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倒是罵的起勁,奈冰的臉卻綠了,急忙捂住蛋蛋的嘴,心中暗道:‘死了死了’。
“我的小祖宗,你別說出來啊!”奈冰一副泫然欲哭的表情,看着已經綠面的子母獸扯回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強行解釋道:“小孩子不懂事,前輩你千萬別介——”
‘轟!’
蘊含漫天靈力的一腳臨門飛踏,洞穴內的空氣都塌陷般,讓人戰慄驚恐。
最爲有力的不是子母獸的前肢,而是她的後肢!
自古以來,子母獸便冠以戰鬥魂獸的名號,不僅前肢有力敏捷,能夠迅速將對方置於死地,後肢更是快如閃電,雷厲風行。
力大無窮!風馳電掣!
蛋蛋一察覺到危機便快速擋在奈冰的面前,子母獸不想誤傷蛋蛋,招惹上龍族可不是明智之舉。
於是刻意將方向偏移,儘管如此,奈冰仍未躲過這一擊,一口更加鮮豔的血水吐出,口腔澀意涌動。
奈冰深知,若不是自己服用龍族精血,此刻早已靈核震碎而死!
這大袋鼠果真招招殺意,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
奈冰臉上涌起一抹冷意,死袋鼠!如此你就不能怪我使用特殊手段了!
“前輩,有話好好說,您能告知晚輩究竟何處有誤嗎?我會認真改的,您別殺我啊——”奈冰膽怯害怕的看着子母獸真切,懇求饒命,另一邊卻將雙手背在身後,快速結印。
自從奈冰得到符咒心得,雖每日都沉浸於修煉,依舊不忘研習符咒,多掌握一門本事便是多一種保命手法。.pbx.m
奈冰驚喜的察覺,符咒心得當中不僅有珍貴無比的心得,更有幾篇極爲罕見且十分有用的符咒,這讓奈冰着實喜出望外。
奈冰認爲,若不是修靈者的修煉手段能夠讓自己的實力更加顯而易見的顯露出來,她鐵定會專門選擇符咒師這一門。
白衣服師父在先前的八年裡幾欲將所知的符咒,一一講明清晰,更讓自己熟而又熟,倒背如流。
不過其中除了白衣服師父交付給自己的小黃本《咒愈》中深澀難懂,白衣服師父說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瞭,只待日後等到自己幻咒符咒師再探入神識研習。
奈冰實在不忍告知林鋒,自己對幻咒符咒師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結印可是自己從神秘的符咒心得中所習得,可謂第一次開光練手,算是這隻大袋鼠的榮幸!
子母獸面色一沉,顯然對奈冰的軟弱求饒極爲嫌惡,沒想到格爾迪納的學員竟如此不堪,轉而對敵人搖尾乞憐,委曲求全!
奈冰一看子母獸的面色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頓時在心中大罵,還嫌棄我示弱?這袋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放下身段與送死之間,她百分百選擇前者,故作清高、不畏死亡的人才是大傻叉。
“死!”子母獸先前還因奈冰是格爾迪納的學員而心有愧疚,如今瞧見奈冰如此沒骨氣,心中的內疚頃刻間消散!
這般低劣傲骨,豈能成爲我格爾迪納之人!
洞穴內部以迅猛快捷之速,充斥凝聚而成濃稠殺意,奈冰求生之心瞬間墜入萬丈深淵,她敢保證,此時的她只要膽敢牽動一絲身形,空中無形的聖威之力能夠讓自己肛腸寸斷,死到不能再死。
蛋蛋也被子母獸釋放出來的無上聖獸殺意給驚到,他想做出最爲的掙扎,爲奈冰奪得一線生機,卻渾身寒意的發現自己的行動早已被子母獸定住,根本不能操控,更別提發出龍吟。
蛋蛋着急萬狀的看着奈冰,契約傳音竟也實效!
此時這是蛋蛋第一次爲自己的無能爲力感到深度狂抓!
都怪自己不好好上進,每日只懂得偷懶睡大覺!若是平日自己認真修煉,早就能夠動用傳承之中的真龍靈技,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怪只怪你竟與未來的龍族之皇簽訂契約,龍族絕不會允許一個人類成爲龍皇的主人!龍族必究!”
“你若不死,格爾迪納必受牽連!”子母獸瞟了一眼,終還是說出自己爲何要執意將奈冰置於死地。
奈冰的瞳孔滿是震驚,眉宇緊蹙,沒想到這隻袋鼠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對自己下手,敢情這隻袋鼠對格爾迪納還挺有情有義的嘛。
不過即便如此,奈冰仍然對子母獸心懷怨念。
龍族又如何!聖獸又如何!
她奈冰是要突破十一階神一,進入三上空,尋神道之人!
自己要是連這種事都無法躲過,還談什麼庇護他人!
奈冰雖對自己的父母毫無瞭解,但暗屬性奈冰卻隱隱約約透露出父親的不凡。
“奈離的女兒,傲視蒼穹,耀世空前,凌駕五大空,手刃三上空。”
“前輩,您就不怕蛋蛋成爲龍皇后找你爲我報仇?”奈冰嘴角含着冷笑,言語中是深深的不甘。
子母獸先是一愣,轉而輕蔑一笑:“如今龍子尚小,想必往後定能明白我的苦衷,我是爲了獸族一脈考慮。”
蛋蛋激動的張嘴,因子母獸的禁錮發不出絲毫聲音。
但隨意一想便知道蛋蛋是在表示自己的憤怒,更是在發誓,等到自己實力強勁,一定要用千百倍回饋子母獸!
子母獸並未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奈冰是個舉足輕重之人,而蛋蛋只是一個弱小未成長的龍子,兩者都不會對自己有絲毫的威脅。
但她萬萬沒想到,奈冰與蛋蛋最大的特點便是記仇,今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子母獸將話挑明,察覺奈冰全然失去任何存在價值,呈三角狀的尖長指甲橫指奈冰的靈核處。
奈冰想逃,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禁錮住,無法逃離。
告非!虧爲聖獸,竟然還要事先禁錮,防止跑路,真是個慫包!
怎麼辦!奈冰臉上滿是焦灼與絕望!現如今自己被定在原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子母獸戲虐的看着奈冰猙獰的表情,面容上沒有絲毫同情。
格爾迪納學院的百年基業高於一切,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更何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