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慈,雲熵國現任女皇。
雲慈早年是一位並不得寵的皇女,她的父妃曾一位宮奴,因爲有了她,才勉強被封爲女皇侍君,因爲她本身資質平庸,所以在皇宮之中並不得寵。
而云熵血脈衆多,優秀的皇女更是排成行,按理說,這皇位根本就不可能輪得到她,可是,偏偏最後,這皇位就是實實在在地落在了雲慈手裡。並且,二十幾位皇女,被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最後在宮中剩下的,連雲慈本身算在內也不過只有三位。皇宮向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云慈的心狠手辣,不念血緣親情,大肆屠殺血親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雲慈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卻膽小怕事,鼠目寸光,並無大智。雲熵國近年來發展至如今壯大,與其大皇女雲幹鬱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從各方面說,雲千鬱都是優秀的,極具了被封爲皇儲的資格。千鬱的父後出生將門之家,文武雙全,身份顯赫,爲三千後宮之首。再加上千鬱本身的聰慧優秀,那皇儲之位是非她莫屬的。按理,皇女十六成年後,便該封爲太女,可是,至今千鬱二十有一,卻始終還未被封儲。隨着封儲的事情被耽櫚,整個雲悄內部都不安分起來,以至於近年來雲熵內部大亂。
雲熵內部政局不穩,若非大皇女雲幹鬱與鎮國大將軍祝潮風全力鎮壓,怕是雲熵早已國已不國。
雲慈雖然已過中年,但是,她自詡風華正茂,那爭權奪利之心卻是依舊強盛。表面上雲悄國的光鮮,而事實上這光鮮,不知還能維持多久。
奢華的女皇寢宮之中,美人成堆,將雲慈困在中央。雲慈後宮美人數不勝數,可是,除了千鬱,千靖,千吟三位皇女外,卻是再無所出。
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宮紗,宮奴隔着薄紗跪了下去,“啓稟陛下,客人已經到了,現正在湘蓮宮。”
宮紗那端,是朦朧地旖旎風景,雲慈懶散享受地表情在聽到宮奴稟報後,頓時收斂殆盡。
“擺架湘蓮宮。”
湘蓮宮。
一名大約三十左右地年輕女子正端座在主位上方悠悠地品茶,女子長相清俊,一身貴氣,做爲雲嫡女皇的客人,不難想象她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忽然,女子喝茶地手微微一頓,隨手將茶杯放於桌上,脣角抿開一抹淡淡地笑,看着走進來的人。
“雲慈陛下別來無恙啊,許久不見,越來越年輕了!”女子看到雲慈未有起身,反而還一副好整以暇地談笑打趣。
反而到是雲慈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僵硬的勾也一抹笑,道,“東水女皇陛下駕臨,鄙國蓬蘋生輝啊!”
原來,雲慈的這位客人,居然就是東水國的現任女皇,水翛然!
水翛然微微一笑,斜了雲慈一眼,道,“哪裡,雲慈陛下見外了,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個客套話做什麼?雲慈陛下與師博她老人家更是早年的舊識,這般說來的話,翛然到是晚輩了。”
“呵呵,哪裡,哪裡!”雲慈尷尬一笑,轉身揮退了所有宮人,在水翛然身旁坐了下來
“師博的來信,雲慈陛下可收到了?”水翛然始終微笑着,狹長地鳳眸斜了雲慈一眼,帶着幾許閃爍的精芒。
雲慈聞言點頭,有些爲難,“看是看過了,不過六
“怎麼?雲慈陛下心軟了?”水翛然眼神驀地一凜,一絲狠厲自眸中滑過,雲慈心中一寒,立即搖頭道,“雲慈怎麼會心軟?若是心軟,就不會一連幾次地暗殺於她了。只是,千鬱背後有祝家,以即朝臣支持,最近,不知幾時千鬱竟然與成煌女皇赫連百薰關係親近,甚至,成煌女皇現就以私交之名居在大皇女宮,外有祝家大軍和赫連百薰借於千鬱的五十萬大軍,內有無數神秘地高手保護,雲慈試過,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那赫連百薰本身就是一名高手,此時,千鬱還無反心,朕,若是惹怒了她,她來個裡外反擊,控制整個雲熵京城,謀反奪位都是輕而易舉的。”
“哼!”水翛然聞言冷哼一聲,“成煌國?赫連百薰?雲慈陛下,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先是鳳堯天,再是赫蓮百薰,你這個女兒可真能耐,不將她除去,你若想坐穩這個皇位,還真是有些困難。”,
雲慈聞言眼中陰霾一閃,笑道,“不知翛然陛下有何良策?千鬱大概已經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對我這個母皇也不若以前尊敬。既然如此,雲慈也非心慈之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算她是我的女兒,我也不能姑息。”
水翛然點了點頭,心道,師博想要控制雲熵國,就必須要除掉雲千鬱,否則,難以掌控大局,臨來時,師博就吩咐了,不惜一切代價除去雲千鬱,只要雲千鬱一除,區區雲慈自是不在話下。
而如今,事情又牽扯上成煌國女皇,更甚至,怕是那雲千鬱已有反心,而那赫連百薰就是爲此而來,欲助雲千鬱一臂之力。
思想一番,水翛然道,“雲慈陛下,你是說,那成煌國女皇暗中借於了雲千鬱五十萬大軍?”
