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兵荒馬亂,外面也不好到哪裡。
相府的莫夫人、秦公府的人早就來了,因爲太子妃在裡屋,所以她們都在外面等着了。屋子裡莫含煙和莫子晚她們的對話自然一字不漏地傳到了她們的耳朵中。
這些人中只有莫夫人是知道子晚實際受傷情況的,其他人並不知情。聽到丫頭喊子晚被氣暈過去了,張氏、江氏早就忍耐不住,顧不得規矩一掀簾子就進去了。
“太子妃、勤王妃、莫側妃好手段。就這麼不待見惠王妃嗎?”莫夫人進來冷冰冰地說,“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臣婦也要到皇上面前討個公道。”就算是知道子晚是在演戲,可是看到牀上的子晚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疼愛女兒的莫夫人還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太子妃她們捱了訓,一下子又矇住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莫夫人,這是誤會。”太子妃擺着手安慰莫夫人。
“什麼誤會?找死。”沒等莫夫人她們反應過來,惠王就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來了,一進門充滿他陰冷的雙眼就充滿騖氣地瞪着太子妃。太子妃有些冤枉,明明沒有自己的事情,怎麼就算到自己頭上呢?可是在屋子中的三個地位就數她最大。看來惠王是硬要將責任全算在她頭上了,太子妃暗暗叫苦。
莫含煙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她這會兒巴不得莫子晚趕緊好起來。
“怎麼回事?”事情鬧的太大,太子和勤王也不顧什麼禁忌闖進來了。
“璇璣怎麼還沒有進來?”楚風揚紅着眼睛爆喝。
“來了。”璇璣急衝衝地進來。
“快看看王妃。”楚風揚摸着子晚的頭難受地說。
璇璣上前開始給莫子晚把脈,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都心焦地看着牀上的人。事情的發展就看惠王妃身體情況了。
外面院子裡還有很多過來探望莫子晚的人,屋子裡發生的事情不大一會兒就傳到了外面。這些官員的夫人小姐在心中就琢磨開了,但是大家都是人精,誰也沒有說什麼。
上官家的老夫人親自過來,衛府的夫人也過來,她們都知道莫子晚另外一個身份,心中早就笑噴了。莫子晚纔不是那麼軟弱的人了,太子妃她們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王妃怎麼樣?”楚風揚眼睛紅紅的,“要是本王的王妃有什麼,就讓你們一起跟着陪葬。”他狠毒地看着太子一行人,說話的語氣相當堅定。
誰也沒有想到清冷薄情的惠王會對他的王妃用情這麼深,楚風揚眼中的殺意那是實實在在的,太子妃、李玉燕和莫含煙嚇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在東臨國,惠王鐵腕的手段和他的才華、身體、容顏一樣出名。
平時他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但是說出來的話絕不是玩笑。
“讓你們過去看望惠王妃,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太子怒喝。皇上一直都無條件地偏愛惠王,惠王手中的兵馬實力也很厲害,他暫時還不能和楚風揚撕破臉。
看楚風揚的態度,要是今天不給惠王妃一個交代,這事情就會鬧大了。
再說,看望惠王妃在外面等候的一干官家太太小姐可不是全是自己這邊人。不管太子妃、勤王妃做沒有做什麼,但是他們兩府是高調過去看望惠王妃的,可是現在惠王妃卻被太子妃、勤王妃氣暈過去,走到哪裡,她們也脫不了干係。
這些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子的怒火也是實實在在的。
“不是我們氣的。”莫含煙嚇得驚叫起來。
“閉嘴。”楚風言瞪着眼說,自己的這個側妃簡直就是豬腦袋,現在反駁只會讓惠王更加的暴躁,再說人家這邊的丫頭都喊了,人是被她們氣暈的。到現在惠王妃還沒有醒過來了。
楚風揚回過頭狠戾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回過頭心疼地看着雙目緊閉的子晚。
“王妃原來就身受重傷,現在又急火攻心才暈了過來。”璇璣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莫子晚的脈象跳動的很有力,卻被他說的十分嚴重。
太子和楚風言對視一眼,都看到眼中的無奈。
“王妃什麼時候能醒?”楚風揚冷冷地問。
“等一會兒再說。不過,王妃可再也受不了刺激了。”璇璣一本正經地說。
“滾。”楚風揚冷着臉對太子妃她們說。
就算是惠王妃是被氣暈的,楚風揚也太不給他們面子了,太子和楚風言的臉色也不好。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五皇弟還是靜靜心,這事是她們不好,回去我們會好好責罰她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
不管怎樣,女人還是自己的,太子、勤王怎能將自己的王妃交給楚風揚處理呢?
