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她的兒子兩個在朝中的地位都不算低,可是莫家這個兔崽子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叫她老姨娘,還說什麼是嫡子嫡孫家的奴僕,這麼多年誰敢在她面前胡言亂語呀。
羞辱,天大的羞辱,老夫人的臉色漲紅。
莫子晚的話更是惡毒,竟然搬出了皇家的威嚴出來,這話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那麼他們定遠府就等着滅門吧,誰不知道惠王是皇上最心疼的兒子?
怒氣橫生,一口氣沒上來,老夫人就真的暈過去了。
“娘。”
“我的娘呀。”兩個兒媳婦本來也愣住了,沒想到莫清風等人會如此不給面子,也不怕什麼名聲,在這麼多人面前什麼話都敢說,而且傳出去的話,對自己這一府還不利,兩個人腦子裡就在盤算怎麼將這章書給揭過去。
看到那邊老夫人就頂不住暈過去了,機會來了,兩個人立刻呼天喚地起來了。
驚心動魄的叫喊聲自然引人注意,也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裡的定遠府裡兩個莫老爺慌里慌張跑出來了。
“怎麼回事?老夫人怎麼呢?”莫大老爺問。
“老夫人被氣暈過去了。”杜氏一邊回答,一邊用眼睛斜瞄着莫清風等人。
莫清風兄妹四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兄妹四個人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慢慢品着手中的茶。
他們這種坦然處之的態度與定遠府內兵荒馬亂相比,讓人非常鬱悶。
“趕緊找郎中過來。”莫老二爺大聲呵斥下人。
一個管事婆子壯着膽子,用力在老夫人的人中一掐,莫老夫人就幽幽地醒過來了。
“哎呀。”一聲叫喚過後,接着就是淚流滿面。這是被莫清雲和莫子晚給氣的。
“老夫人,這是怎麼呢?”莫大老爺着急地問。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是個大喜的日子。滿堂的賓客中可是有很多朝中大臣呀,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呢?他開始到處張望,卻沒有見到想要的人影。
“老夫人,你是被誰氣成這樣?這可是定遠府呀。”他陰森地說。在自己的府上,自己老孃被氣死過去了,這不是當堂打自己臉嗎?
莫子晚兄妹四個默不作聲,鬼才承認人是被他們氣的了。他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誰叫那個該死的老婦人心理承受力那麼差。
“清雲和子晚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所以老夫人才……”於氏欲言欲止。
莫老爺和二老爺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兩個男人蹭蹭疾步走到莫清風等人面前,“你們是小輩,念着兩府的關係才叫人使帖子過去,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仗着自己的父親是當朝的相爺,就想忘乎所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天我就是拼着性命也要到皇上面前給老夫人給我們定遠府討個公道。”
莫大老爺氣得臉都黑了,自己就是當朝四品官員,可是有個嫡子的相爺大哥,滿朝的官員誰將自己放在眼中呢?
現在,連幾個小輩都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父親說得好,莫子晚、莫清雲,你們兄妹四個一個也跑不了,我們一起到皇上面前說道說道。”莫含煙從門外昂首挺胸地進來,盛氣凌人。
今天終於讓她抓到了莫子晚的小辮子,當朝可是非常講究孝道的,相府和莫子晚就等着被人罵,被御史大人蔘本吧。
“祖母,不要生氣,今天有孫女在,有父親在,你受得委屈會全被討回來。”她像個孝順的孫女,輕輕給老夫人順氣,一邊還幸災樂禍地看着莫子晚等人。
“我的兒,我的乖孫女。”老夫人哭喊着,“今天你們的母親,你的祖母是沒臉活着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哪裡還有一點兒壽星的模樣。
莫子晚醫生職業病又犯了,看到她那些髒東西,手裡的茶是喝不下去了。自己那一杯摔了,這一杯還是大哥莫清風的了。
“你們就等着被處罰吧。”莫含煙站起來,走到子晚面前伸出手指着她,“不要仗着自己是惠王妃就目無尊長。少得意,也就是小人一個,快過來給祖母道歉。你爹孃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她越說越激動,彷佛又回到以前教訓子晚的時候。
說着心中痛快,臉上激憤的表情卻沒變,“相府幾個都缺教養,不介意讓祖母好好教導一番,省得到時候給莫家惹事。”
周圍的賓客聽了都倒吸一口氣,莫側妃莫不是中邪了,連缺教養這種話都說出口了。要是被護短的相爺和惠王聽到了,能有她好果子吃嗎?
