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侯爺回府大手一揮就給了居無憂五萬兩白銀,樂得她飯量漸長。
本來她就打算開鋪子,目前缺乏的就是銀子,恰時就得到了便宜老爹的“資助”,加上自己那五萬兩,隨隨便便就可以盤下一間鋪子。
現在錢有了,那還差貨和人。
人手目前只有一個芳兒,芳兒平時是要在侯府裡的,根本就沒法照顧鋪子,那麼也只有僱傭。
至於香藥鋪賣什麼?
當然是由她這個藥神出手,這半個月不斷徘徊於侯府和無憂小苑之間,她煉製的那些香膏玉露都放在那裡,以後那裡就是她的落腳之處。
無憂小苑就是買下的那個院落,她就厚臉皮的用自己的名字掛了上去。
至於在外界的身份,她化名爲吳悠。
最後又去福記香藥鋪說明了來意,劉大福知道居無憂要開鋪子,以爲不再供貨,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向其道賀。居無憂看在眼裡,瞬間就決定了,她要繼續供貨,以後讓劉大福上她的鋪子進貨。
劉大福自然喜出望外,對着居無憂連連感激。
居無憂這半個月煉製了上萬盒香膏玉露,夠賣一段時日。
再說鋪子裡還可以進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兒來賣,不然就顯得太過於單調。
“小姐,求您救救我奶奶!”
突然,芳兒推門而入,匍匐在地,直接對着居無憂磕頭,額上已經磕出了血。
居無憂連忙將芳兒拉了起來:“芳兒,你奶奶怎麼了?”
芳兒含着淚:“奶奶病重,奴婢去求煉藥師,他嫌棄奴婢給的銀子少了,便不肯爲奶奶治病,現在奶奶命懸一線,還請小姐救救奶奶,芳兒願效犬馬之勞。”
芳兒想再次跪下,卻被居無憂拉住:“走,帶我去你奶奶屋子。”
恰好,芳兒奶奶的屋子也在西街,只不過是兩間小小的屋子。
芳兒領着居無憂穿過條條巷道,終於看見那兩間破舊的房屋。屋外還站着一個人,看他一副心高氣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芳兒雖是憎恨,但此時也只有他才能救奶奶。
“秦藥師,還請您能夠救救我奶奶。”
那個叫秦藥師的人鼻孔一吹,鄙夷的看了芳兒一眼,不屑的說道:“銀子帶來了嗎?”眼神卻是瞬間轉爲色迷迷的樣子:“若是不夠,你若願意來我身邊伺候,那本藥師就救活你奶奶。”
芳兒面色一冷,求救的看着居無憂:“小姐,我……”
居無憂拉着芳兒的手,安撫道:“芳兒,奶奶會沒事的。”
芳兒點了點頭。
居無憂對着這個目中無人的秦藥師說道:“需要多少銀子?”
秦藥師見居無憂口氣不小,雖是戴着面紗,但是一身裝扮與氣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兩眼一轉:“兩萬兩。”
芳兒一聽,兩眼發昏,連忙問道:“秦藥師,不是說好五千兩的嗎?”
秦藥師猥瑣一笑:“本藥師說錯了,是兩萬兩,不過芳兒姑娘若是願意考慮本藥師的提議的話,就分文不取。”
居無憂哪裡不曉得是因爲這個秦藥師見芳兒生得有幾分姿色,便以芳兒奶奶的性命要挾,逼芳兒就範。還好這個丫頭是個聰明的,知道向她求助。
緩緩開口:“那秦藥師請回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芳兒急了:“小姐……”
居無憂安撫道:“芳兒,相信我,你奶奶會沒事的。”
居無憂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芳兒不由自主的相信。竟然點了點頭,讓一邊的秦藥師急了。
“芳兒,你可要想清楚,剛纔我看那個老太婆的情況,我敢說現在皇城西街就只有我能夠救活她。”
芳兒一陣猶豫,看了居無憂一眼,見她一臉堅定,隨後說道:“我相信我家小姐。”
秦藥師怒火中燒:“哼,別不識好歹,小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質疑我本藥師說得話,但願你不會後悔,等那個老婆子快嚥氣了,千萬不要來求本藥師。”
“區區一個初級煉藥師就如此狂妄,你,給本小姐滾出去。”居無憂涼悠悠的說道,這丫的居然敢在她這個藥神面前稱本藥師?正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樣的人都能夠稱之爲藥師,那還真是藥師中的敗類。
秦藥師怒指着居無憂說道:“小丫頭片子,你居然敢罵本藥師?”
居無憂挑眉,一臉不屑:“本小姐罵你是擡舉你,若是你再不滾的話,本小姐揍死你丫的。”
“你……你……”
“我……我什麼我,滾吧!秦藥師,這裡不需要你。”
秦藥師自打成爲藥師以來,還沒有人敢對他這麼不客氣,長時間都生活在衆人的阿諛奉承之中,哪裡能夠聽得半點這樣的話語。
滿臉通紅,顯然是氣得不輕:“小丫頭片子,本藥師就不走。”
居無憂斜眼望去,眯了眯眼睛,真是一個賤骨頭,要捱揍纔會學乖。
揚了揚拳頭,踢了踢小腿,在秦藥師疑惑的目光下,居無憂飛奔過來,一個飛毛腿就踢到了秦藥師身上,秦藥師一下子被居無憂踢到了門外。
只聽見“砰——”的一聲,秦藥師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芳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剛纔還囂張不已的秦藥師就被小姐這麼一腳踢翻了,轉而望向居無憂,一臉崇拜,兩眼冒星星,小姐好威武。
居無憂沒管倒地的秦藥師,連忙進屋子,查探了芳兒奶奶何氏的情況。
居無憂先是一番詫異,隨後便爲何氏診斷起來,不多時,擡頭看了一眼芳兒,問道:“芳兒,她不是你的親奶奶吧?”
芳兒驚訝:“小姐怎麼知道?”何氏不過是收養她長大的人,確實不是她的親奶奶。
得到了肯定,居無憂認真說道:“因爲她只有三十多歲。”何氏看似面容衰老,但是憑她的經驗,以及剛纔摸骨,十分清楚她的年歲。再觀察何氏的脖勁之處,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何氏易了容。
芳兒震驚:“小姐,你說奶奶只有三十來歲?這……”怎麼可能呢?這麼看來,奶奶面容蒼落,分明就是一個老婦人,哪裡像一個四十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