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現在在哪裡?”
這個消息應該是會讓所有人意外,胡排長父親的死,很顯然是畏罪自殺了。
陸行止原本以爲胡排長的父親會潛逃,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自殺。
“遺書已經派人送去落市,最遲應該明天早上會送到陸少你的手裡,只是胡排長父親臥軌自殺,死相有點難看,現在天氣又很熱,胡排長父親的遺體怕是沒辦法送到落市去,如果陸少想檢查遺體恐怕得親自來一趟。”
“嗯,你找人盯着,看看有沒有人會去查胡排長父親的屍體,順便查查他離開落市以後有沒有和別的人接觸過。”眼下這個時候陸行止是肯定抽不出空離開落市親自去看。
“好,我知道了。”那人應了聲然後見陸行止沒有別的吩咐以後就利落的掛了電話。
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陸行止也沒有多耽誤,連夜給部隊裡的首長和邵覆成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這件事。
如陸行止所言,胡排長父親的自殺震驚到了所有人。
首長在電話裡的語氣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就是難以置信,“很難理解胡排長的父親到底是用什麼心態做這種事情,又是用什麼心態自殺。”
是,的確很那理解。
如果胡排長的父親下墮胎藥就是爲了扼殺那些即將到來的新生命,這又是什麼心態?是什麼原因?是因爲他討厭新生命還是因爲他討厭孕婦?
一個能在水裡下墮胎藥並且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人,這種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按理來說應該是很高的,這種罪犯在犯罪之後又怎麼會有自殺的心態?
人爲什麼會自殺?
人之所以會自殺那是因爲厭世,而犯罪成功的人不應該會在犯罪之後的第二天產生這種情緒纔對,一個第一次犯罪並且就成功的人正常情況的心裡變化應該是變本加厲的犯罪。
陸行止只能寄託希望在那一份遺書上,希望胡排長父親的遺書能給他一個好答案。
夜色已深,但是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卻讓人難以入眠。
陸行止坐在牀沿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剛纔他怕打電話吵到她所以下了牀去了角落打電話,她沒了他的懷抱換了一個蜷縮成一團的睡姿,那是一種下意識保護住腹部的姿勢,可見孩子對她究竟有多麼重要。
陸行止躺了回去將人重新拉回了懷裡,她被弄醒了,睡夢中睜開眼睛看了下,見是他便動了動嘴皮子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自發的朝着他靠近一直到貼着他,這還不夠,竟然還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手指裡捏着一點點他後背的衣襬。
很早以前,早到才結婚的時候,他做夢都想要得到她如此的依賴,可現在,他卻莫名的心疼。
她總是放放心心的將她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可他又總是一次次讓她受傷。
陸行止是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收到了血書,血書裝在一個乾淨的信封裡,那人送進病房的時候醫生剛好在江瑤的病房查房,兩人正在說着話,說着關於江瑤身體情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