“啪啪。”莫子晚鼓掌給她喝彩。“這麼會說,我朝沒有設定女狀元,那真是可惜了。”
客人見她鼓掌都縮回了脖子,知道她秉性的人,也暗自皺起眉頭。看來惠王妃要發飆了。
“大家就給我好好看着,我莫子晚是怎麼有教養的。”說完,“啪啪啪”飛快地上前給了莫含煙幾個響亮的耳光。
莫含煙和賓客卻沒想到小綿羊似的惠王妃會擡手打人,而且還那麼地迅速。大家全矇住,傻傻地看着她。
莫含煙一下子愣住了,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子晚會這樣做“你敢打我?”等醒悟過來,她惡狠狠地指着子晚怒喝。從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人打過她了,嫁入勤王府以後,勤王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自己也沒有受到任何委屈。
今天在這麼多賓客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被一個大草包打了,她今後還有什麼體面站到人前。
“莫子晚,找死!你竟然敢打我。”她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子晚怒問。
“看來打輕了,沒長記性。”說着,子晚啪啪啪又是幾個耳光甩過去了。
這幾個耳光又出乎莫含煙意料之外,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被打了一次不算,莫子晚當中還會打她第二次,這一次更嚴重,臉隨即就腫了起來。
豬頭似的莫含煙,哪裡還有一絲先前的美麗呀。
“莫子晚,我和你拼了。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坐在地上,莫含煙一點兒優雅也沒有了,像個潑婦似的指着子晚叫囂。
這裡是定遠府,她莫子晚竟然敢撒潑,真是不想活了。今天,她莫含煙就要讓她好好看看,定遠府到底是誰在當家了。
賓客在子晚甩莫含煙第二次耳光的時候,全都驚得站着不動了。感情今天來祝壽,還看了一場精彩的戲。
“誰敢。”莫清風和莫清雲站出來,擋在了子晚和莫玲瓏面前。
“手打痛了吧?這樣的粗活哪是你千金之軀做的,這事應該交給二哥和大哥來做。”莫清雲的話更是火上添油。
杜氏抱着自己的女兒心疼不已,“莫子晚,你個小娼婦,你好毒呀。”指着莫子晚,杜氏恨不得當場就將她的皮扒了給女兒報仇。
老夫人見最愛的孫女被揍成了豬頭,指着子晚氣得說不出話來,直翻白眼,只有出的氣了。嚇得二老爺和於氏不停地給她扇風順氣。
“怪不得會罵了,原來是有教養的人教的。”子晚上去就是一腳,杜氏“哎呦”一聲,就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娘。”莫含煙見自己的老孃被打,連忙爬過去扶住她。
大老爺和二老爺氣得渾身顫抖,當着他們的面,莫子晚就敢打人,當他們是什麼呢?
“莫子晚,找死。”剛剛出來的定遠府幾個公子,一見自己家人吃了大虧。
幾個人衝出來就要打子晚。
可是莫清風和莫清雲可不是過來看熱鬧的,兩邊打得很熱鬧。
“去,給我將這個禍害精給打死了。”杜氏指着莫子晚吩咐府裡的丫頭婆子和小廝。
這可是戰神惠王的正妃,誰敢呀?下人站在那裡誰也不敢上前。
子晚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裡,一點兒也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紅綾、黃芪幾個將她和莫玲瓏守得嚴嚴實實的。莫玲瓏一邊擔心大哥二哥,一邊警惕地守在子晚身旁,生怕下人傷到了子晚。
客人早就閃到一旁去了,他們纔不想參與了。
惠王爺,那就是瘟神,誰敢欺負他的王妃啊。
有機靈的官員已經開始勸莫老爺和二老爺收手了。
“這唱的是哪一齣?”正鬧的不開膠,溫和的楚風言出面了。“本王在後院睡着了,怎麼這兒句發生這麼熱鬧的事情呢?”首先就不露痕跡地表露自己的不知情了。
莫子晚看着他連頭都沒有擡。
莫清風等人戰役結束,定遠府幾個公子被揍得夠嗆,而他們兄弟二人毫髮沒傷。
“打架可是力氣活,坐下來休息一下。”子晚給兩個哥哥倒了茶遞過去。
“嗯,還行,不是太累。”莫清雲接過杯子坐了下來,還是一副謫仙的模樣。
賓客一見,哎,還是自己多管閒事了,瞧人家就根本沒當一回事。
“王爺,你要給我做主,爲我們定遠府做主呀。”莫含煙頂着豬頭過來,抱住了楚風言大腿哭喊着。
這是靠山來了,莫子晚老神在在地看着場中唱深情戲的一對,連起身都省了。
楚風言看着豬頭似的莫含煙,眼神厭惡地眨了眨,但只是一瞬間,並沒有被人發現了。“愛妃,這是怎麼呢?”拿出一貫的溫柔體貼,楚風言扶起莫含煙,輕輕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都是莫子晚這個賤人。”一看有靠山,莫含煙的氣焰又上了。她猛地轉過身,恨恨地指着罪魁禍首。
莫子晚懶得理她一眼,依舊和哥哥姐姐坐在喝茶了。
莫玲瓏開始時還有些擔心,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過見到兩個哥哥和子晚都不在意,自己也就安心了。坐在那裡喝茶,也不出聲,當做看戲一般悠閒自在了。
說實話,看到莫府這邊鬧成這樣雞飛狗跳的,特別是看到莫含煙那張笑死人的臉,她這心裡早就樂不可支樂了。太痛快了!