“自己的女人看好了,要是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親自送她們下地獄。”楚風揚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
太子、勤王一頓,想說什麼卻也無法反駁。他們怕再待下去自己都忍不住,“那就不打擾了。”太子僵硬地打完招呼帶着太子妃等人離開了。
“到外面將閒雜的人全清理了。”楚風揚怒喝,聲音很高,外面等候的人都聽到了。這些官夫人和小姐們在心中又暗暗記住了,得罪誰都可以,惠王府的王妃打死她們也不能忽視,否則惠王的怒火不是她們能承認得了的。
樂嬤嬤聽了吩咐就出去找玉璣子去了。
不大一會兒,院子裡的官太太、小姐就被請走了。
“王爺好好照顧王妃,我們也回去了。”江氏擔憂地說,雖然楚風揚沒有直接對她們下逐客令,但是惠王的臉色很不好。
“告辭。”張氏也起身準備回去。
“不行,不許回去。”躺在牀上的莫子晚猛得跳起來說,語氣裡全是撒嬌的意味。
默默流淚擔心的莫玲瓏、秦書宛被她嚇得一下子止住了淚水。“你、你不是暈過去了嗎?”
秦書宛一副見鬼的樣子指着莫子晚。
江氏和張氏也被嚇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嘿嘿,騙笨蛋的。”莫子晚調皮地吐吐舌頭說,“那些人既然想找不自在,當然就得還回一些不自在給他們了。”
“調皮。”莫夫人看着開朗活潑的女兒真是哭笑不得。
張氏她們也明白過來了,感情剛纔太子他們被子晚給坑了。想通了,她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子晚,原來你是裝的?”秦書宛嬌憨地叫起來。
“小聲點,別讓人給聽了去。”江氏訓斥她。
“沒事,這院子裡都是我的人,閒雜人進不來。”莫子晚拉住秦書宛和莫玲瓏的手得意地說。
“別顧着玩,身上的傷勢給娘看看。”莫夫人心疼地說。
“沒事,都是皮外傷。”自己研製的金瘡藥效果還是不錯的,經過一天一夜,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了。莫子晚捲起袖子將包紮的地方露出來。
莫夫人看着包紮地密密的布條,忍不住又掉下來淚水。“這得有多疼呀?”
“不疼了,藥效好,見效快着了,已經結疤。”莫子晚笑着安慰她。
“相爺、大公子、二公子和表少爺在外面等着了。”樂嬤嬤掀起簾子稟報。
“請他們進來呀。”莫子晚高興地招着手說。
“傷得重不重?”一進門,莫清雲就躥到了子晚面前,帶着擔憂帶着狠勁問。
“小傷,已經沒事了。”莫子晚重申。
“全怨我,要不是留你們太晚也就不會受傷了。”莫夫人自責地說。
“哪有呀,這一次可幸虧有我在,我福大命大,王爺纔沒事,否則的話,他就慘了。”莫子晚大言不慚地說。
江氏、張氏和秦少羽等幾個人都不知道實情,聽到她話說得大了,生怕惹惠王不高興,下意識地擡起頭看了惠王一眼。
楚風揚正笑眯眯地看着子晚了,眼中帶着的溫柔能膩死人。
“要不是子晚,估計這次我真的回不來了。”楚風揚自然而然地接過話,然後上前又自然而然地將莫清雲擠到了一旁。
“我說的不錯吧。”莫子晚洋洋自得,怎麼說,楚風揚的小命的確是自己的功勞。
“對。”楚風揚配合着大聲答應。
看着惠王爺一副妻奴的樣子,作爲子晚娘家人還是很高興的。秦書宛、莫玲瓏等人都掩着嘴巴低低地笑了起來。江氏張氏也放心了心中的憂愁,自從子晚失憶後,這性子倒是變得活潑,衝着今天這股狠勁,估計在這惠王府也不會吃虧了去。
“今天都要留下來吃飯。”莫子晚嚷嚷。
“今天不行,你都暈過去了,惠王爺哪有心思留我們吃飯呢?”相爺就是一隻笑面虎,考慮問題很周全。太子他們剛剛落荒而逃,要是他們兩府的人都留下來,會落人口舌的。
“愛妃受了重傷,本王心急如焚,當然沒有時間招待各位,請見諒。”楚風揚和相爺對視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說。
莫子晚聽了一下子泄氣了,不高興地嘟着嘴巴。
