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文高興的急忙回去準備東西,楊若嫣也在這邊叫丫鬟給朱鏗寒準備東西,少不得這天晚上,叮囑了一晚上,一定要小心,帶好了楊浩文,兩人都不要輕易涉險什麼什麼的。
其實朱鏗寒帶着楊浩文,也自然有種責任,他是一定不能叫楊浩文涉險的。
本來還擔心楊浩文年輕氣盛的,到了固原城會不聽自己的,沒想到楊浩文倒是沉穩,跟着他騎馬到了固原之後,並沒有就走脫,一直跟着他。
兩人帶着十幾個‘侍’衛,因爲是從東城‘門’進城的,所以並沒有看到城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看不出來是受到了偷襲的。
只是城裡明顯的氣氛緊張,到處都有兵士把守,尤其是城‘門’處,城‘門’樓上面彩旗飄揚,手持弓弩的兵士站在城‘門’樓上把守。
兩人的馬在城‘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因爲他們身後跟着‘侍’衛,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兵士當然不能隨便叫這些身懷着武藝的人進去。攔住了詢問,‘侍’衛報出了名姓,亮出了‘侍’衛牌,兵士這才趕緊的放行,並且有人已經飛快的跑向了知府衙‘門’報信。
朱鏗寒和楊浩文剛到了衙‘門’‘門’口,林鈺焯已經出來迎接了,看到他們就道:“你們來的真快!”
朱鏗寒下馬問道:“損失如何?”
“城西百姓傷了幾十,死了有幾個,被搶走了不少的東西,還有三個‘婦’人。”林鈺焯的樣子有些疲憊,眼睛裡全都是紅血絲:“孃的這些人太狡猾了!馬上過年了就來偷襲!我也是一時太大意了。”
朱鏗寒就道:“這些人總是這樣,在你最不防備的時候偷偷來一下子,有準備了,他們也不可能送上‘門’來。”
說着,三人進了衙‘門’。林鈺焯簡單的說了一下具體的,固原城裡本就有兵士,不過朱鏗寒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拿出來自己的鎮國將軍符,並林鈺焯的知府大印,命‘侍’衛帶着去城外衛所調兵。
“這些人狡猾的很,你覺着他偷襲成功了,也許就不來了,但是他們沒準猜到城裡會放鬆警惕,於是又來了……這都說不準,還是預防了爲好。”
林鈺焯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一個知府,調不動太多的人……”
“敬哥,我們進城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嚴查啊,百姓進出城‘門’依然是比較的順暢,這樣你不害怕那些人又喬裝改扮的進了城,再來一次裡應外合的突襲?”楊浩文突然的問道。
林鈺焯一聽笑了:“浩文行啊!已經有點明白了!”他笑着看着朱鏗寒道:“我正要跟你商量呢,咱們擺個請君入甕的計策如何?”
朱鏗寒沉‘吟’道:“就裝成是被他們偷襲了,然後這邊有了一定的防備,又做出料定他們不敢再來的樣子,引‘誘’他們進城來個裡應外合,其實咱們來個一網打盡?”
林鈺焯點頭:“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就是想等你來了之後商量一下,調來了衛所的兵士安排好,再把西城‘門’打開,那時候就做出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料定他們不敢再來的樣子,他們要是真的敢來,那就一網打盡!”
朱鏗寒沉‘吟’了一會兒點頭:“好了,可以佈置。”
於是幾個人商量起來,楊浩文多數聽着,聽兩位大哥說話間運用的各種兵法,擺的各種陣勢。
定下了計策,衛所的八百兵士也到了,林鈺焯出去將他們按照自己和朱鏗寒是商量的埋伏下了,便帶人去了西城‘門’。
前晚上那些偷襲的人是從西城‘門’偷襲進來的,西城‘門’外原本就已經是外境,吐蕃人、匈奴人都有。城外也沒有幾戶百姓。
被搶的是在西城‘門’口住着的人,這幫人偷襲了西城‘門’,翻牆進來搶了些東西,馬上就跑出了城,避免城裡的官兵過來把他們包圓全都活捉了。
林鈺焯騎馬來到這邊的時候,西城‘門’緊緊關閉,靠城‘門’口的地方還在收拾,他轉了一圈,這才騎着馬到了北城‘門’和南城‘門’,命打開了,這才往回走。
經過了城裡最大的‘藥’堂,下馬進去看情況。前晚上受傷的百姓基本上都被送到了這個‘藥’堂,林鈺焯也派人過來吩咐‘藥’堂的人,全力治好這些人,也別找他們要錢,知府衙‘門’會付這些人的診錢。
昨天緊張的整頓了一天,今天佈置好了陷阱,這纔有時間過來看了一看。
‘藥’堂的整個後堂全都是人,因爲沒有那麼大的地方躺病人,因此在後堂擺了個通鋪,這一次受傷的百姓全都躺在通鋪上,兩個大夫正在看病,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一個二十來歲,跟在前面那個大夫的身後。
“這個不重,今天在看看,只要傷口不流血了,就沒事了,送回去行了,三兩天的就好。”前面那個四十來歲的大夫正說着。
身後年輕一點的便答應着:“孩兒知道了。”
‘門’口有人在說:“大人來了!是不是知府大人?”
