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用了一個星期。這一星期裡,一天一顆凝香丸,傷勢恢復得很快,只還有些外傷好徹底,不過都結痂了。而剛醒來的前三天,回想起當時血腥的場面,想起自己竟然親手殺人了,我忍不住嘔吐,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後來,要不是老禿把我弄暈,估計我的傷勢反而會加重。對此,死胖子卻很淡定,對我道:“你這是算好的了。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吐了多久嗎?我吐了一個星期,最後完全吐暈過去了。沒事的,習慣就好。我們殺的都是些敗類,不是那些好人,我們是正義的。”但說完這話,死胖子卻走到一邊,給供着的菩薩像上香:“阿彌陀佛!觀音姐姐,你可得罩着我,我正可是爲民除害,您可別讓他們的鬼魂來找我!善哉善哉。”
看到這一幕,我簡直哭笑不得,但心情卻好很多。而接下來的幾天,我漸漸習慣了,沒有再吐了。另外,爲了防止再次出現像我這樣的情況,老禿提議衆人不要單獨行動。老禿這個提議可把死胖子這傢伙悶死了,天天唸叨着要去找小紅,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如果不去小紅那裡勞動改造,如何能擔大任。聞言,我連翻白眼,死胖子這傢伙明明就是想去風流,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死胖子也只是說說,並沒有去,這幾天都陪着小妹在地上玩彈珠、抓蛐蛐之類的。
當然,我們是不能單獨出去的,但有人卻可以,那就是冷漠女。冷漠女是我們當中實力最高的,與外面的人比也是很高的,她想要去哪裡,我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反正攔不了,也不敢攔。同時,這一個星期以來,我發覺冷漠女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倒不是說冷漠女外形上有什麼改變,而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的改變。當然,要說氣質,冷漠女自然還是那麼冷若冰霜,但如今這份冰霜裡面,卻似多了一分威嚴,讓我隱隱覺得和冷漠女的距離又拉遠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種感覺,但我隱隱覺得冷漠女這種變化,似乎不是件好事。當然,冷漠女變強,對於我們這個團隊是有利的,畢竟在如今形勢複雜的情況下,硬實力纔是保障。但這卻讓我忽忽有些沮喪。原本我以爲自己有了秘術,只要能稍加練習,達到連續使用的地步,不說超越冷漠女,至少也不至於遜sè太多。然而,如今看來,這是我太樂觀了,冷漠女的強暫時不是我能逾越的。
除此之外,不得不說一說填埋區的事。我不知道老禿用的什麼手段通知的報社,總之事後沒人查得出是老禿通知的。同時,經過報社報道後,填埋區的事成了繼前不久的地震之後,又一重大的新聞。聽說,這件事報道之後,不僅本市都炸開了,就連全國都造成了不小轟動,網上更是掀起了討論的熱cháo,各種謠言四起。而謠言很容易引起恐慌,這對zhèng fǔ所謂的維穩政策是極大的衝擊。
爲了儘快平息事態,jǐng方緊急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對填埋區案件進行了皮毛式的通報,然後裝模作樣地說出動了僞軍部門、水利部門、電力部門、農業部門進行調查,並承諾儘快給出調查結果。而jǐng方果然神速,只用了三天,就給出了調查結果,說是雞冠頭那夥人和祁飛雄那夥人因爲利益糾紛,使用違法槍支聚衆鬥毆,最後同歸於盡,詳細內容將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給出。與此同時,zhèng fǔ做樣子式地開除了幾個臨時工,說他們監管不力,並對他們進行所謂的調查。至於這個“調查”,是在洗浴中心調查,還是在按摩店調查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這種偷樑換柱的事情,zhèng fǔ早就信手拈來熟門熟路了,表面說得冠冕堂皇,暗地裡偷雞摸狗,反正等時間一長,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很少會有人去關注調查的結果。新聞發佈會上,什麼局長隊長科長全都義憤填膺地說要徹查,不查處結果來,誓不罷休。而我在電視看了這些傢伙的嘴臉,覺得實在太好笑了,心說誰知道你們這些傢伙貪污了多少錢,包養了幾個情婦,piáo宿了幾個幼女,還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真的是死不要臉!
其實,填埋區那件事一方面是因爲zhèng fǔ領導想保住烏紗帽才這麼說的,另一方面還有四家從中使力的原因。得知祁飛雄死後,四家迅速將祁飛雄的產業瓜分了,並且爲了平息事態,打通了zhèng fǔ的領導,讓他們搞定這件事。再怎麼說,如果這件事背後的真相真正披露出來,對四家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另外,我想這種事zhèng fǔ也不想披露出來,因爲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灰sè的見不的光的東西,一旦暴露出來,搞不好會動搖國本。如此一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件事掩蓋住!
果然,經過多方努力,這件事很快得到了平息,許多人一聽原來是鬥毆,立即沒了興趣,反正這種鬥毆的事過去也時常發生了,都司空見慣了。與此同時,jǐng方草草給出了一個調查報告,把這件事收尾了。另外,這件事雖然在公衆層面得到了平息,但在暗流層卻引起很了大震動,很多人都開始調查,最後調查的結果都指向了我。調查的結果是這樣說的——這件事是一個叫汪十三的人乾的!而這個人正是當初拿出妖王地圖的人!也正因爲如此,我的名字開始暗流層流傳!
我不知道其他人查到了我多少東西,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之所以要做這麼做,無非就是要表達出一個信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我想,不管這句話我是不是能真正做到,但這個態度是必須拿出來的!也可以這麼說,這是一種對實力的自信,同時也是對外的一種無形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