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盯着雲狂瀟灑離去的背影,還有那一份決絕,轉身回去。雲狂,希望你能夠找到她,讓她快樂起來。
“隱殺叔叔。”
隱殺低頭:“樂安,怎麼了?”
“隱殺叔叔,你看起來好像有些悲傷的樣子,難道是捨不得雲師叔嗎?”
“不是,樂安。”
“哦。”
居樂安盯着隱殺的背影,雖然她不明白,但總覺得隱殺叔叔,有些悲傷的樣子,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想不通就不想了,孃親是這樣和她說的。
“樂安,在想什麼,回去吧!”
居無憂走過來,將居樂安抱了起來,“在想什麼,告訴孃親。”
“孃親,爲什麼隱殺叔叔看起來有些悲傷的樣子,孃親知道是爲什麼嗎?”
居無憂眼神暗了暗,隱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個問題留着,等樂安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可以嗎?”
“好吧,那孃親,真的等我長大了,就能夠明白了嗎?那還要等多久,樂安纔會長大啊?”
“十年,再等十年,樂安就能夠長成大姑娘了,也能夠明白你隱殺叔叔爲什麼會悲傷了。”居無憂吁了一口氣,這真是孽緣啊!感情的事情,太複雜,不是當事人,永遠無法體會到那種感覺。
期望隱殺能夠好好的,隱殺不喜歡說話,不代表他沒有感情。
映曾經說過,隱殺和常人無異。
“憂兒又在想什麼?”聞人姬映見到居無憂久久沒有回去,有些不放心就出來,看到她抱着居樂安在那裡默默地思考着,趕忙過來將她們抱在了懷中。
“爹!”
居無憂是一看到聞人姬映,就喜歡往他的懷裡鑽,偏偏聞人姬映無法敵過這個小傢伙,只能夠任勞任怨的將她抱起來。
“爹,娘抱着樂安肯定會累的,爹的力氣大,所以爹在的時候,就抱着樂安吧!”
居樂安小嘴兒一動,將居無憂逗笑了。
這丫頭明明就是想要聞人姬映抱,偏偏還要想出一個這樣美妙的理由,讓人拒絕都不成。還真的是會說話,不僅是隱門,這聖火門上下,都被她這張小嘴兒給征服了。
“走吧,爹,孃親,我們進去吧!你看二哥是不是在羨慕有爹抱啊?”居樂安對着東溪吐了吐舌頭,“二哥,你長大了,爹可不能夠抱着你。”
東溪默默地吐槽,他確實是長大了,老爹就沒有抱過他幾次,他就長大了,看到樂安那樣子,他覺得自己長得太着急了。
“二哥,你也不要氣餒,雖然爹不能夠抱你了,但是你可以抱我,爹抱了我,你抱着我,不就是爹抱着你嗎?”
居無憂一頭黑線,這是哪門子的話?還能夠這樣嗎?
“對了,二哥,大哥在哪裡去了呢?這幾日都沒有看到他,他不是說要給我帶好玩的嗎?”
說起東笙,東溪表情嚴肅了些,他對東笙可是無比的尊敬:“大哥忙其他事情去了,過些日子回來,一定會給樂安帶禮物的。”
“那還差不多。”居樂安滿意的笑了。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往屋內走去,羨煞旁人。
等到他們消失不見,屍芒默默地從一邊走了出來,她笑得很開心,她是幸福的,這就好了。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臉上浮現一個笑容:“妮妮。”
“阿芒。”
“走吧,回去了。”
屍芒淡淡說道,似乎並無生氣她跟着他的樣子。
“阿芒,”居妮妮有些悶悶不樂,每次看到他這種落寞,她都忍不住心疼,她很想衝上去,對他說,醒醒吧,醒醒吧,阿芒,你可以放開你的世界,讓其他人進來嗎?
每次想要開口的時候,她都阻止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她有些害怕,一旦她開口,阿芒就不會向原來一樣縱容她在身邊了,她害怕,從阿芒的口中,出現趕她離去的話語,她真的是害怕了。
“妮妮,你怎麼了?”
屍芒見垂着頭的居妮妮,想要探聽她心中的想法的時候,居妮妮連忙將心頭的話揮去,他自然沒有聽到她思考的這段心思。
這丫頭,是變聰明瞭。
“阿芒,好了,回去吧!”
她不想讓她感受到她的心緒,這就像是沒有秘密一樣,對他內心的吶喊,她要永遠的藏起來,不要讓他發現。
是的,她不要阿芒發現這一切。
屍芒應了一聲,二人也轉身回去了。丫頭啊,何必那麼執着呢?
她說他執着,她何嘗不是呢?
居妮妮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肆無忌憚,如此貪婪的看着他,一直一直深情的看着他,也只有這個時候,她覺得,她的世界裡,只有他,而他身後的世界,就是她。
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們二人存在。
居妮妮臉上浮現一個笑容,這樣其實也好,不是嗎?只是人都是貪心的,總想得到更多,得到了,還想得到更多。
阿芒又沒有趕她走,所以,她不要再貪心了。
“妮妮,快跟上來。”
“來了,來了。”
她揚着一個笑容,跟在他的身後,如同原來一樣,他是阿芒叔叔,她是妮妮丫頭。
就這樣啊,就算一直都這樣,只要能夠在他的身邊,她就覺得很好了。
居妮妮啊居妮妮,你怎麼就那麼貪心,總想要得到更多的呢?居妮妮,做人要懂得滿足,若是不滿足,總有一天會失去更多。
所以,她要滿足,她一定要讓自己滿足起來。
阿芒,跟在阿芒的身邊就好。
屍芒走在前面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心緒,頓了頓,沒有說話,丫頭啊,丫頭還是因爲他不快樂,可這樣的事情,他無能爲力,真的無能爲力。
他騙不了自己,無法因爲她不快樂,就要和她在一起,也無法忘記那個深深刻在他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就算他從未擁有過,他都無法忘記。
如今,他最辜負的人,就是丫頭了。
居妮妮不知道屍芒在想着什麼,她在他的後面,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近,也不遠。至少,比其餘的人近,對她來說,卻真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