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哈爾都開口訓斥她了,格桑花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惠王府裡很熱鬧,莫子晚一幫人剛回到了王府不久,南太傅、醇王就先後到了。
“王妃,今天說什麼也要給外公幾張字畫,你知道的,外公歲數大了,也很沒幾年好活頭了。你就讓老人家寬寬心唄。”南太傅上來打的就是親情牌,一副馬上就要見閻王的可憐模樣。
“他身體壯着了,倒是我寢食難安,上一次你給的可是一套中的單張,怎麼看怎麼不和諧。乾脆給我湊齊了。”醇王聲音響亮,完全是自來熟,還主動揭開了南太傅的僞裝。
上來就敢壞自己的好事,南太傅被他氣得直瞪眼。“哎呀,我的心口痛,我不行了。”奄奄一息,真的可憐。
“不想呆在這兒就出去。”可惜,他們遇上的不是凡人,一個外公,一個叔叔,一個也沒放在楚風揚的眼中。
一聽他們是過來找茬的,楚風揚立刻就下了逐客令。
別說南太傅和楚王都敢在皇上面前吆五喝六的,可是偏偏就是怕楚風揚。一聽這個冷清的人生氣了,兩個人理直氣壯的態度立刻就有了改變,洪亮的聲音也變得嘀嘀咕咕的了。
“既然上門就是客,留下來吃飯吧。”子晚過來勸着,王爺選擇做冷臉,她只好出來做紅臉了。
王妃有令,楚風揚對這兩個人再不滿意也無話可說了。
南太傅和醇王很委屈地坐下來,也不敢再向子晚討要字帖了。
“王妃,咱們大賺了,哈哈哈。”玉璣子和上官宇幾個正在討論這一次藉着莫子晚的風頭到底賺了多少了,結果一算賬,兩場比賽下來,他們賺的竟然有王府一年的收入了。
這樣的結果怎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呢?
“子晚,我們也過來蹭飯了。”相爺和秦國公意氣風發,特別是相爺,走到哪裡都有人不斷和他示好,誇他生了兩個出色的女兒了。他被誇的,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了。
“父親,女兒是最沒用的了。”秦書宛訕訕地說。
“誰說的,表現的很好。”秦國公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幾斤幾兩,這一次能參加比賽純粹是被莫子晚趕鴨子硬上架的,能堅持到現在就不錯了。他也沒指望書宛能獲勝。
“不過,女兒和祖母也可是在王妃身上下了大注的,咱們也不虧。”秦國公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母親整天嘀嘀咕咕地幹什麼,感情也參加了四國上下的賭博。想到秦公府一年的花銷有着落了,秦國公嘴巴就笑歪了。
南太傅是個讀書人,對於錢財一項看得很淡,不過,當南仲康告訴他這一次他們南府收入了多少時,這個老學究還是驚訝地合不攏嘴巴了。
賭博果然是來銀子最快的方法,難怪有那麼多人蔘與賭博了。
沒有人嫌棄銀子多,大家的熱情全上來了,就着比賽和下注的事情討論的熱火朝天。
“我還有一點兒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你們也不許打擾我。”子晚聲明。
看她這麼神秘,大家很是好奇,可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好奇也沒有人敢問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的。”楚風揚估計她是要到隔壁的院子中去,所以,特地知會自己一聲。
子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還真被楚風揚猜到了,莫子晚就是到隔壁去的。
隔壁的人都在接受裴慶祺的教導,像簡單的阿拉伯計算法每個人是肯定要學的,否則的話,賬本怎麼能看得懂了。還有那個漢語拼音,也是要會的,因爲莫子晚所有的機構都是用它作爲聯繫暗號的。
“王妃!”見到莫子晚過來,所有人都高興起來,他們可是託了王妃的福,買了兩場中了兩場,賺大了。而且還是不費勁就賺來的銀子了。
“好好學習,我要準備一點兒東西,好下午比賽用。”子晚隨意一說。
立刻有人過來獻殷勤,“王妃,你請。”
這些江湖上人只要真心接納一個人還是很傾心的,他們下午當然還是在王妃身上下注了。
下午琴藝比賽,比的不單單是古琴,每個人只要選擇兩件樂器表演就行。
子晚到了書房取下早就準備好的樂器,“用布包好了。”
“王妃,你確定就選擇這兩件樂器嗎?”雪雁嘟着嘴巴不死心地問。
“確定了,就用這兩件。要給我收好了,比賽之前誰也不給看。”子晚吩咐。
