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秘諜

裡羅旺斯大會戰,布哈林軍以一種氣吞山河般的氣勢主動發動,但是卻以一個連雙方都沒有預料到的結局收尾,戰場局勢地千變萬化委實難以讓人預料,聯軍在已經接近要觸摸到勝利女神的裙袂時卻突然發現差了一步,而自然教會龍騎士的殞落,就像是聯軍正在邁出一步時一隻腿突然斷裂,導致了聯軍的全軍崩潰。

里奧納多獨立難支,史蒂文.肯尼特和莫比洛二人重創,科迪勒拉軍的空中部隊和炮兵的奇襲,以及海瑟薇手上迄今沒人弄清楚的殺手鐗……這一切構成了整個裡羅旺斯大會戰的主旋律,這場幾乎是決定了整個奧迪加帝國命運的戰爭就這樣結束,而結局就是科迪勒拉勢力的真正崛起。

裡羅旺斯會戰的結果猶如一陣颶風在整個奧迪加帝國的大地上掠過,聖十字兵團和金橡樹兵團損失大半,貴族私軍一敗塗地,匹爾斯堡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凱撒皇子在接到戰敗消息的當天晚上,就正式宣佈自己退出皇位繼承人的爭奪,從此不再幹預政事,建議由二皇子迪特里希主持帝國事務……但是大多數中、小貴族似乎忘記了帝國希望是斐文烈家族執掌,他們爭先恐後的前往裡羅旺斯,向駐紮在那裡科迪勒拉軍示好,並向海瑟薇表示效忠。

亞特蘭更是一片風聲鶴唳,布魯斯.費爾南多已經在考慮體面的投降,在這一戰中,他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砝碼,如果能夠像約書亞大公那樣,似乎也不失爲一個好結果,總好過向叛軍投降……而且在此時此刻,費爾南多覺得南意志聯邦未必會接受自己的投降。

布哈林方面的表現有些奇怪,在這次會戰中,除了戰錘騎士團傷亡慘重之外,其餘布哈林軍在德累斯頓的率領下首先脫離戰場。這使得布哈林軍的力量損失減小到了最低程度,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布哈林現在還有力量與科迪勒拉抗衡。

作爲布哈林最強的戰鬥集羣……戰錘騎士團的損失,是無可彌補,布哈林的軍事力量大幅下降。而且經歷了這次會戰之後,布哈林軍的戰鬥意志已經下降到了冰點,說他們現在變成了行屍走肉也不爲過,現在只能呆在各自的哨位或者軍營之中,等待命運的裁決。

整個奧迪加帝國的西北方。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而科迪勒拉軍止步於裡羅旺斯一線,更令各方勢力猜忌不已,不知道他們到底作何打算。

……

紫色的太陽剛剛升起來,空氣中微微帶着幾分涼意。

上午七點左右,來自巴利亞帝國的調查小組再次在她們曾經入住的旅店會合。

海蓮娜很小心,每次聚會都不是所有人都來,因爲那樣太過惹人注意敢。

這一次就只有德魯伊法師丹東和盜賊肖申克二人蔘加。

這家旅店,整淨乾淨。

被租用的房間,是二個相連的套間。一間住的是女人,一間是男人,在外面這間,內放着一張黑木桌,壁爐在靠左的位置,這時,還有着餘火,帶着溫暖的氣息。

早餐是才送來的,除了剛加熱過的牛奶、烘烤好的麪包,乳酪。還有着煎肉餅,混合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這些是今天旅店免費提供的。

海蓮娜小姐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她詢問着:“丹東、肖申克。你們已經進入了院,情況怎麼樣?”

