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自己的孤兒身份與子母獸失去骨肉的心情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同是天涯淪落人。.pbx.
奈冰也一改對子母獸的態度,親近了起來。
當然了,蛋蛋對子母獸依舊一副仇視的模樣,奈冰怎麼勸說都無可奈何。
“真是記仇的小傢伙。”子母獸看着幼小的蛋蛋臉上拂過慈愛之色,應該是想起她遺失的骨肉,眼眶泛着點點淚光。
格爾迪納學院學院羿曄翰對奈冰的符咒師身份與方纔所施展的符咒極爲感興趣。
奈冰心中一跳,她可不能將白衣服師父以及符咒心得的事情抖出來。
不是她不相信羿老,而是這件事關乎白衣服師父以及自己的便宜師父。
就算羿老對聖邪教與符咒心得沒有念頭,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更何況符咒是自己的底牌,豈能隨意暴露?
奈冰直言自己的符咒師是素姐看自己有天賦,便尋一名高人來教導自己,其餘一概不多話。
反正將事情都推到素姐姐身上,羿老和聖格有本事去找素姐姐質詢就是。
羿老與子母獸面面相覷,憑他們的多年的處事經驗,一眼看出奈冰有所隱瞞,他們倒也不點破。
“爲何沒有進入符咒師學院?”羿老對此不解。
奈冰眸底閃過絲絲不屑:“不遭人待見唄。”
羿老與子母獸眼眸微閃,奈冰秉承告狀的良好品質,將鬱漾的事說了出來。
末了擔憂自己的告狀過於明顯,也就將自己的符咒師實力只是最弱的初馭的事實說了出來,至於夢靨符咒的施展多半是湊巧,講真,奈冰到現在都不知道以自己十次施咒有九次失敗的機率是怎麼一次性的將夢靨符咒成功施展出來。.pbx.m
“你是說你在施展符咒時經常遇到符咒潰散?”子母獸聖格的面色突然震驚、慌亂了起來,緊緊拽住奈冰的手腕,緊張的問。
奈冰不明白聖格爲什麼如此激動,雲迷霧裡點了點頭。
“竟然——和迪納聖主一樣。”子母獸失聲叫道,看着奈冰驚而又驚。
“前輩,若非——”羿老好似猜想到什麼,不確定詢問道。
“肯定是,一定是如此!”聖格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高聲驚叫。
好在奈冰快速一步將自己的耳膜用靈力護住,不然當場爆裂,憋屈不已的成爲聾子。
奈冰完全不知道聖格爲何一下子又哭又笑了起來,要不是聖格的眼眸中還有清明的神色,奈冰鐵定以爲聖格得失心瘋。
隨後羿老才向奈冰解釋聖格爲何反應如此過激。
原來格爾迪納學院的創始人,迪納聖主不僅是一個實力絕倫的修靈者,更是一名絕豔的符咒師。
但極少人知道迪納聖主起初修煉符咒極爲不順,總是在初馭符咒師階段躊躇不前,徘徊原地。
其原因與奈冰相同,都是在即將完成符咒時被一種不知名氣息阻斷,誰也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
無數符咒師斷言,迪納聖主咒根聰慧,但符咒道路卻受到天路阻擋,天神阻礙,符咒師道路就此斷絕,永世停留在初馭境界。
但是迪納聖主沒有就此放棄符咒師這條路,就此修靈、符咒雙修。
終在某日,一直禁錮打斷迪納聖主符咒的那道不知名氣息突然消失,迪納聖主的符咒師修爲就此一飛沖天,一躍成爲滅魄符咒師!
“滅魄符咒師!”奈冰心中駭然,傳聞滅魄符咒師一出,就算十個十一階神一也無法抵擋。
至於滅魄符咒師之上的咒極符咒師,更是傳聞中才存在的人,迄今爲止青辰大陸都沒有出現過。
“迪納聖主真不愧是青辰大陸符咒師第一人。”奈冰敬佩不已的感嘆。
羿老也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當初,儘管是三上空也對迪納聖主看重有佳。
迪納聖主開創的格爾迪納學院更是五大陸三上空,逆天之才競相爭奪,就算是魔族也多次幻化爲人形,頭破流血想要進入格爾迪納學院。
當初的格爾迪納學院乃是無限輝煌,但凡是格爾迪納學院學員,足夠榮耀一生,受萬人豔羨。
卻想現在,不僅是格爾迪納學院名望削減,青辰大陸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成爲五大陸三上空的最末尾——
羿老黯然傷神,格爾迪納學院的落敗,自己的過錯無可厚非,但卻無能爲力。
“跟我走!”子母獸聖格突然面色一變,嚴肅凝重將奈冰拽走。
“前輩!輕點輕點!”奈冰疼的大叫,聖格銳利的大爪幾欲要將奈冰的手臂劃斷。
在奈冰一路咋咋呼呼之下,聖格帶領奈冰走向洞穴的最深處。
口中默唸陣法咒語,一道深紫色大門突兀的出現在洞穴的石壁之上。
聖格將手覆在深紫色具象大門上,奈冰與聖格驟然消失字原地,進入裡空間。
奈冰心中駭異沸騰,看着面前獨自開闢的裡空間,內心無法平靜。
野獸騰飛吼叫,嬉鬧喧騰。溪水潺潺而過,清澈透底。
盛樹蔥鬱佳木,高聳入雲。繁奼紫嫣紅,嬌豔欲滴。
仿若來到一處世外佳境,讓人心曠神怡,精神充沛。
聖格沒有停頓,帶着奈冰走向美景的最深處。
大致走了一刻鐘,聖格終於在一處空曠之處停了下來。
奈冰不解,但下一秒,她的身形一頓,她竟看到一塊極不顯眼的墓碑。
‘奈霖之墓’
奈冰內心猛然一跳,奈霖?也姓奈?
“前輩,這是——”奈冰等待了許久聖格一直看着墓碑足有半個時辰,奈冰還是硬着膽子呼喚詢問。
聖格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眸底是深深的回憶:“這便是迪納聖主之墓。”
奈冰恍然大悟,原來傳聞爲真。
各大聖主之前的名號是自己加上,並不是本名,只爲聖主之名長存與世間河流之中。
聖格前輩將自己帶到此處又是何意?
“你與迪納聖主極爲有緣,不僅姓氏相同,符咒困惑也一致,若不是——我定會懷疑你是迪納聖主的後人。”聖格苦笑搖頭,臉上滿是寂寥神色。
每次想起迪納聖主與世長辭,聖格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