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永遠都不要跟女人講道理,這一點你難道不知道?”楓野舞臉上顯露出得意之色。
華選面露怒意,秦子鈴見了忙將小手放在華選的手上,希望他不要生氣。華選輕按一下她的小手,之後則是笑着對她說:“放心吧,這種女人不值得我動怒。”
楓野舞輕哼一聲,她走近華選,直面瞪着華選的臉說:“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華選直接轉身,頭也未回地對楓野舞說:“上車。”
“嘿,在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呢。”楓野舞輕甩長髮,臉上露出自信的笑意。
待楓野舞上車之後,華選則是對着身邊的秦子鈴說:“鈴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秦子鈴笑着點點頭。坐在後座的楓野舞這時候卻對華選說:“你妹妹發不才出聲音很有可能是因爲長期不說話,而導致喪失了語言功能。我有一個同學是語言各類綜合症的專家,我曾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說他有辦法在兩個月時間內讓你妹妹恢復說話的能力。”
“這就不麻煩楓野局長了,鈴兒的事不勞你們人操心。”華選冷冷地說,“不過我倒是想向楓野局長打聽一個地方。”
“請說。”楓野舞很希望華選能夠留下來。華選是第一個解開她心結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動心的男人。
“請問你知道甲賀在哪嗎?”
“我知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楓野舞笑着說。
華選斜了她一眼,之後就沒再理會他。車上了高速之後,秦子鈴的位子上就自動鎖上安全鎖,而華選並沒有告訴楓野舞,立即就將時速提到每小時210公里。在後座的楓野舞因爲一時不察而受到了慣性作用,導致頭被車頂撞了一下。
“你瘋了,開這麼快!”楓野舞急忙給自己拉上安全帶。
“我沒瘋,這個速度已經慢了,楓野局長不是想要刺激嗎,今天就我給你帶幾次大的刺激。”說着,華選又將車速調到230左右。
“華選,你是個瘋子!”楓野舞大聲尖叫,她雖然對華選有興趣,但並不想跟華選一起死。華選的車子雖然好,但是在這樣快的速度下行駛,其實跟尋死無異。但無論楓野舞如何叫喊,如何辱罵,華選都是無動於衷,秦子鈴是第一次坐車,對車內的東西都感到十分陌生,而且車窗都被華選設下了夜罩,車內只有燈光,除了華選本人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事物。此刻秦子鈴根本就不知道車子開得有多快,她還以爲所有車子開起來都是這樣的呢。
華選對楓野舞的叫聲毫不理會,而是將放着悠揚的歌曲,悠閒地開起車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楓野舞喊累了,她發現這一路如此過來,竟然沒有發生一點事故。她終於開始相信華選的能力,而正當開口準備說話的時候,華選卻是將車子聽了下來。華選將秦子鈴所坐的副駕駛座的安全鎖解下,依然抱着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楓野舞狠狠地瞪了華選一眼,當她下車的時候她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此刻呈現在楓野舞眼前的是一個寬廣無邊的平原,夕陽已經站在了山頂上,金色的光輝斜射而下,淡淡的清香伴隨着陣陣的晚風徐徐飄來。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這裡楓野舞竟有種想擁抱大地、天空和碧綠的草地的衝動。當她再看華選的時候,她卻發現華選已經躺在一個小山坡上,而秦子鈴也同樣躺在她的懷裡,半閉着眼睛,似是在溫存着以往的某段情懷,又似在懷念曾經遠逝的過去。
而華選呢,他有左手支撐着自己的頭,右手則是緊緊地摟着秦子鈴。還是那個感覺,還是那個她最愛的二哥,這一刻秦子鈴彷彿又重新找回了自我,過去的所有一切都如過電影一般歷歷在目。
“鈴兒,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我要給你造一間很大很寬的房子。然後在後院圈養一些兔子,種上你喜歡的楓樹。”華選對懷裡的秦子鈴柔聲說。
“呃呃,二咯,哥。”秦子鈴已是潸然淚下,她趴在華選的懷裡久久不肯擡頭。
“鈴兒。”華選將秦子鈴整個人都抱起來,之後便和她一起飛了起來。二人隨風在空中隨意飄浮,或沉或起,彷彿一片在風中的落葉一樣。
楓野舞在遠出卻是看傻了,是羨慕,或是嫉妒,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充溢內心的哪種心情。不過她真的很喜歡在華選懷裡的那個人會是她,而不是別人。但是,這可能嗎?華選從一開始就沒正眼看過她,她只不過是華選計劃中的一個人物,一個小配角而已。等故事結束了,這個配角也就再沒有機會上舞臺了。
