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一聲,本王要見父皇。”楚風揚帶着莫子晚下了車,看到德公公正站在門外,就很張狂地招呼了。
“惠王爺、王妃請稍等,老奴這就去。”德公公知道惠王爺可是他惹不起的人,聽到他的吩咐,一點兒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往大殿裡通報去了。
外面傳的風風揚揚的事情,早有暗衛報給皇上了。皇上也早就料到自己這個兒子、兒媳婦一定會過來的。而暗衛傳來說,惠王爺、王妃在醉仙樓和秦三少發生了衝突並且打了賭,他知道秦三少是誰。暗衛一說,他稍微動動腦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皇上也清楚地認識到,莫子晚和惠王不是無聊在找樂子。對於那個調皮的兒媳婦,皇上真是一點招也沒有。
既然要演戲,那麼他就打定主意配合就是了。
“孩兒參見父皇。”惠王和莫子晚上去給皇上行了禮。
“免了。坐下吧。”皇上坐在書桌子前,慈愛地看着他們夫妻兩個。
“孩兒想請父皇做主,跟我們去慈寧宮一趟,幫我們一把。”莫子晚先發制人,狗腿子地提出要求。
“哦,要眹幫你們什麼?”皇上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問。
“聽說太后那兒有一棵花。我們和秦三少打賭了,要是能給他找到這棵花,他就答應給王爺調理身體。”莫子晚竹筒裡倒豆子,噼裡啪啦全說了。
“什麼花?”皇上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莫子晚心中暗罵,但是誰叫自己也是過來演戲的了。
“就是那個金冬花。”她低着頭兩隻手的中指尖不住地往一起逗,看起來很拘謹,還有些不好意思。要演戲大家一起參與纔好玩了。
皇上在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才不會被她這種扮豬吃老虎模樣給騙了。“金冬花可是我國的珍寶,只剩下一株,還是先皇賜給太后的。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送人呢?”他說的意味深長。
“花是很重要,但是兒媳婦想,對比王爺的命來說,還是王爺的命更重要不是?皇奶奶一定會成全的。”她說的天真,但是也是意味深長。
皇上和惠王都聽懂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目光。
“可是東西在太后那裡,你們過去求求看再說吧?即使太后不給,那也不是不疼惠王,而是這東西是先皇留下來的,是她老人家的一個念想。”皇上嘆息一聲說,“眹也跟着你們一起去看看,中午的時候正好是花三年開的時辰,過去後你們見識一下也好。”
皇上望着她,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的意思。
“是嗎?今天算是有福了。這花三年纔開一次,並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的。”莫子晚笑嘻嘻地說。
皇上擺駕去慈寧宮,架勢還是很足的。轎子前後跟着的太監和宮女少說有百十個,惠王爺心疼自己的王妃,硬是讓皇上也找了一個轎子給莫子晚坐上了。
皇上看到自己清冷的兒子對子晚的關心不像是做戲,心中暗暗爲兒子開竅而感到高興,看來自己抱孫子的願望不久了。
“皇上駕到。”一到慈寧宮,太監就尖着嗓子大聲吆喝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皇后、太子、太子妃等人都聚集在太后的宮中,想來也是過來賞花的。
莫子晚見到這麼多人都在,惠王和自己要不是過來演戲,估計太后也不會想到自己夫妻兩個的。衝着這架勢,也不難看出惠王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臣妾、兒臣見過皇上。”皇后、太子等人起身給皇上行了禮。
“母后今個身體可好?”皇上也給太后請了安,莫子晚和惠王也裝着恭敬跟着行了禮。
“還好。”太后看到皇上身後的楚風揚和莫子晚,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心中就一肚子氣。這兩個不着調的竟然想奪自己的寶貝,連門都沒有,嘿嘿,不對,是連窗戶都沒有。
“你們也是過來賞花的嗎?”她口氣有些不好,問的是莫子晚和楚風揚。
“順道來的,這就是金冬花嗎?”莫子晚好奇心全被花吸引住了,她自來熟地湊上去了。
“什麼叫順道來的?”太后找茬,見子晚過來有些緊張。
“太后聽過神醫秦三少吧?咱們家的王爺身體太差了,我就琢磨着請他給王爺好好調理一番。可是他竟然說只要是姓楚的他就不醫。”莫子晚有些泄氣地回答,眼神骨碌碌地卻沒有離開花朵片刻。
這時候就要到中午了,花盆中的花已經開始準備綻放了。
“那王妃不是白求了嗎?”李玉燕故意說。
