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嗎?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要請我們吃東西,現在後悔來不及了。”花瑰得意的一笑,“柏林,收拾收拾你的書包,我們準備出發了。”
柏林笑嘻嘻的點頭,“你今天沒開車子來嗎?我們要搭金叔叔的車?”
花瑰聳聳肩,“我的車子前幾天撞到樹樁了,現在返廠修理還沒回來。剛剛都是找計程車過來的,如果他不肯載我們那我們只好擠公車了。”
夜星宇輕嘆,“我親自開車載你們,滿意了麼,大小姐。”花瑰一直不把他看的高人一等,這其實是他一直以來最期望的事。當自己的身份地位過於顯赫時,是很難瞧見周遭人真實性情的。
“那還差不多了,走啦走啦。”花瑰催促着。
所以他想了幾天之後才決定暫時跟着花瑰姐姐到天使住宅區,反正有媽咪陪着嗲地,不用他來擔心。
“柏林,多吃一點,那杯加冰的可樂給我,這杯常溫的給你好了。”小傢伙不是很喜歡涼飲,所以每次來吃快餐時都特意要求可樂不要加冰。
俞柏林哦了聲,擡頭看微笑不語的夜星宇,“金叔叔你不喜歡吃炸雞翅對不對?”以前範丹緹叔叔說過一般成功的商業人士都不怎麼喜歡這種速食,從這點來說他就跨不上成功人士的門檻。
花瑰也擡眼看着他,“我知道你對飲食很挑剔,其實我老闆也不喜歡這些東西,每次我偷偷摸摸出來吃的時候總擔心被她說是垃圾回收桶。”雖然從健康方面來看營養價值不高,可口感還是很好的嘛,偶爾吃吃看有什麼關係?
夜星宇輕笑,“至少我們沒到這裡來約過會。”以前兩人交往時也有不少次一起出去吃飯的經歷,不過選址多在高檔的西餐廳,跟這裡還真沒打過交道。好在剛剛進來時花瑰沒要他去前面排隊點餐,不然指定要出醜了。
花瑰咬下一口漢堡,“你其實願意請我吃飯是看在老闆跟柏林的面子上吧?柏林是夜巖的兒子,而夜巖的身份你應該已經從你家裡人那知道了。”怎麼說柏林都是他的侄兒,請吃個飯是理由應當的。
“如果是你要我請,我也不會拒絕。”他心裡還是把花瑰當做朋友,一起吃個飯並無不可。至於柏林,他的確已經跟家裡人求證了夜巖的事,不管迷信與否,但那樣對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確是夜家的錯。見到柏林也好,可以通過他跟夜巖見上一面。既然知道錯了,改正就是必須要做的事。
花瑰看了看他,知道他所言不虛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低下頭繼續咬着手上的漢堡。如果夜星宇沒有讓老闆傷心該有多好,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能發覺老闆的與衆不同,現在他們應該是快樂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老闆隻身去了新加坡。雖然傳過來的簡訊上說她很好,請她跟劭唯勿掛記,但說不出哪點不對勁,她只要想到這件事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
“柏林,有件事叔叔想請你幫忙。”這孩子聰
明的很,他也不需要拐彎抹角了。
俞柏林大眼一閃,“金叔叔想見我嗲地?你跟我嗲地長得一模一樣。”如果嗲地跟金叔叔真的成了兄弟,夜家的爺爺奶奶就會變成真的爺爺奶奶了吧?這樣好像也不錯,他都不像別的小朋友有外公外婆了,要個爺爺奶奶應該不過分吧。
花瑰皺皺眉,“你想利用柏林?”他在打這個主意,想利用柏林跟夜巖見面?
夜星宇對她的用詞很不認同,“邊小姐,請注意措辭。我只是很禮貌的請柏林幫忙,絕對沒有利用的意思。若是他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這丫頭要不要把他想得這麼卑鄙?
“我覺得過幾天我嗲地可能會找你談的,那天青姨有到家裡去,然後跟嗲地還有媽咪說了很多話。之後嗲地好像被打擊到了,這幾天都不怎麼高興。所以我纔想跟花瑰姐姐一起住幾天,要麼嗲地會害怕我擔心然後裝出沒事的樣子,那樣好辛苦的。”俞柏林一邊吃着雞翅,一邊說着體貼的話。
花瑰摸摸他的頭,“你乖起來真是讓人感動,亞楠真該好好表揚你。”俞柏林雖然有時候皮的讓人火冒三丈,可心思卻比他們這些大人都要細膩。天使集團上上下下都當他是開心果,對他寵得不得了。
夜星宇的思緒還停留在柏林口中的青姨上,他記得在夜家那次他就是這麼稱呼林玲的。林玲去了雷幫,還跟夜巖說了很多事?