楓野舞一直站在那裡,讓風和空氣中淡淡的花香滲入自己的體內。她慢慢地張開雙手,讓自己去感覺那一份自然的空靈和來自自然的那一份親切而原始的感覺。
“鈴兒,你願意嫁給我嗎?”華選抱着秦子鈴漂浮在空中,他的眼裡盡是濃濃情意。然而回答華選的卻是他從未想過的結果,秦子鈴居然搖頭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華選的心口寫下了一句話:“二哥,永遠是鈴兒的二哥。”
華選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下,他直直地看着秦子鈴,困惑、疑問種種情愫都從眼裡流露出來。秦子鈴輕輕一笑,然後將整個人都依偎在華選的懷裡,她用小手在華選的心口再次寫下一句話:“鈴兒會永遠在二哥身邊。”
“鈴兒”
華選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秦子鈴卻是笑着搖搖頭,示意華選不要說話。華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他摟着秦子鈴的手卻是更用力了。
華選知道,很多時候,愛是無法用一兩個字,三四句話所能表達的。
當華選抱着秦子鈴落地的時候,楓野舞依然坐在地上,華選抱着秦子鈴走到楓野舞面前,他對楓野舞說:“走吧。”
楓野舞擡頭直直地看着華選,她對華選說了一句通常女人開不了口的話:“給我一個晚上好嗎?明天我不會再纏着你,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華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找一個真正值得你去在的男人,我建議你去中國。”楓野舞慢慢地將頭放下去,最後緩緩地點點頭。當華選送楓野舞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在下車之前,楓野舞對華選說:“甲賀忍者都已經離開了他們的故鄉,去奈良吧,那裡是忍者的新定居點。”
“謝謝。”華選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楓野舞一臉落寞地下了車,同樣落寞地看着華選開着車子遠去,淚,又一次不爭氣地留下來了
秦子鈴並不希望華選給她報仇,她只想跟華選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她催促華選離開,而凱瑟琳那邊也希望華選能夠早點回去,無奈之下華選只能先放過這些人。
秦子鈴昨天第一次看到飛機,而今天卻已是在飛機上了。而且是在頭等艙裡,爲了不讓秦子鈴看到那些靡的鏡頭,華選特地讓人安排了一個安靜的座位,並且給秦子鈴事先給秦子鈴準備了一些好看的全三維電視節目。在科技高度發展的今天,飛機的速度已經完全超過了音速,而且還不會發出刺耳的噪音。從東京到美國波士頓只要三個小時就可以了,當華選到達波士頓國際機場的時候,凱瑟琳已經帶着幾個人在機場的特殊通道上等候華選。見到華選從飛機上下來,凱瑟琳竟像個小女孩一樣,不顧周圍人們異樣的目光而猛撲入華選的懷裡。
秦子鈴站在華選的身旁,靜靜地看着跟華選熱吻的金髮外國女人。以前在的時候她也沒少見到外國女人,但卻是沒見過如此豔麗的女人。她不僅美,而且美得讓人窒息,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尋常人看到她難免會產生平民見到女王的那種幻象。秦子鈴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她就是完全恢復面貌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像她這樣的姿色是根本不足以留在華選身邊的。但事實卻是如此喜歡捉弄人,在華選所有遇到的女性當中,秦子鈴絕對是華選最愛,最疼的一個。
如果有人問華選爲什麼如此喜歡秦子鈴,華選並不會編造什麼喜歡她純潔、剛毅和善良之類的藉口。他的回答會很簡單,就是因爲他愛她,沒有別的理由。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愛一個人,所愛的是她(他)的人,她(他)的心,她(他)的一切。包括她的優點和她的缺點。
“老公,這就是鈴兒妹妹嗎?”凱瑟琳比秦子鈴要高出半個頭,而且她體態豐腴妖嬈,跟秦子鈴如此一比較,絕對是典型的天鵝跟醜小鴨。秦子鈴也許是普通的醜小鴨,但凱瑟琳卻是最美的天鵝。
凱瑟琳說的是中文,秦子鈴聽懂了,當她聽到老公這個名詞的時候,她終於知道原來華選的妻子就是她,一個她完全無法超越的女人。
“凱琳,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鈴兒哦。”華選笑着說。
凱瑟琳點點頭,她直接在秦子鈴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笑着用還算標準的中文說:“鈴兒,歡迎你回家。”
