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深山夜話

大山的黑夜裡,月光清幽,照在鬆間。皎潔的銀輝也灑落山頭,五個人就韓野在忙碌着。

韓野點起松明子,照得洞口很明亮,松明子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一股松香迷漫在空氣中,烤肉也漸漸飄出了肉香。松明子的清香,燒烤的糊香,隨風一吹,滿山坡都能聞到了。

“真沒想到,松木的清香和烤肉的糊香,混在一起,這麼好聞,如果用松枝直接烤肉,不知會不會更好吃?”金燕嘰嘰喳喳的。

“今夜不醉不休,來我們幹一個。”金燕今晚很開心,她首先提議幹一個。

“好啊,我陪你幹一個!”韓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五個人圍坐燒烤架旁邊,喝酒吃肉,借炭火取暖,今晚人人都喝的盡興,吃的開心。

金燕更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吃得她臉上,嘴上都是油。說話舌頭都不聽使喚了:“弟弟,我這輩子找到你,真是太,太值了!這肉真好吃!”說着說着,就腦袋一歪,靠在小白身上睡着了,還呼嚕上了。

“這金燕呀,真拿她沒辦法。不讓她多喝,她是非要喝,這下好了,睡着了。韓野,你先把他帶進空間裡吧,裡面有被子,你讓她先睡吧。”

“好,宋欣我就先送她回去,我馬上就回來。有小白在,你們不用害怕,她能保護你們,我去去就來。”

韓野抱起金燕,轉動意念,就到了空間裡。

韓野找到褥子鋪好,把金燕的外衣脫掉,讓金燕躺好,又蓋上被子,好好地睡一覺吧。

當韓野剛想離開時,一隻小手抓住了他。“弟弟,我想你了,你先陪陪我吧,你說過的,今晚讓我先吃肉的。”金燕迷迷糊糊說着,一下就把韓野拉倒在身邊。

愛的火花一下被點燃,火越燒越旺,一片紅光,讓空間裡的景色更加旖旎,如春天一般溫暖,花開了,草綠了,小溪流水潺潺,好一幅春天的圖卷。

金燕累了,她真的睡着了。看着熟睡中的金燕,韓野親了一下她山花一般的臉頰,意念一動,回到山洞中,

“韓野你回來了,你也坐一會,很累了吧?我和雨虹、小白坐在火堆旁,聽着陣陣的松濤聲,大山的夜晚真美!”

“是,大山很美,各個季節有各個季節的美。我曾很多次,因下雨,不得不住在山上。這山洞,以前我也住過很多次,羊趕進山洞裡,大黑守住洞口,生起一大堆火,坐在火堆旁。聽洞外嘩嘩地下着大雨。”

“樹枝折斷的聲音時不時傳來,雨水變成山洪,還能聽到洪水衝下山溝的聲音。鳥聲,獸聲,雨聲,各種聲音增添了無法言說的神秘與恐怖。

“聲音彷彿在不斷地拍打着人的靈魂,剛開始我嚇得瑟瑟發抖。可怕也沒用,除了羊,就是大黑和我。我經常一個人,摟着大黑,怕得一整宿都不敢睡覺。慢慢地就習慣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就這樣,經過多少次的錘鍊,膽子漸漸大了,個頭也長高了。一步一步,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放羊娃,成長起來。我每走過的一步,都給我留下了深深印記,也有我深深的淚水和痛苦。”

韓野訴說着,彷彿也不是在說給宋欣、雨虹、小白聽,而是沉浸在過去的往事裡。

松溪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摟住了韓野。雨虹也是雙眼含淚。小白從沒有流過眼淚,沒想到化身人形,第一次流淚是爲了主人的過去。

宋欣抱着韓野,聲音哽咽:“韓野,你快不要說了,我聽着心都在滴血。你吃的苦太多了,聽你訴說,我的心在顫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獨自留在這大山中,想想都可怕。”

“你要是沒有一顆無所畏懼、堅強的心,嚇都能嚇死。都是我不好,不該勾起你的回憶,讓你傷心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欣邊說邊淚流滿面。

“宋欣,不關你的事,你沒做錯,說錯什麼。就是你不說,我一看這山洞也會想過去,過去留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怎麼能不想起呢?只是忙時無暇顧及而已。”

“只要一閒下來,我就不自覺的會想起,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這是我的命。沒什麼,我不是都走過來了嗎?不吃苦中苦,難爲人上人,大家都放心吧。”

迎着星光點點,聽着松濤陣陣,三位女子聽着韓野的過去,在不知不覺間,更覺得韓野的難能可貴。

已是深夜了,不遠處的狼羣偶爾傳出一兩聲嘯聲,彷彿在告訴韓野,你們安心休息吧,有我們爲你守衛!

韓野四人收拾收拾,火也滅了。只是韓野怕留下火種,還特意從空間裡取出些水來,灑在生過火的地方。火是森林的剋星,一旦燃燒起來,就會毀掉這大片大片的森林,必須十分小心。

對這事,韓野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檢查了一遍再一遍,確信沒有火星了,才帶三人回到空間裡面。

“宋欣、雨虹你們倆,一人喝下三滴石乳,我爲你準備洗澡水,喝了後身體裡會排污漬,需要洗個熱水澡。先喝幾滴石乳,強化一下體質,明天好吃石乳果,我要讓你們徹底的脫胎換骨,讓你們更美,更有耐力。”

“我也要喝,這事可不能丟下我。”金燕醒了。

“你不是醉酒了嗎?這麼快就醒了,不會是裝醉的吧?”宋欣心裡也和明鏡一樣,就是喜歡調笑金燕。

“宋欣,裝不裝睡,也沒什麼關係呀。我不過就是太想他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嘛,不就那點事嗎?”

“小欣,燕子是性情中人。性子直,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是位難得的好妹妹,我喜歡她這性格,我們倆做不到她那樣。”

“像我吃虧,不敢說出來。這次我失聲的事,對我打擊很大,也讓我認識到了,一味的忍讓,不是好辦法。做人做事,要敢於面對,敢於反擊、反治。你對我好,我就敬你,你對我壞,我就要比你更壞。”

“這樣我就會少吃虧,少受氣,讓有些人不敢對你,有非份之想。我們倆也要向燕子學習,這樣我們會少很多麻煩。”雨虹深有體會,說出了一番自己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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