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惡狠狠的看着他,說的:“你怎麼知道皇宮不好?皇宮這麼漂亮,錦衣玉食,還可是使喚宮女。你接我出宮,能夠讓我錦衣玉食還會有宮女伺候我嗎?”
聞人旦翎一臉不信,心深深的被刺痛。
“母妃,我們出去可好,皇宮一點也不好,母妃從小教我讓奔着那個位置去,可是孩兒已經努力了。母妃,孩兒已經盡力了,也累了,只想遠離這個地方。”
“哈哈哈——”,茹妃瘋狂的笑着,“你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怎麼可能這麼沒有出息?”
聞人旦翎想接近拉住瘋狂大笑的茹妃,茹妃一下子將他推開:“走開,沒用的東西,我教你二十幾年,竟然這麼沒用。滾,我不再想看見你,廢物!”
“朕已經說過了,她可能不會願意離開的。”
至此,聞人旦翎已經明白了。默默的起身,轉身,離開。背影有一絲絲的絕情,無奈,已經心涼。原來他在他最敬重的母妃那裡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衆位卿家,單于家謀反一事已經查清楚了,不日將會列出這些年來單于家所犯的罪行。單于西泓已經被關押至天牢,等候發落。”
衆臣沒有言語,單于家今日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因爲九皇子這個變數,也許他們真的會成功也不一定。
天牢內,關押單于西泓的地方。居無憂帶着賀芸,慢慢的走了進去。賀芸臉上有些激動,身體有些顫抖。她想了這麼多年,她終於可以見到她恨得入骨血的人了。單于西泓,一個讓她想將其拆骨入腹的人。
天牢很安靜,只聽得見腳步聲和心跳聲。
“芸姨,到了,你進去吧!”
賀芸點了點頭,邁了過去,早有人將門打開了。
她的腿似乎一下子邁不動了,緩了緩神,終究要面對,她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他揹着她坐着,頭上依稀的可見斑白的頭髮,她突然有些恥笑自己。他們不是仇人嗎?他滅了她滿門。
聽着聲音,單于西泓轉過頭來,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心生疑惑。
“你是誰?”
聽着早已變化的聲音,賀芸笑了笑:“我是你的仇人。”
單于西泓哈哈大笑:“記不得了,我的仇人很多。”
“也是,我就是來看看你的下場而已。”
“現在看到了嗎?”單于西泓嘲諷一笑,他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無意間給陰了,也許真是一報還一報吧!
賀芸點頭:“看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原本她是多麼的想將這個人親手毀滅,可是真正看到他的時候,只是覺得他不過是一個被權力迷惑的可憐蟲。心中的那一絲鬱氣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消散而去了。
“真是有趣,難道你不想親手了結我嗎?畢竟我是你的仇人,你應該很恨我的。”
賀芸笑得越發開心:“本來很恨你,在見到你的時候,突然就不恨了。”
單于西泓疑惑道:“爲什麼?”
賀芸搖搖頭:“好了,我該走了。你就帶着這個不知道的原因死不瞑目吧!”
“你還是恨我的。”
賀芸沒有理會,擡腳離去。
“芸兒,爲何相見不相認?”單于西泓突然說道。
賀芸心下一驚,身體微微僵硬。隨後放鬆下來,轉頭:“芸兒在當年已經死了。”
“對不起,芸兒。”他是愛過她的,只是她並沒有他的權力重要,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選擇。
賀芸冷笑:“收起你的那一套吧!”
“芸兒難道不想拿回你們家的家傳之寶嗎?”
“單于西泓啊單于西泓,你以爲我真的就這麼在乎這個家傳之寶嗎?於我,它一點用也沒有。”
說罷,轉身而去,絲毫不留戀。於她,現在都結束了。
賀芸心結解除,而後全身心的投入居無憂給她的任務當中,成爲了居無憂的大管家。
聞國這邊的事情已經完善的解決,至此聞國已經無後憂。聞人旦祺回到皇子府再三思考後,還是決定屈服。第二日起就開始上朝,大臣都是一些明眼人,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在他們的心裡還是不太看好。
私下還給聞人旦祺使絆子,哪曉得聞人旦祺一點也不懼,大臣們拋出的問題都能夠完美的解決。一開始他們以爲他是有人指點,指點的這個人當然就是聞人姬映,然而,他們的探子回報說聞人姬映這幾日都在陪着居無憂玩兒。根本就沒有與其見面,大臣們大驚之下,每日都注意着聞人旦祺的動靜,在十餘天后,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果然是老了,不然怎麼會一次兩次的看錯了人?
至此,聞人旦祺在朝堂的地位越發穩了,他提出來的新奇完善的方案得到衆人的稱讚,漸漸的他的美名也傳了出來。
本來衆人還在擔心聞人司寇會不會對其產生隔閡,在經過一番試探,他們發現,將聞人旦祺美名傳出去的人居然是他麼偉大的皇上。一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赤炎國自從那日戰敗後,兩國就僵持下來。
“芸姨,這就是你的家傳之寶?”
居無憂盯着眼前這個古樸的盒子問道,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自己和這個盒子有什麼關聯。雖然賀芸原先承諾過,只要幫她報仇,這個家傳之寶就是她的了。但是,她並不是奪人所愛之人,況且這個人還是賀芸。畢竟如今她就只剩下這麼一個東西了,她就更加不能了。
賀芸明白居無憂的心思,將盒子拿了起來。
“小姐,我賀芸今生能夠遇見小姐,是賀芸的福氣,多謝當日您的不嫌棄,才讓賀芸活到了今天。這傳家之寶雖是祖上傳下來的,但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想若是它在小姐的手裡,恐怕纔會體現它的價值。”
居無憂見其說得真誠,也沒有推辭,伸手接了過來。想將這個盒子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突然發現,這個盒子並沒有鎖,卻打不開,有些疑惑。
賀芸笑了笑:“小姐現在也明白爲什麼我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了吧?根本就打不開,這個盒子倒是堅硬得很,任你火燒刀砍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