“今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下一次再來找你玩。”莫玲瓏勸慰她,子晚和莫含煙在屋子裡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的,子晚維護她,讓她十分感動。
莫家、秦家留在子晚屋子裡又閒扯了一會兒才告辭回去。
據有心人稟報,兩府的女子離開時全都是紅着眼睛的,男子則滿臉怒容。於是,惠王妃遇刺受了重傷的消息頓時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太子妃、勤王妃和莫含煙進惠王府將惠王妃氣暈了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地也流傳開來了。
消息傳的如此之快,太子、勤王還沒采取措施就被皇上叫到了宮殿狠狠責罵了一個多時辰才放出去。
“說說看,你們是怎麼將莫子晚給氣暈的?”太子坐在椅子上摔了一個杯子惡狠狠地指着站在中間的三個女人。杯子裡的熱水四濺,嚇了衆人一跳。
“太子,臣妾想姐姐也是無心的,你就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了。”展歆亭溫婉體貼地走過來對太子說。
太子看着自己美人表妹怒火往下拉了一點兒,“歆亭,你也不用爲她們說好話,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別說她們吃不了兜子走,就是本太子也難辭其咎。父皇爲了此事大發雷霆,京城裡所有的官員女眷也有目共睹,要本太子怎麼辦?”太子越說越生氣。
太子妃看着惺惺作態的展歆亭,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哽在在心口難以下嚥。這位展側妃仗着自己是展家的人,處處可都是想壓自己一頭呀。平時還裝作楚楚動人體貼的樣子,就像剛纔明着是勸太子,其實在火上澆油,哼!想取代自己那也得有本事才行!
“太子妃做事一項穩重,絕不是毛糙之人,今天發生的事情必定中間必定有隱情。太子還是不要意氣用事。”長孫明秀笑着勸說太子,聲音低低柔柔,聽起來很舒服。
或許是長孫明秀的話起了作用,太子的怒火消失不見了。
“好,你們將裡面發生的事情好好說給我聽聽。”太子嘆息一聲,對太子妃說。
“今天本來我們說的好好的,可是莫側妃和惠王妃起了一點兒的小衝突,事情就發生了。”太子妃瞥了一眼有些發抖的莫含煙,然後輕輕地說。
楚風言一聽是自己的側妃惹得事情,眼睛一緊,瞪了莫含煙一眼。
莫含煙見了,立刻人又縮成了一團,再也不敢擡頭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不耐煩地說。
“其實莫側妃的話也沒有錯,而是惠王妃太斤斤計較了。”於是太子妃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倒是不偏不倚。
莫含煙感激地給了太子妃一眼。
“都是臣妾的錯。”李玉燕乖乖地上前認錯,“要是早知道惠王妃如此性子,臣妾就會阻止莫妹妹和她敘舊的。要罰就罰臣妾吧。”
態度誠懇而堅定,立刻就獲得了楚風言的好感。
“事情誰惹出來的誰擔着,要你出頭幹什麼?”楚風言邪魅地說。
莫含煙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王爺?”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太子瞪了楚風言一眼,“這件事要是照你們說的,莫子晚性子倒是和惠王爺一樣,怪癖得很。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被她搶佔了先機。還是想想怎麼補上漏洞吧。至於你們三個,不管怎樣,就是爲了做樣子給惠王看,你們也得受責罰。”
太子妃和李玉燕一聽,心中都有些委屈,明明事情和自己無關,爲什麼還要受責罰呢?