“秦三少的膽子也太大了,一個郎中而已,竟然敢放出這樣的話。”皇后拿出自己皇家的威嚴,心中卻高興壞了。秦三少永遠不爲惠王治病纔好了。
“我們也遇上過,可是那小子的脾氣太怪了。”太子嘆息,“五皇弟也不用着急,慢慢來,說不準秦三少就能改變主意了。”
看着這些賣力演戲的人,莫子晚的心情有些差,對楚風揚的同情又深了一分。
生在這樣的帝王之家,親情算什麼,惠王爺活得其實很辛苦的。
“不過,他現在提出,只要我們將這盆金冬花送給他,他就答應給王爺醫治。”忽然,莫子晚天真地說出來,她的眼神還是很熱烈地盯着桌子上的花朵。那樣子就像恨不得上去將花搶過去一樣。
“大膽!”太后大怒。
“你可知道,這花可是先皇賜給哀家的。我國僅剩這麼一盆,你倒是大着膽子,答應別人就送出去了。”她狠狠地瞪着莫子晚。
“不是,臣妾就想着,這花就是再精貴,那也比不上王爺的身體重要呀。”莫子晚不服,嘟着嘴反駁,大眼睛中還含着淚水。
這樣傾城的美人很能打動人心,就是太子和楚風言都看呆了。
楚風揚見那兩個弟兄盯着子晚看,心中的怒火早就萬丈升起了。竟然這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的王妃,真是找死。
“真是氣死哀家了。莫子晚?”太后捂着胸口怒吼。
“到。”被點名的子晚立刻大聲回答,絲毫不懼。
“你這是對先皇的不敬,你知不知道這是哀家對先皇的唯一的一點兒想頭?”幾乎是咆哮着,太后被她氣得不輕。
“母后,她還是個孩子,分不清輕重,她這也不是心疼惠王嗎?”皇上勸慰。
“惠王妃,都是成親的人了,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皇上的語氣像在教導自己的女兒,責備中帶着疼愛。
“奧,兒臣還想着……”她傻傻地答應着。
“想什麼?”展歆亭故意引導着問。
“要是太后不答應的話,我就跪到外面讓大家看看。”一狠心,她竟然什麼都說出來了。
“大膽,你想威逼哀家嗎?”太后氣得一下子站起來。
“惠王妃,不許再說了。”皇上拉住盛怒的太后,也回過頭教訓子晚。
“子晚,我的身體從孃胎中就這樣。秦三少也未必管用。你就不要費心,也不要再惹太后生氣了。”楚風揚邊咳邊拉住子晚。
“可是…。”莫子晚似乎還不願意放棄。楚風揚就直直地看着她。
“太后別生氣了,我就看花就好了。”她泄了一口氣,老實答應了。
莫子晚身後站的是秦公府和相府,太后也不想弄得難堪。
“知道錯了就好。”她的語氣依舊不好,重新坐了下來。
皇上聽到惠王的話,心中翻滾,對他的愧疚就更深了。
“好了,這花也要開了,都好好坐下來賞花。”皇上都打圓場了。還有誰敢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大家都老實地坐了下來。
氣氛還是有些詭異,皇后、太子他們心中疑惑。莫子晚就這樣算呢?想到她有可能派人夜盜,幾個人心中又開始冷哼起來了。
這皇宮易進但是未必易出。
“快看呀,花開了。”展唯亭驚呼。
可不是,花盆中的花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緩緩盛開着。
金冬花不僅三年纔開一次,而且每次只開五朵,所以更顯得珍貴。
花在盛開,花邊開始顯示粉紅色的,慢慢卻變成深紅,等完全盛開的時候,就變成了金色的。整個大殿中都瀰漫着一股清香。
“太漂亮了,皇奶奶。”展歆亭高興地坐在太后的身邊。
“這樣的花真是難得一見呀。”太子妃也圍了過去。
幾個女人圍在花盆外面,一時間都驚歎起來。
大家已經找不出什麼語言來形容這花了。
莫子晚在醫書上見過這種花,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她也有些驚訝。
“我看看。”她奮不顧身也衝上去了,還用力分開展歆亭幾人,動作很粗魯。
李玉燕和皇后被她撞到了一邊。
“惠王妃,你真是太粗魯了。這規矩是怎麼學的?”皇后的腰被撞疼了,語氣很不善。
太后等人也瞪着眼睛過來。
可是更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了。須臾間莫子晚忽然伸出雙手,左右開弓,一眨眼的功夫。花盆正盛開的花就被她摘下兩朵來了。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睜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看花盆裡的三朵花,一會兒看看她手中的兩朵花,一時反應不過來。
莫子晚驚喜地緊緊握住手中的花,太好了,終於到手了。
“大膽,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太后顫抖着手指着莫子晚。
“莫子晚,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展唯亭虎着臉瞪着子晚,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起來。