“柏林,可不可以告訴叔叔,青姨跟你嗲地媽咪都說了什麼?”林玲知道夜巖的身份,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從父母那裡知道的情況聽來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包括當時名震一時的那名風水先生,聽說他早在三十餘年前就揚言退出這一行,再不幫任何人看風水。可三十年前爲何又會到夜家,還說夜家的小兒子命帶不詳,是會剋制家族的禍根。
偏偏他讓人去查那位先生的情況,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過世,當年的事原因爲何也無從查起。
俞柏林想了想,“我只知道青姨說三十年前是夜家的人拋棄了嗲地,說嗲地會給人帶來厄運。然後還問了嗲地爲什麼姓嚴不姓雷。”再之後青姨叫了他去找冷火叔叔,後面的話他也沒聽到。
夜巖……雷閔華的養子,這一點他真的沒有深想。聽父親說,當初在他三歲剛過的時候他們實在忍不住,就想找回孩子,沒想到那家頗具規模的孤兒院卻傳來無故起火的新聞,之後有數名孩童死傷或失蹤,夜巖也在其中之一。而他調查雷閔華的資料顯示,他收養的三位義子均是在其十歲以後進入雷家,也就表明其中至少有七年以上的時間夜巖是跟其他人長大。包括姓氏,應該也是在那時候更改。
“柏林,夜巖爲什麼不姓雷,還有冷火。他們都是雷閔華的養子,可只有一個雷耀司改了姓氏。”說起這件事,花瑰連吃都不顧了,好奇的馬上湊過來問。
柏林尷尬的看看一臉好奇的兩人,“我也不知道耶,本來青姨說話的
時候我一直都在場的。後來因爲我去問冷火叔叔,叫他跟花瑰姐姐道歉,然後還要接你去雷幫跟媽咪一起玩兒。所以……所以後來青姨說了什麼話我都沒有聽到。”或許青姨是覺得有些事不該讓他知道吧,既然不是必須知道的,他也不想去問。
夜星宇沉思片刻,既然柏林不清楚,那問林玲再合適不過了。她既然肯對夜巖說當初的事,是不是表明她心裡其實還是擔心他們兄弟兩人會反目成仇?如果她還有着關心,或許會對他說出知道的一切吧。
看到夜星宇的眼神,花瑰連忙擺手,“你別想從我嘴裡知道老闆的事了,我現在也聯繫不到她。”她跟齊劭唯現在都只能被動的等南林玲聯絡他們了。
“你聯繫不到林玲?怎麼回事?”上次她受傷離開的時候也會定期給花瑰一個消息報平安的,也沒過幾天就出現了。這次又是什麼情況?她又受傷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夜星宇不自覺的皺緊了眉,“林玲又受傷了?”她上次的傷都沒有徹底好,怎麼又……
受傷?花瑰連忙搖頭,“呸呸呸,你別胡說好不好,老闆纔沒有又受傷。”他烏鴉嘴什麼呀!
“可是你說林玲不見了!”她好端端的又玩失蹤,難道不是出了什麼事?
忍不住翻翻白眼,花瑰嘆口氣,“我也拜託你聽清楚我的話好不好,我只是說聯繫不到老闆,不代表她玩兒失蹤好不好?”
濃眉一挑,夜星宇虛心請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不見的意思嗎?
花瑰看了他一眼,“這是老闆早就約好的私事,等她處理完了自然會回來。”如果可以,她實在不願意提起當初在柏林的事。就算那個女孩兒是爲老闆擋了子彈,可誰都沒有逼着她那麼做。爲了這件事更惹得馮春木怒火高漲,幾乎跟天使集團勢不兩立。
如今老闆隻身到新加坡,天知道馮春木會做出什麼。說死她偏向南林玲也好,是對昊熙盟有偏見也罷。會引來一羣女孩子的喜歡並不是老闆的錯,現下她卻要爲連心的死負責,說白了她其實是最無辜的那個。
“金叔叔,我過兩天才回去看嗲地跟媽咪,然後再叫他們跟你約時間好不好?”叼着可樂吸管,俞柏林小大人一般的說。
夜星宇笑了笑,“你花瑰姐姐那兒有我的電話。”
新加坡
不知睡了多久後,南林玲睜開眼,手指摸上耳邊的微型感應器。看來馮春木還算有點人情味,她還以爲那天他會直接叫人殺掉她。
看看手腕上纏着的一圈紗布,如果被趙珍瞧見她又受傷,恐怕會馬上跟昊熙盟開戰吧。雖然平日裡她幾乎把天使的高層都算計遍,可卻是典型的只准她欺負人,絕不許旁的人動天使的人一根汗毛。
走下牀打開房間的電腦,迅速的屏蔽了這裡的網路監控,將通訊器上顯示的字碼輸入到集團內部裝置的窗口後,芊芊的影像出現在屏幕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