神神秘秘的,黃芪和紅綾笑笑,將兩件樂器用布包好了。
等她們重新回到了院子後,楚風揚就讓玄夜過來請她到花廳吃飯了。
來客很多,整整開了兩桌菜才坐下了。
莫子晚身邊的丫頭們被她調教的絕對厲害了,一個個廚藝堪比大廚。主客吃得都很盡心了。
“王妃,你選的是什麼樂器呀?今天還要唱歌呢?”秦書宛很苦惱,她是樣樣都學,樣樣都不精。歌喉也是馬馬虎虎,祈求老天,下午不要讓她出醜就好了。
“保密喲。”子晚笑嘻嘻地說。
不過還要唱歌,她還真不知道了。
“我還得準備一下。”她站起身,“王爺跟着我過去幫忙。”
在確定唱歌可以找同伴伴奏,不分男女的情況下,子晚臨時起意,拉着楚風揚到了隔壁的院子裡。“你得給我伴奏。”
楚風揚求之不得了,他見子晚一直都沒有找他幫忙,還以爲不需要自己了,爲此還苦惱了一陣兒,現在一聽就高興起來了。自己這個夫君還是很有用處的,還是很受重視的。
莫子晚知道他在音律上的造詣很高,於是將自己要唱的歌曲輕輕唱了一邊給他聽。
楚風揚一聽就激動起來,這首歌太好了,比他聽過的任何一首歌都要好。
“這首歌曲是你自己創作的,是不是?”
“嘿嘿。”其實不是,但是莫子晚臉皮厚,含糊承認了。
“這兒需要加入鼓點。”子晚和他慢慢地商討,對於細節的處理兩個人儘量達成一致。
上官宇等人這回是真的擔心了,千算萬算,沒想到莫子晚竟然不知道比賽還有唱歌一說。這會兒現準備能準備得怎麼樣呢?不會在這一項上栽跟頭吧。
想想大筆的銀子要飛走了,上官宇幾個人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都讓你們賺這麼多了,輸一場有什麼?”莫清雲不高興了。
“別多心,只是心疼銀子而已。”他們可是下了大的賭注的,輸得就不是一萬兩萬的銀子,而是百十萬呀,能不心疼嗎?
“沒事,利銀都夠了。”莫清風更輕鬆。
琴藝是莫玲瓏的強項,可是對手也很強大,特別是大家看中的那幾位都是全能選手,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了。
“事到如今就這樣,誰也不許在子晚面前提這件事。”相爺惱了,護犢子心切的相爺一點兒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不高興。
那是,大家都分得請輕重,這時候要是嚷嚷,不是給王妃添堵,給她施加壓力嗎?
貌似大家從來也沒有聽過王妃演奏什麼樂器吧?
莫子晚當然練習過,只是他們沒有機會聽到而已,黃芪和紅綾纔不會好心告訴他們了。就讓他們瞎猜、擔心吧。
耽擱了一些時間,終於在要比賽之前,一大幫人又回到了場地。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莫子晚身後的丫頭懷裡用布包着的樂器,也不知道是什麼,有的相互打聽起來,有的自己暗自揣測,都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大家再一次帶來驚喜。
不對,是驚奇!大家都沒看好她,昨天下的注都不是她,今天早就封壇了,想改都改不來了。所有人想到飛走的銀子,心裡都痛得厲害。
皇上見到他們一大幫人,心裡那個氣呀,搞了半天,就他一個沒法過去蹭飯,陪着一羣老頭子有什麼好吃的。
太后看着她眼睛都紅了,這一場月莫子晚要是再贏了,她的損失就大了。
楚彎月再也不敢小瞧她了,蹬着莫子晚又好笑又好氣。
楚風祁臉色不明,看着莫子晚的眼中很是複雜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太子面上笑意盈盈,心裡早就翻天了,他看着莫子晚的眼光更是複雜,甚至期待這一場比賽莫子晚輸了纔好了。
這場比賽需要抽籤,莫子晚的手氣不太好,抽到了倒數第二名。
楚風揚招招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惠王的霸氣用不着看別人的臉色,做事囂張也是理所當然的。他毫不掩飾了惠王府裡的奢華和對子晚的寵溺。
幾乎是子晚坐下來的同時,玉璣子這個管家就讓府裡的丫頭給她端來了大盤的各色水果。而楚風揚就伸出自己白皙的細長手指在給子晚服務。從他剝葡萄的速度和品質來看,這種事情他沒少幹過了。
那種對子晚小心呵護的模樣,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貴族少女。格桑花看到了這一幕,恨不得上去將莫子晚一腳踹開,自己取而代之了。不過想到莫子晚兩場的比賽表現,她知道自己是輕敵了。
第一輪是器樂的賽事,總的來說,這些貴族小姐才女的名號真不是白來的,一個個演奏得都是有模有樣的,不過,她們的五階音階比起現代的七音階還是稍有遜色的。
