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的話語直如石破天驚震得綰綰呆立當場,目光迷離,顯然內心正陷入沉沉的思考。
他說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在他那個時代幾乎誰都知道,但所謂當局者迷,又因爲本身的侷限性,這些女子一心修煉頂多會搞點暗殺、陰謀的女子看到的只是面前點滴的利益。
狹小的眼界直接束縛住了她們的思維。
“也許,你是對的,我們聖門雖然遠遠比那些正道人才輩出,但苦於百多年來一直陷於內鬥,徒讓外人看了笑話,屢次落了下風,蓋因我們都不擅長政爭,即便是師尊武功蓋世也不例外。”
秦一笑道:“綰綰能有如此認識可見還沒完全被洗腦,江湖本就是江山一角,你們那點心思不用猜我也知道,說實話我對那些僞善惡心的尼姑和尚也沒什麼好感,都是一羣心口不一的小人罷了,真不知她們究竟修的哪家的佛,天下一亂就擺出個悲天憐人救世主的噁心模樣,看着就想揍人。”
綰綰聞言眼神一亮,笑意盈盈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公子爲何不喜佛門,但人家卻能從你的話中聽出裡邊的真實,這就好了,咱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其實,綰綰也不想與你爲敵呢。”
秦一啞然道:“你怎麼如此篤定我這番話不是騙你,說不得我就是佛門的內間呢。”
綰綰扭轉無限美好的嬌軀,挪動玉足,重新做到雲牀上,纖手拍着另外空出來的地方試意秦一坐下,笑道:“公子莫要小看人家的本事,綰綰師門有種密技,可以分辨對方話中真假,百試百靈。”
“竟有如此奇技?我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讓綰綰你折服了呢。”
秦一毫不客氣的做到綰綰身邊,嗅吸着從美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厚顏無恥的說道。
綰綰美眸異彩連閃,顯然也從未見過像秦一這般在她面前揮灑自如毫不裝姿作態的男子。
“公子是人家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也是唯有一個讓綰綰看不穿的男人,不過,只要不是敵人就好哩,人家可沒有信心殺掉你,不如你就做綰綰的夫君好嗎,只要你幫人家消滅那幫臭尼姑,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秦一不由苦笑,這妖女果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現在就開始誘惑他了。
“綰綰莫要逗我,說實話我對魔門並無偏見,你們也是儒家思想的受害者,但想讓我幫你滅儒毀佛卻非我所願,我畢竟不是魔門弟子,任由一個外人插進來怎都不好說話吧,雖然我更討厭正道的那些假仁假義的虛僞,但也不想做別人的打手,再說了,你們那套我也不喜歡,所以,大家還是做朋友的好。”
綰綰眸光變化,淡淡的說道:“公子一向如此絕情嗎?”
秦一冷笑道:“綰綰何必強人所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玩死方澤滔隨你的便,只要不妨礙我,大家就相安無事,記得,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不然,說不得我一時控制不住把林士宏的狗頭摘下來就不好玩了。”
綰綰終於色變,眼神變得銳利如刀,盯着他說道:“不可能,你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那些自以爲得意的小把戲早就被人看穿了,還是那句話,戰爭讓女人走開,這爭霸天下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隨時都會死人的。”
綰綰突然挨近少許,一雙玉臂纏到秦一脖子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人家承認公子厲害還不行嗎,不若這樣,就讓公子給我們做軍師,只出主意,不用你動手,好嗎?”
秦一來者不拒,一雙大手趁勢附在女人身上,隔着衣衫肆意的撫摸着,邪笑道:“綰綰這是主動投懷送抱呢,不怕你師父她老人家生氣?還有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爲你我合作後你陰癸派的資源也可以隨我使用。”
綰綰吐氣如蘭,貼在秦一身上,低喃道:“只要你能助我聖門滅掉那些討厭的正道,我陰癸派就隨你調遣。”
秦一閉目沉思了一會兒,腦中仔細分析着各種情況,片刻後終於點頭說道:“綰綰你現在是否應該有個病人的樣子,這樣火辣若被外邊那傢伙看見可是會吃醋的。”
綰綰一愣,旋即大喜過望,秦一終於答應了她的條件哩!
秦一奇蹟般的手段終於讓綰綰‘轉醒’對於方澤滔來說無異於天大的好消息,秦一一行人此時儼然已經成爲了城主大人最高貴的客人,簡直是有求必應。
按照兩人先前在屋中商議好的,綰綰雖然甦醒但體內仍有幾處關鍵穴道沒有打通,未免影響綰綰的身體,只有慢慢治療了。
方澤滔自然是極力挽留,秦一‘盛情難卻’下,終於決定暫時留在這裡給綰綰當免費的醫生。
不過這方澤滔早就被美女迷了眼,在兩人高超的演技下,不過區區數日秦一就名正言順的成了竟陵實際上的掌權者。
雖有忠心之士看出不妙想要勸解城主不要沉迷女色,但在綰綰‘受傷’委屈的表情下,大暈其浪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方澤滔頓時大發盛怒,殺的殺、貶的貶,人心背向,再不復當年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