秦子鈴有點不習慣凱瑟琳的熱情,不過她卻能感受到凱瑟琳內心的喜悅,她不知道凱瑟琳爲何如此高興,她只知道自己以後恐怕再也無法跟華選一起睡覺呢,哪怕只是躺在她懷裡恐怕也很難了。面對如此誘人的凱瑟琳,恐怕就連華選應該也無法把持吧。
出了飛機場,華選三人一起進了一兩豪華轎車。凱瑟琳在轎車的小型冰箱裡拿出一瓶紅酒並倒了三杯,她把第一杯給華選,第二杯給秦子鈴,而第三杯卻是留給自己。秦子鈴拿着手上的紅酒,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先前從未喝過酒,更是不知道這小小一杯酒的價值。華選小咀了一口,便笑着對凱瑟琳說“鈴兒是不會喝酒的。”
“沒事,這是我剛剛託人從西班牙買來的低酒精紅酒,酒精濃度才個位數呢,喝起來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區別。”凱瑟琳笑着對秦子鈴說,“鈴兒,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你可千萬不要跟姐姐客氣啊。”
秦子鈴點點頭。
而這時候原本平穩如平地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秦子鈴手中的紅酒不慎脫手,紅色液體立即灑到凱瑟琳的手臂上。秦子鈴臉色立變,而凱瑟琳卻是依然面帶微笑,她笑着對秦子鈴說:“沒事,我擦一下就行了。”
華選卻是對開車的司機說:“前面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要緊急剎車?”
“有幾個遊民擋住了去路,他們手裡拿着武器。”司機跟華選對話用的是中文,司機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的面相普通,跟常人沒什麼區別。不過此刻司機卻是異常沉穩,那些持槍遊民的威脅無法使他動容。
“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滾。”凱瑟琳對前面的司機說。
“是。”司機點點頭,不過他並沒有下下車,而是拿起電話,他在電話裡用英語說了幾句,這時候後面的一輛黑色轎車裡走出兩名黑衣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手裡提着一個小箱子,她們走到幾個遊民面前,提箱子的女子直接打開箱子,箱子打開之後衆遊民的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之色,其中一個更是拿着槍要衝過來。
遊民拿了錢,很快就離開了,道路又恢復了暢通,車子繼續朝前行駛。這種事情對凱瑟琳來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已經麻木,而且對她看得並不重,只要這些不來煩她就行。
凱瑟琳見秦子鈴一臉疑惑,而是笑着對她說:“我剛纔給他們錢了,所以他們才乖乖地離開。”
秦子鈴看了凱瑟琳一眼,又看了華選一眼,她的眼裡盡是複雜的情愫。她不明白華選如何變得如此有錢,此刻她突然覺得華選離自己好遠,彷彿她依然是那個在垃圾桶裡揀東西的乞丐,而華選卻是站在高樓頂端的社會名流。如此一想,秦子鈴便覺得自己跟華選疏遠了許多,她的身體不由地朝角落裡靠了靠,跟華選和凱瑟琳拉開距離。
凱瑟琳跟華選都感覺到了秦子鈴的感受,特別是華選,當他意識到秦子鈴如此舉動的時候,忙將秦子鈴摟入懷裡,他柔聲對秦子鈴說:“鈴兒,你要知道金錢只是一種物品,它是永遠都無法跟人的感情相比的。你是我的鈴兒,永遠都是我最寶貴的人,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秦子鈴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入華選的懷裡。
秦子鈴這些年所受到的傷害並不是一天兩天的寬慰就能恢復的,華選最爲在意的是誰玷污了她的身體,如今人在哪裡。華選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些人,就算他是一個國家的總統,就算他擁有徵服全世界的軍隊,華選也要將其碎屍萬斷!
凱瑟琳也收起了笑容,一臉沉靜地坐在華選身旁。在華選回美國之前,她就從下人的報道里知道秦子鈴是一個華選失散的妹妹,一個生活在東京垃圾堆裡的中國女孩。當凱瑟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看看這個中國女孩,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信念支撐她到今天,到底是什麼力量鼓舞她如此努力地生活下去。
“凱琳。”華選用英語對凱瑟琳說,“傳信給豐田昭崎,讓他在一個星期內把所有販賣人口組織的名單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