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真的動不了。
木訥年輕人與精瘦男子二人感覺到渾身上下骨頭都要散架了。
哪怕只是手指微微彎曲,身上的七經八脈就像被揪到點燃一根導火線。
開始痛不欲生的疼,撕心裂肺的想要開口**。
嘴脣僅是微啓又是一番刻骨銘心的火辣辣刺痛。
所以兩人全然放棄不安分的亂動,聽天由命‘橫屍’攤在地上。
好在二人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脈完好無損,並沒有損傷。
但就算如此,苦逼的兩人此刻也是欲哭無淚。
他們招誰惹誰了?
不就是看個門嗎?
怎麼美貌無雙的素姐比宋老還要可怕!
被擊飛的兩人心底埋怨幾句。
將他們打飛,他們認了。
但是好歹將他們往一個方向打啊。
左一個右一個,兩人天各一方,望都望不到頭。
受傷也好歹有個伴,身旁有個同病相憐的可以慰藉慰藉。
哪像現在只能動彈不得,只能無所事事的望着天。
——
宅院大門前已經沒有阻礙。
素姐暢通無阻的進入內院。
穿過陰沉沉的院子,素姐發現。
離院子再進一步卻是有一道殺氣逼人的大陣。
使得素姐不得不停下腳步。
素姐秀眉微蹙,有些不悅。
雖然素姐可以破除這個大陣,但是近來爲煉塑丹耗費太多精力,有些乏了。
因此素姐並不打算解除大陣。
更何況也並非一定要進入裡院。
“辛烈,出來。”素姐興致缺缺的對着大陣說了一句。
如果此時有修靈者在。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素姐的這句話是夾帶着絲絲靈力,足以貫穿大陣讓陣內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而此時的大陣內,一個偌大的偏廳。
以辛烈爲首,五人圍坐成圈。
五人動作一致,掌心朝上,大拇指與中指輕捏,雙手放置在盤膝的膝蓋上。
每個人散出縷縷靈氣,全部涌向五人圍圈的中心。
只見中間也坐落着一人,一個面色慘白,瘦骨如柴的男子。
男子痛苦的皺着眉峰,雙眼緊緊閉着。
每隔一盞茶。
男子就會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男子全身肌膚會從與正常相比不符合常理的白變成令人心驚,比抹上深礦裡的煤球還讓人反感的黑。
這時,早已凝聚在男子身旁的源源靈氣就滲進男子體內,融入黝黑無光的皮膚裡。
肉眼可以清晰的看見,男子體內不自然的黝黑開始明顯變淡變淡。
終是恢復最初的顏色。
就這樣周而復始,灌輸靈力的五人絲毫不敢懈怠,全神貫注的運轉自己體內的靈脈。
以便可以抽出足夠的靈力,又不使自己消耗殆盡。
這樣費力的維持直到素姐的聲音傳來,這纔打破。
“辛烈,出來。”在場的人均是聽到了這句話。
當然,除了處在水深火熱的中央男子,林鋒長老。
這句話把辛烈等五人從專注調遣靈力的過程中喚醒。
五人並沒有絲毫惱怒有人打擾他們的專注,反倒極其亢奮!
“素姐,大哥,是素姐!”五長老胡武率先睜開雙眼,驚喜的叫道。
“我聽到了。”大長老辛烈喜顏於色的應道。
“大哥,你快去吧。”四長老韓風,一個柔弱書生的模樣的男子面帶微笑的說道。
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有一些靈力缺失的虛弱感。
不止是他,在座的其餘四人也與四長老韓風一樣。
面色不佳,透露着無力。
大長老辛烈面色愁苦的說:“可是我走了二弟怎麼辦。”
二長老施刃睜了睜眼眸,讓自己更爲清醒。
施刃眼眸深處閃着堅毅:“無妨,我們挺得住。”
“大哥我們沒事,你快去吧。晚了素姐發火我們擔待不起。”六長老劉長青溫和的笑着,給人一種沁人心扉的感覺。
“大哥快去,素姐很有可能已經把造塑丹完成,二哥有救了!”五長老胡武臉上的絡腮鬍激動的抖動着說道。
造塑丹!
辛烈聽到這裡心臟好似漏跳動一拍,造塑丹!
有了造塑丹二弟就有救了!
“我…”辛烈咬了咬牙,深含歉意的說:“兄弟們,我速去速回,你們挺住!”
辛烈環繞其餘四人一眼,縱身奔向素姐所在的偏廳。
辛烈走後,剩下的四人所要分散出的靈力更加龐大。
就算是原先辛烈一個人的靈力量,現在分散在四個人身上一共輸出,這四人也並不輕鬆。
辛烈一走,除了林峰每次的低吼,周遭瞬間靜謐下來。
不過寂靜的時間並未持續多久。
衆人沒有想到,平時極少說話的施刃竟然打破這安靜的氛圍。
“五弟,大哥有沒和你提過服用造塑丹的人員。”施刃是一邊分散着比原先龐大的精力,一邊說話,所以聲音有些沙沙的嘶啞。
造塑丹人員,胡武的心一瞬間沉浸了一下,面色反觀先前,難看了幾分。
胡武也同樣疲憊無力的說:“提過,說是從段非和舞衫二人中選擇其一。”
“哼。”施刃從鼻中冷哼一聲。
“爲什麼不選奈冰?那個丫頭心無旁騖,愣頭青一個。看她的樣子將來也沒什麼成就,心思單純,也符合造塑丹的要求。”施刃不甘的說道。
施刃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弟子段非可能會服用造塑丹,成爲一個無用光屬性修靈者,心中就有無限制的不服氣。
胡武深嘆了一口:“是素姐讓大哥從這段非,舞衫兩人之中選擇一人的,說是奈冰並不合適。”
“素姐?”施刃這下有些犯難的皺眉。
“素姐不是不喜歡奈冰這個丫頭的嗎?否則怎麼從來不教導,放任奈冰這麼久。”施刃詫異的問道。
這時,一直在旁默默傾聽的四長老韓風開口道:“非也非也,兩月前素姐已經讓自己的契約魂獸紫冠吞炎蛇負責栽培奈冰小娃了。”
施刃不以爲然的譏笑說:“一個魂獸而已,能懂什麼,指不定練出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
“三哥,你這話可不能讓紫冠聽到了,否則它隨便幾滴毒液也夠你喝上一壺的了。”年歲最小的六長老劉長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