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名叫丹妮的女子,雖然同是宮廷女官,可是,她的容貌相比海蓮娜就要差上許多了。外交手腕也差些,平時不太愛說話,總是一副沉默的模樣,凡是海蓮娜提出的建議,她都會贊同,簡直就是一個應聲蟲。

不過,其他七人卻依然不敢小看於她,因爲,她雖然不太愛說話,卻也同樣是女皇的親信,算是近臣,平時又是經常侍奉在女皇左右,若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她,以後有的是小鞋穿了。

肖申克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粗獷,三十歲的男人,說着:“我們已經初步通過了考覈,進入科迪勒拉軍事學院,不過,考覈雖然第一關通過了,可還要經過一個半月的實習期,再次考覈,才能算是正式的被聘用。”

“在這一個半月內,我們必須習院的規章制度,並且參與編寫教材,對我來說,就是每天去學院,講些冒險的故事和基本技巧,現在見習期,有50金克拉的薪水,中餐和晚餐免費,也還算不錯。”

德魯伊丹東個子不高,棕色的眼睛,目光有些陰沉,他接口說着:“我是德魯伊,現在參與編寫德魯伊教材,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二小時,不過,和當初設想的不太一樣,我們現在侷限於實習的身份,就算海瑟薇回來了,也很難接近她。”

騎士巴圖魯沉吟的說着:“科迪勒拉軍正在裡羅旺斯一線打仗,再說,丹東和肖申克,此時不過是待考覈的實習人員,現在很少有機會接近學院裡的高層人物。”

海蓮娜想了想,說着:“的確如此,現在除了你們二人,我們已經在城裡的冒險工會註冊,繼續參與冒險,不然就不正常了。”

“你們要儘量與學院中的師生搞好關係,必要的話,可以在一些地方,露些風頭,吸引院高層的注意。”

“這樣,也許會加快你們的融合過程,學院才初建,有才能的人,會得到注意。”

“當然,怎麼樣控制這個程度,既引起一起注意,又不至於引起懷疑,這就必須由你們自己控制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丹妮開口說話:“海蓮娜小姐說的對,其實我們只要不採取激烈行動,我們可以放寬一些心。根據我的觀察,城中現在很熱鬧,不時有着冒險隊和商隊來往,其中也應該有一些魚龍混雜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只要不太出格,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只有這個辦法了。”衆人表示同意。

海蓮娜點了點頭,說着:“我們會接一些小任務。藉此在領地內轉一圈,上次的情報已經引起了總部的注意,要求更加仔細,我們要行動起來。”

“是!”

十分鐘後。一行人就已經吃完了早點,開始分道揚鑣了。

布加隆原本就在曼迪尼羅河畔,改鎮建城之後,也修建了碼頭,這也是布加隆城日漸繁華的原因之一。

此刻雖是清晨。但距離城市不遠的港口,已經熱鬧起來,一艘艘揚帆啓航的船隻,使這裡充滿了嘈雜喧鬧的聲音,到處能夠看到正在裝卸貨物的工人。

但海蓮娜等人並不知道,就在她們離開旅店後不久,一個旅店裡的服務員,就匆忙走出大門,趕到了附近的一家雜貨店。

這家雜貨店,大部分是各種各樣生活物品。也有一些是旅店需要補充的物品,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可懷疑。

此刻在店鋪中,一個身穿着灰色衣服腆着個啤酒肚老者,正在擦着櫃檯。

看見夥計進來,交談了二句,就到裡面去拿貨。

這個老闆,叫哈扎克,也經常到不遠處的旅店喝一杯,甚至和幾個常客認識,不過。這個腆着個啤酒肚的老者,實在太普通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什麼,你們通過竊聽器。聽見了這些消息?這支隊伍是一個組織派遣來的?”這時,哈扎克卻一臉嚴肅的問道。

“是的,他們說話,不時提到總部,國內這詞,並且明確要調查我們的領主。”這夥計報告道。

“行。你把聽見的全部記下,我交到上面去。”哈扎克說道。

類似於布加隆鎮這種地方,有很多旅店、酒館之類的場所都安排有科迪勒拉的情報收集人員,尤其是海瑟薇將一些簡單的竊聽裝置傳授給他們之後,立即被情報人員廣泛的應用起來。至於**權……領地上的一切都歸屬海瑟薇所有,對她來說,**權方面還真沒什麼保留的必要。

