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外一個同志先緩過情緒來,所以,他這年紀到底也不是白長的。
“其實剛纔刑偵總隊的隊長剛來問過,問我們那天晚上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是很異常的事情,只是那天晚上過的真的很太平,況天寶也睡的很好,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個同志在說話的時候思緒和表情都明顯的在認真的回憶昨晚的事情,“那天晚上吃完晚飯沒多久況天寶就困了,大概是八點多的時候那個男醫生一個人過來看了一下,見況天寶好好的睡着了以後就走了。”
“哦對了!”那個年輕的同志忽然拍了大腿,開口說了句,“我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一說完,陸行止和另外一個警察直接朝着他看了過去。
那人趕忙道,“大概是十點左右,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一個女護士,那個女護士還和我聊了兩句,問我有江醫生在,我在醫院值班會不會還很辛苦?我當時沒多想,就和她說江醫生晚上回部隊了,病房裡是況先生和況太太與我們在。”
“護士?哪個護士?”陸行止現在只要感覺到其中一個人不對就一定要追問清楚然後去查這個人,一點蛛絲馬跡和可能都不放過。
“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戴着口罩呢,沒看清楚她的臉,不過我記得她眼睛挺漂亮的,還化着妝,挺時髦的一個女護士。”年輕的同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看她眼睛,應該是一個挺漂亮的護士,我當時還以爲那護士看上我了才故意和我找話題聊。”
畢竟江瑤走的時候也不是悄悄走的,醫院很多醫生和護士都是知道的,所以當時他是覺得這個而忽視明知故問,就是在找話題和他聊天想要和他認識。
“但是她聽到我說江醫生不在以後就直接轉頭走了。”年輕的同志道。
“如果再看到她,你能認得出來她嗎?”陸行止問。
“能,一定能認得出來,她的眼睛很有辨識度,很好看。”那個年輕的同志道。
陸行止點了頭,立刻就給醫院的院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要況天寶住院第二天晚上所有值班的女護士女醫生的資料,資料上要有她們的照片。”
那邊的院長已經知道了江瑤被當做殺人嫌疑犯的事情,所以聽到陸行止的要求,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要問院長信不信江瑤會殺一個保姆,院長的話就是,他就算是相信保姆自己把自己虐殺死了也不會相信江瑤會殺人。
畢竟以他對江瑤的瞭解,江瑤真的不是那種人,江醫生的身上有着身爲醫神特別難得的品質。“對了!我畫畫不錯!我可以把那雙眼睛也畫下來!”年輕的警察一邊說着一邊就找陸行止要白紙和鉛筆。
陸行止直接從廖局長的辦公桌上給他找了紙幣,那個年輕的同志低頭就開始刷刷刷的畫了起來。
不過短短的十分鐘,陸行止就已經用不上院長那邊還沒有送到他手裡的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