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姬映拉着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憂兒說的我都信。”
輕輕的幾個字,代表着毫無條件的信任,她是修了幾輩子,才能夠遇到眼前這個人。
“那好,我將我的一切告訴你,你聽完後可不能不理我。”
聞人姬映笑道:“我就算不理自己也不會不理憂兒,不管憂兒從哪裡來,是什麼人,都還是我的憂兒,我們已經生生世世綁在了一起。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另一半,更是我的靈魂。”
動聽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讓她感覺暈暈的,這個人總是會讓她莫名其妙的深陷其中。也許,緣分就是這麼奇妙。若是沒有當初發生的一切,她還能遇見眼前這個人嗎?
她不知道,也許上天的折磨,只是爲了將她送到了這裡,遇到了他。而他,就是那個一直在等着她的人。
凝了凝神,居無憂開始將一切慢慢的講訴出來,聞人姬映在一邊靜靜的聽着,眼睛緊緊的盯着她。
她來自於一個水藍色的星球,那裡有這裡的人無法想象的高科技,人類不能修煉,也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可是在這樣的生活中依然充滿着爾虞我詐,她是一個從小被拋棄的孤女。
在七歲的時候被人收養,養父母對她十分的好,漸漸的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原本,她以爲她就會這樣子平平安安,幸福的活下去,等長大了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就這麼一輩子。
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他出現了,他陽光,瀟灑,帥氣。兩人時常碰面,他叫柯澤。終於,他給她表白了。她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至於什麼感覺已經不重要,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養父母帶回來一個女孩,看着這個女孩,她腦海裡突然炸開了。這個女孩和養父母長得十分相像,在養父母的解釋下,這才得知這就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這個女孩叫雲夢,很美的名字。
雲夢的介入並沒有影響她,養父母依然對她很好,甚至比對雲夢還要好,漸漸的她釋懷了。
至此,雲夢,柯澤和她就成了三人行。
在她成年的那天,她得到一個非常大的蛋糕,一家人歡歡喜喜的爲她慶生,許願,吹蠟燭,切蛋糕。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睡着了,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夢裡她是新娘,柯澤是新娘,雲夢則是伴娘。她的嘴角彎起,突然,雲夢的臉變得猙獰,拿出一把尖利的刀子瞬間刺進了她的心臟,鮮紅的血液侵染着她的眸子。
她被驚醒了,這是一個夢!
她準備擡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連忙觀察四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牀單,她的身體上竟然插滿了管子。
她驚恐的想要叫出聲來,可是她始終是喊不出。
她看到了旁邊還有一張牀,上面躺着的竟然是雲夢,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叫出聲,她又看到了雲夢的牀邊來了幾人。她的養父母和柯澤,他們對着雲夢關切的模樣爲什麼讓她那麼心涼?
心涼?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下意識一看,在她的心臟處,插滿了管子,她清楚的看見,裡面根本就沒有心臟。
她的心在哪裡去了?誰偷了她的心?
她扭頭看向雲夢那邊,她的心臟處也插滿了管子,她似乎明白了。
一米遠的距離,她清楚的聽到她自己的心臟在別人的身體裡跳動,隨着跳動,她的眼睛漸漸的失了神。
給予的最後,原來這一切不過是爲了更好的剝奪。
她懷着憤恨離開了這個冰冷的世界,說起這些,居無憂的臉上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也沒有傷心流淚,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別人的故事,放佛這一切與她並無干係。
“憂兒。”
聞人姬映緊緊的將這人兒圈在了懷裡,任他怎麼猜想也不會想到這人兒會有這般遭遇,被自己信任的人活生生的將心臟剝離自己的體內,這不是肉體的疼,是心疼,靈魂的疼。
難怪憂兒總是不敢相信他,他該是多麼的慶幸憂兒還願意來相信他,這該是有多麼大的勇氣。
“已經沒事了。”
居無憂說道,這一切已經過去了,若是沒有經歷這一切她也不能遇見眼前這個人,真正屬於她的人。接下來居無憂又將她魂穿到一千年前的遭遇告訴了聞人姬映,再然後就是因爲煉藥失敗穿到了今天。
聞人姬映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將她抱住,這時候再說些什麼,都顯得很蒼白無力。
“想不到我經歷這麼多,最後只是爲了遇見你,值得了,你可得好好的賺銀子,不然對得起我嗎?”居無憂笑眯眯的說道。
聞人姬映摸了摸她的頭,寵溺一笑:“來日方長,別人的銀子總會到憂兒的口袋裡的,我的都是你的。”
一聽這話,居無憂樂了,不過還是警告道:“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知道嗎?”
“知道,我整個人都是憂兒的。”
“哼,算你識趣。”
一段悲傷的往事就在二人調侃之中結束,將這一切告訴這人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的眼裡雖然有着驚詫,可更多的是心疼。有一個能夠相信的人,這才發覺這纔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聞人姬映聽過這一切後,也沒有再問一些什麼,即使他對居無憂上上輩子生活的那個水藍色星球很好奇。爲了不讓這人兒回憶痛苦的過去,他選擇不問。
正在此時,芳兒不得不打斷兩人的甜蜜,硬着頭皮敲門。
“芳兒,發生什麼事了?”居無憂問道,若是一般情況下,芳兒絕對不會進來打擾他們的。
“小姐,申琴絃來了。”
“哦?”
居無憂眯了眯眼,想不到這個申琴絃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這是到她這裡來打探虛實的,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該是會一會這個藥門門主之女了,看看她是真的天才還是虛有其表。”居無憂笑道:“映,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