“請太子三思。”展歆亭心中高興,但是面子上做的還算是過得去。
“太子想的周到,這也是爲了姐姐好。惠王爺的性子擺在那裡了,要是不做做樣子,恐怕還真的過不去了。”倒是長孫明秀附和贊同了太子的話。
太子妃向她投了一眼,眼中帶着讚許,長孫明秀微微一笑,倒也不再多說。
“你們三個在自己的院子中禁足一個月。”太子冷冷地下了命令。
“太子?”
“王爺?”
太子妃和李玉燕一愣,有些不服。雖然貴爲王妃,可是要禁足一個月,知道太子或者是王爺還會不會記得她們呀。
“就這麼說定了。後院子事情先交給展側妃和長孫側妃處理,等你出來再交還給你。還有,立刻讓人準備大量的禮物,叫人送到惠王府。”太子嘆息。這次恐怕要出血本了,否則的話,以惠王的性子,真的能將這太子府給掀翻了。想到自己貴爲太子還要看惠王的臉色行事,太子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本王也得回府去準備了。”楚風言狠毒地瞪了莫含煙一眼,轉過頭對太子說。都是這敗家的娘們,王府也要出血本了。
勤王府裡的事情自己插手不好,太子擺擺手同意他的要求。
楚風言帶着李玉燕和莫含煙立刻回府去了。
惠王府內,莫子晚躺在牀上百般無聊,現在大家都知道她受了重傷,所以,連外面的院子都去不了了,這讓她覺得很無聊。實在無聊了,就拿出毒經和從璇璣屋子裡收刮來的孤本認真研讀起來。
“受傷就得好好躺着,可不能亂動。”楚風揚扯過她手中的書。
莫子晚怒瞪着他,自己受傷重不重,他不知道嗎?還在這兒閒扯。
“將這碗補血的粥喝下去。”楚風揚陪着笑,用小勺子將碗裡的紅豆粥攪了攪,又吹去熱氣,然後才挖了一勺子餵給子晚。
“當我是豬呀?”莫子晚生氣了,剛吃過不久,又端來一大碗的米粥,她不餓好不好。
“當然不會當你是豬,你是我的王妃,你是豬的話,那我成什麼了呀?”楚風揚一本正經地回答。
無賴,痞子。莫子晚恨得牙癢癢,沒想到冷冰冰的惠王不要臉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
“乖,張嘴。”楚風揚堅持,勺子就放在子晚的嘴邊。
“大小姐,你就多吃點。王爺可是爲了你好。”雪雁忍不住笑起來,看着兩個僵持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和諧。
其他的丫頭也跟着笑起來了,王爺和大小姐的感情真好。
這麼快就一邊倒了,莫子晚恨恨地瞪着一臉無辜的王爺。一張口咬下去,不吃白不吃,她將嘴裡的米粥當做了楚風揚用力地咀嚼起來。
看到她苦大仇深的樣子,楚風揚默默地笑了起來。
莫子晚搶過書又開始看起來,這一次楚風揚沒有再和她過不去。他開始專心給子晚餵飯。
屋子裡的丫頭都很識相,見到這溫馨的場面,都默默地退出去了。
不知不覺,莫子晚竟然將一碗的紅豆粥吃下去了。
楚風揚滿足地將小碗放在了一邊看着她讀書。
“王爺,皇上派人送來了很多的珠寶和珍貴的藥材過來。”玉璣子在簾子外面大聲地彙報,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的溫馨。
wWW ★T Tκan ★¢〇 “送來收起來就是,哪有那麼多的廢話?”楚風揚不滿地說。
玉璣子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而中招了,低着頭還在納悶檢討自己的不足了。
“還有事?”半天沒有迴音,楚風揚對於自己手下的不識相非常生氣,語氣都嚴厲起來了。
“沒了,屬下這就去安排。”玉璣子摸摸鼻子灰溜溜地離開了。
“沒眼色。”璇璣坐在院子裡見到他灰頭灰臉出來,幸災樂禍地說。
玉璣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是想想又委屈起來,王爺一直冷清,惠王府就沒有女子能讓王爺上心的,再說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經驗,誰知道這樣也能惹王爺不滿呀。
看到笑的狐狸似的璇璣,他不甘地說,“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等着和王妃商談一下經驗。”璇璣齜牙說,要得意就有多得意。
玉璣子:“……”
最終,他頭也不轉,忙着安排禮物去了。
“告訴你,這都是因爲我受傷,皇上才送來寶貝和藥材的,所以,這些東西都得歸我。”屋子裡,莫子晚終於也放下手中的書,鄭重地和楚風揚商談。
“好。”楚風揚還是金口難開,一個字打發了。
莫子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羨慕?”