“不知道本王的愛妃是怎麼得罪五皇嫂的?”楚風言文雅地過來問子晚,語氣很溫和,沒有質問的意思。
“那要好好問問你的愛妃了,你看本王妃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莫子晚沒有給他好臉色。還愛妃了,就像個種馬似的,娶了一個又一個,什麼玩意呀?
和自己說話,莫子晚都嫌棄他髒。
“怎麼回事?”楚風言嚴肅地問,轉向了莫含煙。
“王爺,莫子晚欺人太升,說話侮辱祖母和父母親,我只不過是爲祖母想討個公道而已,沒想到她竟然動起手來了。王爺,受傷的可是我呀!”莫含煙頂着豬頭嚎啕大哭起來。
“王嫂,是這樣的嗎?不管怎樣,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也不能出手打人呀。”楚風言皺着眉頭不悅地說。
賓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喘,唉,吃一頓飯就要攪和到了皇家鬥爭了,他們好累呀。
“你的愛妃還真會說話了,避重就輕的話張口就來。本妃只是實話實說吧了。定遠府還真有面子,請了本妃過來,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她家和六皇弟有關,本妃還不來了。可是來了不熱情招待也罷,到了這兒,就擺上團錦,讓本妃跪着給她敬茶。要說六皇弟跪了,也還勉勉強強說的過去,誰叫老太太是你愛妃的祖母呢?”子晚說到這裡,有些諷刺地看着楚風言。
楚風言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一個妾的祖母讓他一個皇子跪,不想要命?
“本妃可是承皇上恩典,就是見到太后、皇上都不用跪的。定遠府這是要大過天子,大過皇家人嗎?”
莫含煙、老太太聽到這裡全愣住了,他們怎麼就將這個茬忘記了。
“不是的,老身沒有這個意思。”老太太也不哭了,這頂帽子太大了,他們府可承擔不下來。
“不是什麼?是說本妃是莫家子孫,讓我跪下?大哥明明白白告訴了,你只不過是個姨娘,大哥可是未來的家主,我一個嫁出的姑娘和你有何干,定遠府硬要拉住本王妃又是什麼意思?怎麼這話又有錯嗎?竟然讓老太太都氣暈了。”莫子晚鄙夷地看着她,沒有給她留一絲的情義。
又一次被莫子晚揭了傷疤,老太太的血都衝到了胸口,卻硬生生地憋着,也不敢再暈過去了。
“而六皇弟的這位愛妃上來就要給老夫人討個公道,這是討什麼公道呢?還要問問六皇弟,本妃沒有教養這話又是從何而起?我給她長點記性好像也沒有錯吧。最起碼讓莫側妃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因爲楚風言爲定遠府出頭,莫子晚決定將他也拖下水。
剛剛鬧的那麼厲害,卻不知躲哪裡了,這小子想出頭,那也問問她莫子晚答不答應了。
“我這個王妃再不濟,那也是在宮裡上了牌子,是皇上欽點的,難不成皇上的目光有問題,連我這種沒教養的人都看不清。對了,莫側妃有教養,皇上所以才欽點了做六皇弟的側妃啊。”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莫含煙搖搖欲墜,在楚風言要殺人般的眼中,嚇得縮成了一團。
莫子晚什麼時候學會這麼伶牙俐齒呢?
