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結果,身爲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壓抑,誰能受得了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
一天可以,十天可以,甚至是一年都可以,那麼十年呢?二十年以後呢?
”因爲執行任務而被抓,他應當是希望過他的戰友,他的部隊,乃至他的國家發現他失蹤並且將他找回去,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他沒有等到救援,只等到成爲試驗品的結果,如果不是這次瑤瑤恰好被逼迫登島,如果不是瑤瑤恰好在烈士陵園見過他的照片並且將他認出來了,那麼他的這一輩子將這樣了。..”
沒人知道他多少年以後會不會醒來,還是從此被冷凍在那裡成爲不人不屍的一個物具。
陸行止的聲音幽遠,彷彿像是自天跡傳來的一般悠悠,“經歷了絕望,經歷了唄監視的人生,還要再經歷回不到部隊穿回最愛的軍裝,這對一個軍人來說,無異於死更加痛苦。”
陸行止道:“所以,詹秋禾的哥哥醒來以後,除非是改頭換面,以別的身份回來,否則,這些都是他要面臨的,重獲新生,卻得讓他拋棄親人,拋棄姓名,拋棄喜愛的一切,這是新生?”
“不是。”這是換一種方式死亡而已。
樑越澤明白了陸行止想說的是什麼,詹秋禾的哥哥醒來以後需要有一個恰當的理由去解釋他失蹤多年的事情,還需要一個有力的證明。
“我回去以後和爺爺提一提。”這事情只能問問樑老爺子,樑越澤道:“或許他會有辦法。”
樑老爺子是軍人出身,他愛惜部隊的每一個戰士,所以,對於詹秋禾哥哥的事情,他若是知道,應當會想辦法。
至於樑越澤和陸行止本人,這件事確實是兩人暫時誰都做不了的事情。
“對了,許東欽給出回答了。”樑越澤忽然想起來剛纔出來前想和陸行止說的事情:“聽到我說他義父隨時能醒來,最近的狀態很不錯,許東欽有些忐忑,說他過兩天想親自來京都一趟看看他義父的身體情況。”
所以江瑤這是說了,許東欽是對他義父能醒來是又愛又怕。
“他若是有膽子來,那讓他儘管來。”陸行止冷呵,許東欽做事的手段越來越叫人看不,大概是他義父臨出事前的變卦讓他覺得後怕,所以現在做事是畏手畏腳,這也算了,做事還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可笑。
兩人在陽臺站了一小會兒差點被凍成了冰塊,匆匆回了客廳,趴在地爬着的小萌娃一看到爸爸朝着爸爸伸手要抱抱,樑越澤剛從陽臺回來哪裡敢去伸手,轉頭走開了,小萌娃一看爸爸不理他,小嘴巴一撅,立刻哇哇大哭了起來。
羅若然氣呼呼的走過去瞪了眼樑越澤然後將哭的可憐兮兮的兒子抱了起來,孩子小,還以爲爸爸不要他了呢。
“大嫂的脾氣是日益見長了。”周偉祺幸災樂禍的道:“現在在大嫂心裡,孩子在第一位。”
陸行止挑挑眉,事實江瑤也是這樣,兒子出生以後,兒子大過所有,他都得排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