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過視線交匯,又投入到居無憂的身上,居飛櫻邁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前。
“好久不見。”
居無憂擡眼看了她一眼,彷彿如無意一般,神色卻深以爲然。
“是啊,上次你跑得太快了。”
居飛櫻笑了笑,紅脣輕起:“這次你不要跑纔是。”
居無憂沒有回答,越過她往裡面走去。現在都不是動手的時候,居飛櫻啊!我們之間的仇怨,又豈止是跑不跑的問題,問題是她打不過爲什麼不跑,你當她是傻子嗎?
“飛櫻師妹,她是誰?你認識她?”雲夢見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又見兩人似乎有些不對頭,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居飛櫻冷冷的盯着居無憂的背影,輕輕的說道:“一個故人罷了。”
“哦?她叫什麼?”
“居無憂!”
雲夢大驚:“什麼?她竟然叫居無憂??這……難道?”她一副吃驚的樣子,還不斷的往居無憂那邊望去,難道……
居飛櫻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見過凌雲宗那個居無憂了,凌雲宗的人都以爲是那個“居無憂”夥同丹老將其盜了,其實在之前,那個“居無憂”就已經消失。至於去哪裡了,她不知道,但是之後她絕對是沒有回到凌雲宗的。
搖了搖頭:“不是她,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可惜,上次她竟然沒有得手,果然叫居無憂的人命都這般的大,這讓她十分的惱火。
雲夢聽其不是那個人,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她當初可是還感受到澤哥哥看那個“居無憂”的樣子,他那個樣子,讓她十分心慌,似乎她就要失去他一般。所以,她不能夠讓那個“居無憂”活着。
只是現在那個“居無憂”已經消失,眼前又出現一個居無憂,這讓她提防起來,澤哥哥會不會……她下意識的轉頭,只見柯澤果然垂着眸子思考起來,心中一咯噔。
“澤哥哥……”
柯澤卻是是在聯想這兩個居無憂愣了神,見雲夢一臉擔憂的樣子,只得先不考慮這件事情。
“夢兒,怎麼了?”
雲夢緊緊地盯着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只要澤哥哥一直在就好!”
柯澤還是像以前一樣摸了摸她的頭,安慰一笑。
“憂,你想殺那兩個人嗎?”夜邪突然問道。
居無憂皺了皺眉頭:“怎麼?”
夜邪突然有些期待,眸子裡的流光一閃:“憂,如果你和我回邪夜派,我就幫你將那兩人給殺了。憂,你看怎麼樣,反正你也和他們有仇。以你目前的實力,並不能夠殺得了他們,我已經感覺到你對他們的恨意。”
“夜邪,你似乎知道得很多?然而,你的算盤打錯了。我當然會殺他們,不過我不用你幫忙。”
“真的不用?”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十分不高興,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樣?他已經放下了這般的身段,與她說話,她竟然還不是好歹。
她挑眉:“若我說不用,你是不是又會一伸手過來捏着我的脖子,然後一下子將我捏死?”
他盯着她,他知道她已經生氣了。他不明白,她爲什麼要生氣,不就是讓她和他回邪夜派嗎?他還會幫她殺那兩個無趣的人。
“憂,我發現你很有趣,所以我想將你留在身邊。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將凌雲宗都滅了。”他似乎已經忘了,他當初建立邪夜派的初衷,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爲什麼要建立邪夜派?
“呵呵……夜邪,你太理所應當,爲什麼你覺得我有趣,你就可以將我強行的留在你的身邊?也難怪,像你這樣的強者,確實是發號施令習慣了。只是……”居無憂看着他,認真的說道,“很多事,不是你想當然的,不用你殺人,也不用你幫我滅掉凌雲宗。”
居無憂只覺得有些心累,她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緩緩轉身,出了丹寶閣。
“夜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趁着雲夢和居飛櫻挑東西去了,柯澤總算找到了機會。
夜邪擡眼,聲音十分的冷:“你想知道什麼?”
柯澤眼神有些複雜,搖了搖頭:“我並不想知道什麼,只請夜兄不要傷害夢兒。她只是一個純真的女子,她一旦選擇事情就會義無反顧。”
見柯澤這般認真,夜邪眨了眨眼:“我先問你,是什麼原因會讓你將一個女子留在身邊?”
柯澤心中有些突兀,難道夜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夜兄是想將誰留在身邊?”突然,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夜邪開口:“憂!我想將憂留在身邊,你說這是爲什麼?”
柯澤抿了抿嘴,拳頭不知覺的握緊。
“你說,是什麼原因?”夜邪已經有些不耐煩,一道氣勢隨之壓在了柯澤身上。
柯澤瞬間就承受不住,咬了咬牙:“喜歡,那是因爲喜歡,喜歡一個人就想留她在身邊。”
夜邪收回氣勢,柯澤擦了擦冷汗,早就知道夜邪強大,竟然沒有想到會這麼強大。看來,外界還是低估了夜邪的實力。
“你說說要怎麼才能夠留她在身邊?”
這一次,柯澤很快的就回答了。
“對她好,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
“如果強行留住呢?”
柯澤眼神越來越複雜,心中越來越空。
“若是強行留下,只會留住人而留不住心,還會將她越推越遠。”
夜邪擡眼,眼神有些迷茫:“原來是這樣。”
“夜兄,還請你記住,不要傷害雲夢!”
柯澤還是有些不放心,夜邪一看就知道喜歡上了居無憂,夢兒的心思怕是要落空。當然,其實他是慶幸的,夜邪這人讓人捉摸不透,夢兒那般的純真。
夜邪沒有理會,柯澤還想要說些什麼,他突然說道:“雲夢?”他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純真?他見柯澤一臉渴望的看着他,冷眉一笑。
“柯公子憂慮了,雲夢只要不來招惹我,我便不會做些什麼。”
言下之意是雲夢若是惹着他,他不介意做些什麼。柯澤見他這麼說,心中更是擔憂,還想說些什麼也知道是徒勞,有些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