莫老爺將她聲聲都和皇上掛鉤,卻偏偏找不出什麼話反駁,在這大冬天裡,他身上的汗將內衣都溼透了。他有些哀求地看着楚風言,希望自己這個乘龍快婿能爲自己府說幾句公道話。心中還暗自惱恨家裡的女人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定遠府的公子都還很厲害,上來不問青紅皁白就想來打人,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只好縮頭做人了。”莫子晚眼皮耷拉着說。
賓客一聽嚇得都退了一步,誰他媽說惠王妃軟弱的?這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人被她揍了,竟然還說自己是縮頭做人。很多官員決定回去後一定要警告家中人不要招惹惠王妃。要不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們要到皇上那裡討公道,咱們也不懼。正好,他們不去,本王妃還不讓了,本王妃也想去討個公道。反正這裡的賓客多着了,說沒說謊,大家都聽着看着了。大哥,咱們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地站起身。
“妹妹說得好,咱們大不了讓父親給我們討個公道,讓皇上評評理,怎麼着父親就沒有教養?莫側妃的母親還敢罵妹妹賤貨了。”莫清風附和着她的話,跟着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定遠府裡的所有人汗珠都下來了。
“你們不能走。”二老爺大喝。
“怎麼,還想綁架了。”莫子晚冷哼一聲。“那也要看能不能將我們兄妹四個留下來?”
雙方比的就是氣勢,她纔不怕了。
“皇嫂請留步,這只是個誤會。既然話說開了,讓含煙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就算了。畢竟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楚風言更不能讓他們這麼走了。
要是讓他們兄妹就這樣走出定遠府,他敢保證,這事傳到護短的相爺和惠王那裡,自己都吃不了兜子走。他暗暗後悔今天自己過來了,否則也不會趟了這趟洪水。
按照莫子晚說的,他們那麼決定是沾了一個理字,而且莫子晚說的是環環相扣,滴水不露。自己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況且周圍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了。
想到這裡,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莫含煙,“快給惠王妃道歉。”
“王爺。”莫含煙委屈地喊了一聲,明明自己吃了大虧,王爺爲什麼要讓自己道歉。
“快點!”看着沒腦子的莫含煙,楚風言自己都想過去揍她一頓了。
“道歉?本王的王妃被狗咬了一通,這事就想這麼輕而易舉地過去了,想得美!”楚風揚聲音到,人也閃進屋子裡。
看着惠王殺氣騰騰的黑臉,所有的賓客都倒吸了這個氣。惠王對莫子晚的寵愛,京城裡那是無知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今天這架勢,事情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楚風言也沒想到一向討厭應酬的惠王會到定遠府裡來。不過這次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呀。
“五皇兄怎麼過來呢?”楚風言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說話,沒辦發,自己的把柄抓在人家的手裡了。
“再不過來,自己的王妃還不知被人家欺負成什麼樣的呢?”楚風揚冷着臉說,徑直走過去,到了子晚面前,拉起她的小手看起來了。
賓客見到惠王顛倒黑白的話全無語了,你的王妃好好的,人家的側妃變成了豬頭。還好意思說被欺負了?
“你們回去自動受罰,讓你們在王妃身邊保護她。卻讓她親自動手打人,看看,王妃的手都變紅了。”楚風揚看完小手,生氣地對紅綾和黃芪說。
“是,奴婢錯了。”黃芪和紅綾等人恭敬地回答,自己是沒有做好,打人這種粗活就應該自己來。
“疼不疼?下次這樣的粗活就應該讓下人敢,不許再自己出頭了,這得多疼呀。”說着,還給子晚吹吹,揉一揉。
話雖然說得霸道些,但是任誰都聽出,惠王對莫子晚的溫柔和寵溺。
對比那邊委屈厭惡的一對,賓客感觸頗多呀。
原來英雄的確難過美人關,那麼鐵血的戰神到了自己喜愛的美人面前也鋼鐵煉成柔指繞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絕不會讓王妃白白吃虧了的。”楚風揚溫柔的話慢慢吐出來,讓很多人感動起來。
“不是要到皇上面前去告狀嗎?那就走吧。”看着定遠府裡的人,楚風揚又變回了原來的冷麪戰神,聲音冷冷的,像結了冰。
莫含煙嚇得往後又縮了縮。
“王爺,是個誤會。”莫大老爺壯着膽子上前說話。
“誤會?還真會說話,真當本王是傻子了。王妃的手到現在都還紅了。”一邊說還不解氣。楚風揚發瘋了,上去左一腳又一腳,將凳子和擺在的禮物全踹倒了。
“王爺,讓屬下來。你的身子虛着了。”玄夜上前左右開弓,屋子裡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自己好好的壽辰變成這樣,老太太徹底傻眼了。
“就是王爺也不能這樣。”杜氏大叫起來。
“玄夜。”楚風揚冷冷地吩咐,在他惠王看來,還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事情。
玄夜明白他的意思,上去就給了杜氏幾個耳光,這下子,杜氏也成了豬頭了。
“娘。”莫含煙哭着撲上去將倒地的杜氏扶了起來。
莫家的幾個公子也蠢蠢欲動起來。
“誰敢動手,直接殺了,小小的定遠府還敢造反了。”楚風揚的殺氣全冒出來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立刻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惠王從不開玩笑,說到一定就能做到了。
這事要是扯到造反那就大了,賓客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又退。
莫含煙和杜氏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出聲了。
楚風言的心裡也不好受,莫含煙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人。現在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但是過來找事的是惠王,再不服氣,自己也得忍着。“五皇兄,人也打了,東西也砸了,氣也該出了吧?”