人類的音樂發展也是經過漫長的經驗積累和進化,才累積到現代的完滿。最開始原始社會的音樂可是隻有三個孔的音階,後來古代就到達了五個。
莫子晚會簡譜會小蝌蚪,就是對古代這種演奏方法不感冒。所以這是她的秘密。
臺上正在演奏的是朱顏,她的琴聲婉轉而悠揚,不難聽出她在音樂上面的造詣還是很深的。
玉溪公主已經表演過了,朱顏和她難分仲伯。
而接下來的蘇霓和莫玲瓏的表演也很出彩,比起前兩位也就稍稍遜色了那麼一點點兒。
最出乎莫子晚意料的就是桑格花,沒想到這個傢伙,坐到了古琴前就像變個人似的,端莊而大氣。拋開個人因素來講,她的琴藝也是居上的。
剩下來的人除去子晚和東海國另一位小姐沒有演奏外,名次幾乎能排出來了。
對手太強大,子晚要想贏,似乎難度有些大。
這一場比賽,對於臺下的觀衆來講,是一種很愉悅的享受。
桑格花下臺的時候得到了熱烈的掌聲,她現在學聰明多了,只是用眼神冷冷得打量起莫子晚,卻是沒有任何的語言攻擊。
坐在臺上的太后和皇后雖然滿面春風,但是心裡都在暗暗祈禱,這一場比賽千萬不要再讓莫子晚贏了,否則的話,她們除去不甘外,還會損失了大筆的銀兩。
太子這幾天的心情很難受很難受,回到了太子府還大醉了一場,太子妃和兩個側妃從他嘴裡聽到了莫子晚的名字後,臉色大變。她們沒想到太子竟然對莫子晚還有非分之想。
幾個女人除去痛苦後都將莫子晚暗暗地記恨上了。莫子晚太不安分了,惠王是個短命鬼,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太子的身上,她們決不允許了。
所以,今天太子府的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全來觀看比賽了。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莫子晚不慌不忙地走上了比賽的臺子。
這是胸有楚竹的表現,所有的人對她接下來的比賽都猜測起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一次演繹上兩場比賽的精彩。
“惠王妃莫子晚,第一件樂器二胡。”裁判上臺宣佈。
二胡?大家一聽都傻眼了。
上官宇等人的臉差點兒在聽後都變成了苦瓜臉。
爲什麼?因爲在古代,二胡只是賣藝手中的道具,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你說,堂堂一個惠王妃竟然抱着賣藝人的道具上場表演,這怎麼說都很詭異呀。
桑格花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莫子晚終於要丟臉了,堂堂王妃竟然學賣藝的。
玉溪公主警告地似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才讓她收斂了。
楚彎月在下面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死女人搞什麼搞,能爲東臨揚眉吐氣,這會兒又讓東臨成爲了所有人的笑話。她注視着莫子晚的眼神就帶着怒火了。
楚風揚笑眯眯地看着臺上的子晚,眼神裡是寵溺是溫柔是鼓勵,一點兒沒有羞恥地感覺。
皇上看着莫子晚懷裡的樂器,恨不得上去給她換一件了,再有能耐,也不能用這樣的樂器贏得比賽吧。一上臺就比別人弱了幾分呀。
太后的心思又開始複雜了,一邊爲她丟人而惱怒,一邊又爲能保住自己的銀子而高興。
“莫子晚,太不成體統了。”作爲女人中的尊者,還是要擺擺自己的威風的,省得連累她也別其他國的人笑話了。
“敢問太后,子晚怎麼就不成體統呢?”莫子晚正忙着檢查樂器了,一聽太后的質疑,她也不樂意了。這個老女人三番兩次找自己的麻煩,真當她是病貓呢?她擡起頭不服氣地看着太后,不冷不熱地質問。
“看看你用的是什麼樂器?”太后見她還敢反駁,臉色立刻就變成了絳紫色,這個莫子晚就是她天生的對手。好大膽,一次兩次在衆人面前讓她這個太后丟盡了顏面。
太后絕不會承認每一次都是她自己先挑起事端的。
楚風揚正準備發飆了,莫子晚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
“樂器怎麼呢?裁判,我這個樂器不允許上臺嗎?”有事找裁判總錯不了。臺上的一切都是裁判說了算,即使你是太后也沒有用。
“當然可以,無異議。”器樂的裁判和前兩場的裁判不是同一批了。他們前兩場都是被安排在驛館中休息了,沒有親眼見到莫子晚的精彩表演,但是聽到了同僚們回去的感嘆。
本來他們還都期盼着莫子晚在琴藝上能給他們一個驚喜了,可是一看到她帶來的樂器,一個個就失望之極了。
