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臉!”將溫熱的帕子遞給了沈蔓,司空奉天站在一邊看着她。
司空奉天一直看着她,沈蔓一旦放下帕子,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了,只能任由他瞧着,可他瞧着也不說話。
沈蔓被迫的只能擡頭看着他,這一對視,兩人都有些愣了愣。
兩人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小,沈蔓再看的時候,那人的臉已經湊了過來,他溫熱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泛着他身淡淡的好聞的味道。
“蔓蔓,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沈蔓沒想到司空奉天會湊近,也沒想到他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她有些不解,爲何司空奉天會這樣問。
“你的身子已經好了,雖說我們約定三年,但三年也只是我爲了拖住你才用的,既然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好,你……你若是想離開,便……砰!“司空奉天前湊着,可這話根本說不出來,他沒說完整,心似乎有些懊惱,一個轉身,拳頭砸在了桌子。
沈蔓從未見過他這樣,這樣的他似乎更加真實,有情緒……
“蔓蔓,你現在會離開麼?”司空奉天忽然又轉了身子過去,他繼而又湊近沈蔓,只差一點點的距離,兩人的脣要靠在一起了,沈蔓的身子一直在微微的顫着,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他的身去。
而他的目光同樣帶着幾分顫抖,他專注的看着她,聲音低喃的問道:“蔓蔓,你現在會走麼?“
“我……唔……”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的脣已經貼了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動作很是溫柔,沈蔓完全被主導。
但很快,司空奉天將沈蔓給放開了。
“別有負擔,若是想要離開,便不要拘着自己,至於這個吻,雖然有些冒昧,若你過不去,便將這當做我收的報酬吧!”司空奉天說完,出去忙活早飯了,沈蔓呆呆的坐在塌子,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他剛剛說,他是爲了拖延留住她纔會提出讓她在這裡留三年,而此時她體內的毒也好了,他像是始終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所以纔會對她說出剛剛那番話,讓她隨心去留。
可沈蔓此時卻在猶豫了,她內心一團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一段感情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可落得的結果不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對於司空奉天,當兩人之間的“窗紗”被撕開的時候,她真的是猶豫了。
她很清楚,自己欠他的只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他救了她的命,解了她的毒,無異於讓她重新又活了一次,可剛剛他傷心了……他的悲傷很輕易的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得出來。
沈蔓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時之間仿若一個雕塑一樣坐在那裡。
在她呆呆坐着的時候,司空奉天卻已經端着煮好的雞絲粥走了進來,他總是能做到處變不驚,好像早晨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終歸還是很熱切,她明白,那並不是看一個朋友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