“不錯。我肯定。”雲慈點頭,“不止如此,大皇女殿中還藏着一些神秘高手,數量之多,我也不清楚,總之,我覺得她這次是與我這個母皇對上了。”
“唉!雲慈陛下,雲幹鬱雖是你的女兒,不過你可要明白,誰在纔是真正幫助你的人,曾經,若不是師陣,你又怎能從衆皇女中脫穎而出,一舉奪得如今的地位?而現在雲千鬱的存在,對你來說就是一個莫大地威脅,我們助你消滅勁敵,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水翛然喟然長嘆一聲,淡淡地瞥過雲慈。
雲慈聞言大喜,“殿主大人的好雲慈概不敢忘,莫非翛然陛下有辦法助我除去大患?”
若是雲千鬱在此,看到母皇這樣一副巴不得除去她的德性,怕是心都寒透了,所謂虎毒不識子,而云慈卻是爲了那虛無地權勢地位與外人合謀殺害自己的女兒,這樣的母親要來何用?
水翛然高深一笑,“神像殿的實力雲慈陛下心中應該有所衡量,神像殿出手,神不知鬼不覺“”
雲慈聽聞神像殿出手,眼前驀然一亮,神像殿出手,神鬼難逃。只要沒有了雲千鬱,她的另外兩個女兒她是不用放在眼中的,二皇女千靖剛愎自用,三皇女千吟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都不足以成爲她的威脅,而她如今正是當年,以後想要更出色的皇女繼承皇位,後宮美人無數,再生就是了。
大皇女宮。
雲千鬱與赫連百薰一坐一臥,屏風外,寧雨竺正無聊地與宮奴們玩耍,不時地傳來幾聲嬉笑。
“千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百萬大軍控制整個雲熵京城,只要你一句話,轉眼便可成爲這裡真正的主人。!”
赫連百薰半躺於榻上,手中把玩了一縷髮絲,斜了雲千鬱安靜地坐姿,咧了咧脣角說道,沉寂這麼些天,她確實有些不安分了,她很想找人打一架。
雲千鬱放下手中古書,輕嘆一聲道,“明日我去見她,讓她主動退位,也是給她最後的一個機會,她若不應,那麼再動手亦不遲。”
赫連百薰撇了撇嘴,“去也白去,她會退位纔怪。你給她機會,或許人家不領情呢,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再請來一幫子殺手來解決你這個心腹大患呢。”
赫連百薰因她自己的經歷,本身的便對這些殘害自己親生骨肉的母親極爲惡感,此時說起雲慈,更是深惡痛覺。
雲千鬱聞言搖了搖頭,“她幾番殺我,這份母女情早已恩斷義絕。只是,東水女皇今日秘密到來,與她談了些什麼。我直覺得情況有變,所以纔想明日去探探她的口風,以防萬一口”
就在二人談論之機,影雕驀然而入,落在赫連百薰身前,赫連百薰從影雕身上取下信箋,打開看罷,臉上神色微變了變,瞥了一眼千鬱,甩手將信箋丟了過去,“你自己看吧,這是主人傳來的消息。”
“玉傳來的消息?”
雲千鬱眼前一亮,迫不急待地接過信箋,然而,看罷之後,雲千鬱喜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一臉地凝重。
“怎麼說,水翛然出現在雲熵國根本就是預謀而來,神像殿,神像殿,爲什麼我沒有聽說過?”
赫連百薰癟癟嘴道,“我也沒聽說過。”
“玉說,東水國女皇水翛然與神像殿主關係匪淺,神像殿野心勃勃,前陣子的骷骨門的出現就是神像殿的陰謀,先是欲控制整個武林,再是將注意打到了雲熵國,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鳳天,成煌?”
“看來我們還真的要再等等了,主人明天應該就到了。”
鳳堯天將消息分別傳開赫連百薰和紫林,千焰後,便與十二太保齊往雲熵出發。
天黑時,鳳堯天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雲熵境內,繼續往雲熵京城而去。
而,同時,到達雲熵還不止是鳳堯天等人,神像殿派出的高手,連同聖子白扇也一同行往了雲熵境內,連夜往雲熵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