添上一句,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是哪位。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聽到奈冰的話語,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終於顫顫巍巍,身體激動地不受控制站了起來。
三三歡快的在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身邊跑了跑去,咯呱咯呱也不知道在述說着什麼。
奈冰偷眼瞟了一眼宮墨軒,發現這煩人的傢伙還在這裡。
還好三眼前輩沒有提及任何關於血液的事情,若是被這傢伙知道指不定怎麼糾纏自己。
奈冰到現在都記得早先見到宮墨軒時,宮墨軒便莫名其妙的向自己要血液。
隨即臉色便浮起不自然的蠻橫,衝着宮墨軒喊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三眼前輩可沒請你做客,快走開!”
宮墨軒聽到奈冰的逐客令,不怒反喜,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溫醇親和,令人如沐春風。
令奈冰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了。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苦笑的搖搖頭,好奇的心想,這兩個歡喜冤家。
三三一副秒懂的模樣,看着十階巨型三眼蟾蜍默默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習慣就好。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還真的有事想和奈冰說些什麼,但礙於宮墨軒在場不方便,便一直耽擱着。
任誰這麼一看都知道宮墨軒和奈冰的關係非同一般吶。
方纔奈冰又爲自己解了毒,十階巨型三眼蟾蜍怎麼着也不可能給宮墨軒下逐客令啊,只能在一旁好脾氣看着奈冰和宮墨軒鬥嘴。
不過與其說鬥嘴,不如說一直是奈冰的獨角戲。
一整場的爭論下來,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只聽到奈冰絮絮叨叨的聲音,宮墨軒全程嘴角掛着淡笑,認真看着奈冰。
唉,一個傻小子,一個傻丫頭。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一目瞭然看清事情的大致,心中暗暗想道。
奈冰終於對宮墨軒百般無賴,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那麼一抹微笑,完全就是欠打的神態!
頓時任何脾氣和肚子裡的火都磨沒了。
氣呼呼閉上了嘴,惡狠狠瞪了宮墨軒一樣,乏累閉上了嘴,方纔的失血過多還讓她的身體虛弱的緊。
宮墨軒瞧見奈冰臉上的蒼白終於有了一絲紅潤,嘴角的淡笑更深了一些。
十階巨型三眼蟾蜍在心中暗自搖頭,那傻丫頭,不知道這紅衣小子特意逗她生氣,讓她體內的靈力經脈運轉速度更快,血液的補給更加充沛。
想必木訥的奈冰是怎麼也不會明白這傻小子內心的真實想法。
“前輩。”宮墨軒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