當然,大部分人都沒有興趣聽別人的閒談,只有一些特殊的人卻會被記住。在情報機構當中,是絕對不允許濫用公器的情況出現。

聽到吩咐,那名服務員立即拿出筆來,將所聽到的談話內容一一寫下來,並且寫上自己的身份編號。

“行了,如果這事有價值,你會獲得一筆賞金,恩,也會獲得去商會習算術和帳本的機會,努力吧!”

“恩,我也這樣想,哈扎克大叔。”

他們二個,都是普通人,沒有絲毫法力和武技,也不是專門培養的間諜,因此根本不會受到懷疑。

他們實際上就是正常店老闆和夥計,只是兼着這些副職而已。

如果情報有價值,他們就會被賞給一筆金,並且獲得某些進修或者晉升的機會,對塞西雅.休斯來說,這既大量節省了資源,又能紮根於各行各業。

半個魔法時後,這道消息,傳遞到情報機構的某個管事的手中。

一個魔法時後,這支冒險小隊的相關資料,就被標上了危險的紅色,傳遞到塞西雅.休斯的手中。

“來自國外的組織?”塞西雅.休斯第一個反應就是斯里蘭卡王國的人,但從資料上來看,他們的口音卻不似斯里蘭卡人。

“口音不足以證明什麼。”

塞西雅.休斯將資料放下,吩咐道:“嚴密監視那些人的動靜,包括他們都想打探什麼消息,與什麼人接觸過。至於進入學院的那兩個人……督促他們完成教材的編制,另外多給他們幾個學生,能帶出多少算多少。領主大人那裡先不忙於稟報。”

在這個時候,讓海瑟薇分心是肯定不合適的,加上那些人並沒有立即採取行動的意思,所以塞西雅.休斯準備保守處理。

海瑟薇現在確實是無暇它顧……事實上,她正牌一種猶豫的思想矛盾中。

毫無疑問,現在奧迪加帝國內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擋自己向布哈林、亞特蘭乃至匹爾斯堡的推進了,迪特里希影響下的西部地區也維持不了太久,在這種大勢所趨之下,明智的人都清楚堅持帶來不了什麼,海瑟薇相信要不了多久,迪特里希或許就會乖乖來到自己這裡,和自己和顏悅色的商談一切問題。

問題在於現在這樣的局勢就是自己所需要的嗎?自己是不是已經作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了呢?或者說,整個奧迪加帝國是不是已經做好接受自己的準備?海瑟薇心中並沒有底。

征服並不意味着掌控,卡瑟夫地區的現狀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海瑟薇清楚,直到現在卡瑟夫人依然沒有從內心承認自己,實際上自己還應該算得上是正宗的卡瑟夫人,但是在這裡自己反而得不到承認。

雖然磐石兵團的士兵們讓卡瑟夫人俯首帖耳,但是那只是表面現象……那些貴族和商人們仍然不願意接受自己,以至於自己不得不扶持外地商人來打擊報復他們對自己的輕視,並以此脅迫他們妥協。

相比之下北卡羅的景況要好得多,約書亞的合作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北卡羅人的敵意,而自己的低調也起到了一定作用,現在又該輪到亞特蘭、布哈林乃至匹爾斯堡了,真是一個難解的結。

海瑟薇不會接受一個像往日四大領主那樣的現狀存在於自己的控制區內,北卡羅那也是建立在自己命令通行無阻的情況下,其它地方也一樣,但是在這個前提下,還有很多可以變通的方式來解決實際問題……妥協,也許需要一個在某種程度上妥協的形式來解決自己面對的問題,海瑟薇皺起眉頭,難道還是需要用武力征服之後再來推行嗎?海瑟薇從來不覺得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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