“羨慕什麼?”楚風揚學着她眨着大眼睛問。
“那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莫子晚不放心地追問一句。
“嗯,不是你受傷了嗎?”楚風揚回答的很上道,莫子晚放心了,不再搭理他,繼續低下頭看書。
“王爺,太子、勤王爲了賠罪,送了很多的珠寶和藥材過來。”玉璣子站在門外苦着臉說。爲什麼這種不討喜的事情都要他過來。然後又將太子和勤王抱怨上了,就不能等等再送過來呀。
莫子晚一聽興奮起來了,“喲,又有送禮來的了。你不許和我搶。”忽然,她警惕地看着楚風揚,那模樣,就像看着一個流氓似的。
楚風揚暗笑,“都是你的,沒有人和你搶。”他在心中又補了一句,整個惠王府不都是你的嗎?連本王都是你的,誰還在乎那點小東西?
“玉璣子,你一定要好好將東西收好了。等你家王妃恢復身體了,本王妃可是要拿着賬單和你清點的。”莫子晚清清嗓子,興奮地對玉璣子喊。“不對,你要是坑我怎麼辦?雪鳶,雪雁你們跟着他去一起清點。”她大聲喊。
玉璣子額頭的黑線都下來了,王妃你這麼愛財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呢?
“嗯嗯,大小姐放心好了,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少的。”雪雁也大聲回答,忠心耿耿。
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玉璣子總算是見識到了。他是被兩個丫頭押着回去的,一路上贏得了府中所有看到的丫頭、婆子意味深長的目光,這樣探究的目光讓玉璣子恨不得一頭扎進泥土裡再也不出來丟人了。可是偏偏不行,兩個丫頭虎視眈眈盯着了。他只得冷着臉擺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昂首挺胸地帶着兩個丫頭往前走。
太子府和勤王府的管家正一臉焦急地等着惠王了,可是玉璣子和雪雁、雪鳶卻直接將他們打發了,“王妃受了重傷,王爺正寸步不離地守着了。”
太子府和勤王府的管家平時哪裡受過這樣窩囊氣?可是這裡是惠王府,惠王府裡全是鐵人,誰的面子都不賣,他們到底沒有敢發脾氣。老老實實將禮單交出來,卸下禮物就帶着人回去了。
看着整整四大車的東西,兩個丫頭一臉的興奮,迫不及待地拿着清單開始清點起來。
看着兩個人財迷的樣子,玉璣子就差摸頭仰天長嘯了,老天,能不能不要這樣誇張呀。
雪鳶、雪雁清點完,滿意之極,看來小姐又要大發一筆了。“麻煩玉管家將小姐的寶貝看好了,小姐傷勢好了還要檢查的。”臨走,雪雁還不放心地叮囑一句,玉璣子聽了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這話聽起來太彆扭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自己會貪墨這些東西了。
“放心,我一定會保存好的。”回答的很僵硬。
於是兩個丫頭帶着清單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莫子晚看到清單上豐厚的禮品,樂得嘴巴都合不上。
楚風揚見她快樂的樣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玉璣子將這些天其他官員送來的禮品單子也送過來了。
莫子晚看着單子樂得在牀上打滾,她抱着楚風揚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真是愛死你了。”
這樣厚重的回禮,楚風揚想都沒有想過,當場石化了。
他看着得意的莫子晚,滿心冒着幸福的泡泡,暗自思量:要是知道她這麼喜歡這些東西,就是將整個王府搬空了送給她,他也樂意。
養傷的日子過得既無聊但也充實,莫子晚趁着這段無人打擾的時間,將毒經和孤本幾乎讀完了。楚風揚也沒有閒着,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將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美其名曰,捉拿刺客一黨。
惠王妃遇刺受傷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自然沒有人驚奇。他這番大動作倒也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皇覺氏裡了空的一些餘黨被他斬殺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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