但是惠王妃已經發問了,本着實事求是的態度,他還是很不情願地回答了。器樂比賽本身就沒有規定用什麼樂器。
沒規定是沒規定,因爲多少年來,根本就沒有人帶這種不靠譜的賣藝人道具上臺呀。今天要他們怎麼打分喲,不管打什麼分,都是掉價呀。每一個裁判都是四國中在音樂上很有威望的人,現在竟然淪落到給賣藝道具打分的份上,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幾個裁判看莫子晚的眼神都很不善還是不滿。
莫子晚可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要是在意了,她也不會帶二胡過來參賽了。調試好了琴絃,她就開始表演了。
子晚選擇的是二胡中的名曲《二泉映月》,悠揚而悲滄的音樂在空氣中蔓延。
裁判們都是器樂的高手,他們聽着這滄桑的音樂,從開始的鄙視到後來臉色的濃重,琴聲悠揚而起伏,延綿而激盪,一會兒似乎聽到了淙淙的流水聲,一會兒似乎看到了明月的光輝,激盪起伏之時,又彷佛看見了自己以往的無奈和人家的悲涼,當然也有幸福的體驗……
子晚憑的不僅僅是技巧,更多的是對音樂內涵的把握,《二泉映月》能被選中送到太空中,自然有它獨特的魅力了。
現代人可沒有認爲二胡就是下三濫的器樂,學二胡的孩子多的去了。家長花的是大價錢,想請個名師還很難了。
人們全都沉浸到了音樂中,就是桑格花的情緒也被帶進去了。琴聲戛然而止,人們卻久久地沒有從音樂中清醒過來。
“啪啪。”李元白和孫嚴帶頭鼓起了掌聲,人們這才清醒過來,如雷般的掌聲響遍了全場,久久地沒有停下來。
有三兩個裁判激動地沒有忍住自己的感情,淚流滿面。沒想到這種賣藝人的道具在惠王妃的手上也能演繹出這樣動人心絃的音樂出來。想到他們之前的怠慢,一個個又羞愧地無臉見惠王妃了。
子晚再三謝幕,人們才停止了掌聲。
皇上怎麼也掩飾不住自己快樂的心情,那嘴角翹呀翹的,誰都看出他的心情的愉悅。
太后和皇后心裡的憋氣無處可發,幾乎憋死她們了。
太子癡癡地看着臺上的莫子晚,讓他身邊的三個女人氣得直瞪眼,特別是太子妃,馬上都要臨盆了,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看着臺上的莫子晚也就更加不待見了。
“紅綾,將另一件樂器換上來。”
“下一曲琵琶《十面埋伏》。”裁判經過剛纔的教訓,再也不敢小瞧了子晚,很期待地報了參賽曲子的名稱。
參賽的小姐大多選擇都是古琴,因爲那是琴中之王,出彩的機會最大。退而次之的大多數就是琵琶了。
女孩子猶抱琵琶半遮面也是很養眼的。
養眼不養眼不在莫子晚考慮之內,她要通過琴聲警告一些人,要想打惠王和惠王府的主意,他們就得好好地掂量一番,然後再考慮要不要下手。
這一支曲子與上一首二胡曲截然不同,沒上過戰場的人也能聽出其表達的危機四伏,殺氣騰騰,聽衆一個個聽得心驚膽跳,腳尖都在打顫了。
李元白、呼倫哈爾和孫嚴都在重新評估莫子晚,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女流之輩怎麼會有這麼強硬的氣勢,就是他們這些上過戰場的男人也未必比得上她顯露出來的霸氣。
惠王妃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呀?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慎重起來。
楚風揚的眼中心中全是子晚的身影,他知道子晚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今天子晚的表現還是給他帶了心靈上的震撼。他知道子晚是在幫自己,能有這樣的伴侶,他何其有幸呀。
一首曲子下來,很多人聽得後背都溼透了。
安靜,安靜,再安靜。
很多人都傻眼了。
子晚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給皇上簡單行了一個屈膝禮就下去了。
看到她下臺了,所有的人才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掌聲響徹整個空間。
皇上樂得好想唱一支小曲呀,歪打正着的一門婚事,給惠王找了一個這樣的王妃,他到時候可以勉強見到自己的髮妻了。
德公公倍有精神,腰桿挺得直直的,銀子又保住了。
上官宇等人抹了腦門的汗,暗自慶幸自己的心臟夠強大,這種大喜大悲的落差會讓他們得心臟病的。
玉溪仍然沒有表情,她也在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人作爲幫手,而不是對手。
她身邊的羅格更加高興,有這樣的人作爲同盟,公主的大業指日可待。
