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時間道歉不如好好處理你的人際關係。”奈冰怪嗔的翻了個白眼:“反正來找我麻煩的人裡面有一大半是因爲你的原因。”
宮墨軒當然知道這一點,心中的自責瞬間更加沉重,從不畏世事的他,此時只能沉默。
“快點賠償我,這樣我還能原諒你一點。”奈冰眼珠子在宮墨軒沒有察覺到之際賊溜溜轉了轉。
宮墨軒臉上閃過一抹疑惑,緩緩點了點頭。
奈冰立馬竊喜起來,翻身做主人的日子就要來了!簡直不能再棒!
嘿嘿笑了兩聲,奈冰想要讓自己說話更加自然些,於是雲淡風輕的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了,只要你把我畫押的那個文書給我就成,是不是很划算?你看我對你好吧……”
“不行。”奈冰的話還未說完,宮墨軒斬釘截鐵的結論當即打斷奈冰隨後喋喋不休的言語。
奈冰臉上立馬浮現微怒,當即就不樂意了:“爲什麼!”
“我樂意。”宮墨軒淡淡的說,看着奈冰憤怒的表情,眸底帶着絲絲笑意。
“那我就不原諒你!你這個大壞蛋!”奈冰一再想到宮墨軒讓自己簽訂的文書,整個人都不淡定,只想要抓狂泄憤。
宮墨軒看着奈冰張牙舞爪的樣子,眉梢微挑,似是很滿意,點了點頭道:“這筆賬先存着便是。”
奈冰聽到宮墨軒的回答更加惱怒,猛然間擡眸就要與宮墨軒理論,卻一下子愣住了。
怔怔看着宮墨軒微笑的模樣,心中的某種開始不真切的萌動……
奈冰被擎千夜騷擾之際,剛好是鞏曄先行帶着宮墨軒等人,處理什麼特殊事項之際,正好鞏曄把宮墨軒、容川等人盡數帶走。.px.m
這才讓方纔奈冰處於被動狀態之下。
奈冰至今還未想明白,爲什麼擎千夜會來招惹自己。
是爲了激怒宮墨軒?但方纔宮墨軒並不在場,宮墨軒更像是抽空返回。
專門跑過來**自己?開什麼玩笑,奈冰可不覺得擎千夜這麼閒。
奈冰下意識認爲擎千夜的輕佻是裝出來的,畢竟自己可是與**堂的人打過交道的人,在擎千夜的身上奈冰並沒有感受到與司馬龍他們一樣的猥瑣氣息。
方纔被鞏曄帶走的一大半人再度折了回來,這次輪到奈冰跟着鞏曄走。
奈冰心中好奇的緊,究竟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只不過奈冰一想到擎千夜大搖大擺的也在隊伍中,心中的驚喜瞬間被消減一大半。
只見鞏曄將奈冰他們帶到一片鬱鬱蔥蔥的繁盛密林跟前,濃郁的林中森林,讓人根本看不清密林中的景貌。
這讓奈冰疑惑不解,好端端的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還要再來一次納新章程?
鞏曄看着面前的五十一人朗聲道:“現在,你們都從體內抽取一縷神識,投入密林之中。”
奈冰雖滿心疑惑,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鞏曄親眼看着包括奈冰在內的五十一名學員都將神識投入密林之中後,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轉而便往先前的地點走去,衆人依舊緊跟其中。
這樣就沒了?
奈冰起初還期待投入神識頭鞏曄有什麼交代的,沒想到就這麼返回了?
凌唯依察覺到奈冰的迷茫,低聲解釋道:“這是給我們分配宿舍,據說密林當中有某種神奇的上古陣法,能夠自動分析分配往後在學院裡的組隊。”
“密林中已經放入先前五十名學員的神識,再加上我們的神識,估計稍後我們就可以知道咱們會和誰分在一組了。”
“爲什麼分兩批?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從上古就流傳下來的定律。”
“不過這次竟然會變成第一零一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凌唯依一臉期待的看着奈冰,明亮的雙眼滿是期待。
奈冰嘴角微微抽搐:“你別好的不靈壞的靈,不然我會哭的。”
果真,如同凌唯依所說,一回到起初的集合點,鞏曄便將分配宿舍之事鄭重宣佈。
從鞏曄的介紹中,奈冰得知,遠處那些數不勝數的獨立浮懸山峰,竟然就是每兩個人爲一間的宿舍。
什麼!兩個人!
奈冰當知道宿舍只有兩個人時,眼眸瞬間瞪大老大,立馬鎖定宮墨軒所在方向,滿臉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指着宮墨軒。
宮墨軒狡黠的對奈冰眨了眨眼後,立馬便移開目光,眸底滿是愉悅的笑意。
奈冰此時都要罵娘了!
宮墨軒到底在搞什麼!
是的,沒有猜錯!
宮墨軒起初讓奈冰簽訂的就是與宮墨軒同住一間宿舍的要求!
事先奈冰還鄭重其事,至少詢問三十遍宿舍到底幾個人。
奈冰一想起,在自己每次詢問時,宮墨軒總是一本正經的說,一個宿舍是四個人!
奈冰竟然就這麼信了!
神特麼的四個人啊!宮墨軒是從小算數不好嗎!
這擺明是坑我啊!
奈冰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宮墨軒則是一臉自信滿滿,臉上掛着極少見的淡笑。
“奈冰,你是和男子同住還是和女子同住?”
徒然,奈冰的腦海中傳來傾芮夕擔憂的詢問。
奈冰掛滿怒氣的臉上一下子愣住了,是啊,自己是和男子同住還是和女子同住?
若是自己選擇宿舍舍友便也罷了,這次分配宿舍舍友的竟是密林之中的上古陣法!
難保上古陣法不會一眼看穿自己是女兒身的這件事。
奈冰一下子也忘記要追究宮墨軒的事,臉上立馬浮現急切之色。
學院本就規定同性別修靈者才能分配爲同一宿舍。
要是上古陣法就這麼把自己同女子分在一塊,自己是女兒身這件事情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奈冰立馬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擔憂不已的眼神到處亂瞟,想要儘快尋找出解決方法。
“放心吧,沒事的。”
在奈冰急切之時,容川悄然出現在奈冰的身邊壓低聲線說道。
“鞏曄導師本就知道,豈能讓你的真實身份就這麼暴露在場?”容川用他慣用的輕柔嗓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