林鈺焯往裡走,衝着那兩個大夫走過去了,兩個大夫這才擡頭看到他,急忙的過來躬身行禮:“小民參見知府大人。”
林鈺焯急忙伸手攙扶,點點頭:“免禮免禮……兩位都是大夫?”
那個四十來歲的忙道:“小民是劑‘藥’堂的東家,也是坐堂大夫,這位是小民的大兒子,也是坐堂大夫。”
林鈺焯來的時候聽說過,劑‘藥’堂是固原城最大的‘藥’堂,也是名聲最好的一個‘藥’堂,因此對他們也是很客氣,急忙的點頭道:“兩位大夫辛苦了,大夫貴姓?”
“小民不敢,小民賤姓李,叫李輝,小民的大兒子叫李澤。”李輝道。
“李大夫辛苦了,因爲受傷的百姓人數太多,別的‘藥’堂接納不了,這才送到了這邊,若是人手不夠,李大夫就說,我儘量的從別的‘藥’堂調幾個人過來。”
李輝一聽笑了道:“大人放心,小民還有兩個兒子,全都能幫忙,這邊忙得過來。”
林鈺焯聽了這才放心,笑着道:“好,這就好!忙的過來就好!至於其他的,不論是什麼事,只要是和治療這些病人有關的,辦不到的叫人去知府衙‘門’找本官,本官一定給你解決!”
李輝忙作揖答應。
那邊又病人叫大夫,李輝忙帶着兒子過去了,林鈺焯在這邊看了看,見大部分病人的傷勢已經都包紮了的,便也放了心,揹着手從堂屋出來,又看到那邊還有個屋子,裡面依稀傳來病痛的呻‘吟’聲,於是過去看看。
剛進‘門’就迎面遇上一個端着盆出來的姑娘,看到他馬上瞪眼道:“這裡全是‘女’病人!怎麼能隨便進?!”
而林鈺焯因爲已經站在‘門’口了,往裡掃一眼卻也馬上明白了,這屋裡的全都是這一次受傷的百姓中的‘婦’人,好多都是腰‘腿’受傷,這會兒撩起衣服‘露’出傷‘腿’傷‘藥’的,自然是不適合進去。
林鈺焯完全沒想到,漲紅了臉忙退出來,跟在他身後的衙差就呵斥那姑娘:“大膽無禮!這位是知府大人!特別來看看受傷的百姓的!”
那姑娘大約也是沒想到,呆了呆站下了,低了低頭道:“原來是知府大人,小‘女’子無禮了……”然後又擡起頭道:“大人,不是小‘女’子攔着您,實在是這裡面的‘女’病人,好些衣冠不整,您進去也不合適。”
那衙差一聽怎麼還在埋怨大人?!有呵斥:“大膽!你怎麼還敢說……”
林鈺焯忙轉頭擺手:“不要吵吵。”轉頭對那姑娘道:“是我的不是,我只聽見裡面有病人,想看看傷勢嚴重否,沒有想到裡面全都是‘婦’人……你是何人?是李大夫的家人?這裡面的病人,可有傷情嚴重的?”
那姑娘聽林鈺焯說話並沒有官腔,也沒有厲‘色’,於是點頭道:“小‘女’子是李大夫的‘女’兒,過來幫忙的。這裡面有兩位傷勢嚴重的,就得等着我爹過來看,我也沒辦法……”
正說着,正好李輝就過來了,一看到林鈺焯在這邊和‘女’兒說話,唬的趕緊跑過來:“大人……小‘女’……”
林鈺焯忙擺手:“沒事沒事,只是問問病人的情況,你快進去看看吧!說是有傷勢嚴重的!”
李輝看看確實好像沒事,這才叫‘女’兒帶着進了病房。
剛剛那個呵斥的衙差在林鈺焯背後嘀咕:“不是說男的不能進去嗎?”
林鈺焯轉頭看着他好笑又好氣:“人家是大夫!”說着揹着手往外走,走到了‘門’口偶爾的一回頭,正好就看到那個姑娘端着盆又出來了,急匆匆幾乎是小跑着去了後院。
看起來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頭上的髮辮還跟着一跳一跳的。周身穿着格外的樸素,頭上連個珠‘花’都沒帶着。
林鈺焯一直看着那姑娘跑回了後院,才收回目光往前走,嘴裡嘀嘀咕咕的:“這年頭,怎麼會醫術的‘女’子這麼多?怪了,如今……難道都是‘女’子學醫?”
那衙差沒聽見大人嘀咕什麼,忙問:“大人您吩咐的什麼?”
林鈺焯擺手,沒好氣的道:“什麼也沒吩咐!”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藥香娘子:夫君,別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