“沒有。”可惜他想息事寧人,楚風揚卻不答應。
楚風言的臉也冷了下來。他真想就這樣拂袖而去,可是偏偏還不能,繼續忍。“那皇兄還想怎麼辦?父皇那麼忙,這點兒小事就不要再讓他老人家操心了。”
就怕捅到皇上那裡去,楚風言先將後路給堵上了。“五皇嫂是不是?只要能讓你們除了心中這口氣,有什麼條件就儘管提。畢竟是定遠府和本王的側妃有錯在先。”語氣澀澀的,目光盯着的是子晚。
他知道只要莫子晚不生氣了,楚風揚的氣也就消了。
別人的臺階都遞過來了,再說,反正自己這邊沒吃虧。莫子晚也沒有再想將事情鬧大了。
“王爺,身體那麼虛,亂生氣什麼?璇璣可是再三叮囑過了,不能生氣的。”說着,走過去,將一張椅子扶起來,扶着他坐下了。
惠王遇襲,京城裡的人也都知道了。看到惠王虛弱的身體,蒼白的臉色,大家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惋惜。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絕才絕豔的王爺,怎麼身體就這樣差呢?要是東臨國少了惠王,那絕對是一大損失呀。
“看在六皇弟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他們斤斤計較。”子晚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好辦法,“但是,我們的損失,他們一定得補償。”
楚風言一聽,什麼損失?心中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周圍的賓客更納悶了,也沒見到她有什麼損失呀,要說損失的話,那也是定遠府裡損失的大,你看人家的東西全被砸的稀巴爛,人也被打得受傷了,而且一傷就是好幾個。
“怎麼賠償?”不管她是不是胡說八道,楚風言也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了,就想着快點將這對瘟神給打發走了。
“你皇兄身子弱,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皇兄的身子弱。”這和賠償又扯不上關係,楚風言很老實地回答了問題。
“但是今天因爲他們欺負人,隨意動怒了,影響了王爺身體的修養,璇璣可是再三叮囑,不能讓王爺發怒,瞧瞧他剛纔,臉都氣黑了。這樣不應該得到身體上的補償嗎?”
“應該的,那麼王妃打算要多少呢?”楚風言看着虎視眈眈的惠王,怎麼也看不出他受傷的跡象。
“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要多,一萬兩銀子。對比你皇兄的身體,這點銀子不多吧。”子晚看看楚風揚又看看楚風言。
“不多。”楚風言咬咬牙回答。打人的反而有理了。
“王爺,怎麼能答應呢?”莫含煙顧不得臉上痛,着急地大喊。
“你的愛妃不是認爲我家王爺身體不值這點銀子吧?算了,還是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做裁決吧。”莫子晚一副不願意私了的樣子。
“住嘴。”楚風言訓斥自己的側妃,“還嫌添亂少嗎?”
“不多,真的不多,應該的。”莫老大是官場上混的人,一會兒就將其中的厲害關係想清楚了,他當然不想到皇上面前,否則,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就不要了,全府上下的命在不在還不好說了。
莫含煙死死地瞪着莫子晚,再也不敢說話了。
“大哥和二哥被定遠府給打了,一人也該得五千回去補養身體。”子晚繼續談價。莫清風和莫清雲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子晚太可愛了。
“應該。”莫老大看着衣衫整齊的莫氏兄弟,再看看自己幾個兒子,侄子狼狽的樣子,氣的心口疼,嘴上卻咬着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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