太后覺得自己得了心絞痛,痛得她都不能呼吸了,這個莫子晚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皇后看看莫子晚,看看下面的兒媳婦,怎麼看都不順眼,莫子晚不順她的眼,因爲太強了。太子妃幾個不入她的眼,因爲幾個加起來也比不上莫子晚一個厲害了。
太子的目光更癡了。
彎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忽上忽下的,小心臟跳個不停,而她身邊的楚風祁卻若有所思,默不作聲。
剩下來的東海國女子比較倒黴了,在聽過莫子晚的琴聲後,人們已經沒有心思聽她彈奏了,都在回味莫子晚的樂曲。她的打擊也不小,兩個樂器演奏完匆匆就過去了。
還有一項比賽沒有結束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轉折了。大家又開始期待起來了。
還是剛剛的順序,各個美女選擇的大多都是自己家鄉的小調,通常都比較委婉清新,很適合女子演唱。
倒是北征國來的幾個女子唱的都是北方粗獷豪放的歌,讓大家耳目一新了。
“子晚,等會兒,你得上臺好好唱一首,將她們全都比下去。”秦書宛伏在子晚的耳邊給她打氣。自己贏不了,但是表妹給她長臉,秦書宛還是很高興和興奮的。
“等着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子晚回答,嗯,美女們的嗓音也不錯。“你和姐姐唱的也很不錯呀。”
“可是她們的比較新穎。”秦書宛嘆息,她能拿得出手也就這一項,不過看來也沒希望了。
江山備有才人出,這一屆的新秀都太厲害了。玉溪公主、朱顏、蘇霓,還有子晚和玲瓏都好厲害呀。
她只好親自當炮灰了。
“子晚,輪到你了。”莫玲瓏和明月郡主催她。
“王爺,看你的了。”子晚咧着嘴巴說。
楚風揚微笑着迴應,兩個人一同上臺。
好一對神仙眷侶呀,東臨國的學子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發現,惠王和王妃是這麼搭配,無論是外貌還是才學,兩個人都是絕配。
有大膽的大聲歡呼起來,接着這道歡呼聲越來越大。
太后和皇后聽了氣得鼻孔冒煙,裁判們本來對這對夫妻就看好,而且還佩服不已,對於中間出現的這點兒小插曲,他們完全是忽略不計了,由着他們夫婦在臺上出風頭。
“姐姐,你的琴借給我一用。”她帶來的是兩件樂器,這首歌沒有現代樂器的配合,她就勉強用古琴伴奏吧。
楚風揚站在一面大鼓面前,手裡還拿着一隻蕭。
兩個人都是高手,大家都很期待兩個人的配合。
子晚微微點頭,開始了。
悠揚的古琴聲響起,“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兩個人是第一次配合卻天衣無縫,楚風揚的低沉的簫聲配合在琴聲中是那麼的和諧,忽然他掄起鼓槌合着拍子,用力地敲起來,沉重而霸氣,所有人的熱血都沸騰起來了。
特別是守衛的禁軍,還有坐在觀衆席上的武將都禁不住跟着跟着哼唱起來了。他們是武將對於那些文雅的東西並不是很有興趣,可是王妃的這一曲《精忠報國》卻生動地再現了他們火熱的內心。
邊疆的苦役,戰士們赤膽忠心在曲子中都顯現出來了,這樣的主子纔是他們願意追隨的。
學子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感受到戰士們的靈魂,不禁熱淚滾滾,全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這一刻所有人都記住了莫子晚這個大名。
“惠王、王妃好樣的。”站在衛將軍身邊的荊萬千和幾個軍士大聲喝彩。
“好樣的,好樣的。”東臨的學子們激動地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跟着一起喊。
一曲完畢,李元白、呼倫哈爾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從這對夫妻身上,他們看出了東臨的霸氣,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會有如此的霸氣呀。
太子看着臺上這一對出彩的夫婦,面如土色。經過今天,國內支持惠王的人會更多!
“王妃,能不能再給我們演繹一曲,大家想不想聽呀?”有人大喊起來。
“想。”回答的聲音很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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