太子他們臉色也不是很好,惠王妃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呀。
“沒聽到嗎?給我拖下去斬了。”太后叫囂着,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花盆。
殿外的侍衛一聽嘩啦全帶着武器圍過來了。
莫子晚就像只驚嚇過度的小兔子,躲在惠王爺身後,只伸出一個腦袋往外看。
“誰敢?找死!”惠王大怒。惠王的威名誰不知道,侍衛一下子全站住不敢上前了。
“怎麼,惠王要和哀家反着做嗎?”太后陰冷着聲音說,氣息還是不穩。
“惠王,你的王妃膽子也太大膽了,這盆金冬花可是先皇賜的。她竟然敢硬生生掐下來,難怪皇祖母生氣。”皇后上前勸說,像一個知書達理的母親。但是她話裡話外表達的對子晚可是很不滿的。
太子和勤王很聰明,見到皇上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也始終沒有開口。
“你不是問誰給她這麼大膽子嗎?那本王就告訴你們,是本王給的,怎麼呢?”關鍵時刻,楚風揚真是好樣的,說出的話威力十足。
莫子晚在他身後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晃到了他的眼前。楚風揚一看頓時眉飛色舞。
太后等人看到這對夫妻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囂張,幾乎個個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真是好皇孫。”太后惡狠狠地指着楚風揚,然後摔碎了案几上一個杯子。
這是用孝道來壓迫了。
可是惠王這個人說的好聽點的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一個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人。
“太后也不錯,將幾朵花看的比本王的命還重要了。”他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大殿中。他說的是實話,卻也讓太后難堪。
德公公站在皇上身邊低着頭,鼻眼觀心,不參與不觀看。他一個奴才有什麼能耐參與皇家內鬥中呀。
皇上看到兩邊人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也惱火了,有自己這樣憋氣的皇上嗎?是個人,誰都能給他臉色看了。
“退下。”皇上一言,所有的侍衛毫不猶豫退了回去。這個皇宮裡說來說去還是皇上最大,不聽他的聽誰的?
“皇上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明着包庇惠王妃嗎?”太后怒火沖天。她的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將她的心燒痛得厲害。
“皇奶奶彆着急,先喝口茶消消氣。”展歆亭表現的機會來了,她讓發呆的宮女倒了一杯茶親自侍奉到太后面前,一手還用力給太后扇扇風。
太后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心口稍稍覺得舒服一些。
“眹誰也不打算包庇,都是一家人,說什麼?”皇上睜眼說瞎話,今天他跟着過來不就是打算包庇這兩個孩子的嗎?
“惠王妃,眹問你。”他招招手喚出藏在惠王身後的莫子晚。“過來答話,不要躲在惠王身後。”
“父皇問就是了,臣妾就站在王爺身後。”她抱着花死活躲着。開玩笑,那邊豺狼成羣,她可是很有眼力的,過去就是自找死路。
好了嘛,連皇上都不信了。皇上有些受傷了,“怎麼知道做錯事情不敢出頭呢?”他威嚴地說,皇上九五之尊的派頭端得十足。
太子、勤王都不是傻蛋,看到皇上此舉,就料定皇上是打算包庇莫子晚和惠王了。他們暗自惱怒起來,這樣的場景太多了,多的讓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
明明都是子女,皇上也太不公道了。
“惠王妃,雖然你做錯了事情,但是也不能一直躲在惠王后面,你可不是孩子。”太子勸說,好像是怕皇上責怪子晚,又怕嚇着子晚,語氣很輕柔,大哥的派頭也十足。
“我纔沒有做錯了。”莫子晚不怕死,堅持自己的理論。
“皇上,你聽聽,她可是還有一點點兒的規矩?”太后氣得又站了起來。
“母后先不着急,聽聽她爲什麼這麼說。”皇上拉住太后和聲細語地勸說。
“你倒是說說,搶了太后的花,怎麼還沒有錯?剛剛可都對你說過了,這不是一般的花。”皇上沒好氣地說。他心中也賭了氣,你們這對小夫妻裝癡賣傻,讓我一個人給你們兩個善後,太后他們是好糊弄的嗎?
“只是兩朵花罷了。整株花不還是在嗎,再說還給太后留下了三朵了。”莫子晚撅着嘴巴覺得自己才委屈了。
“你要花幹什麼?”皇上繼續追問。
“我琢磨着,這花既然精貴,對太后又那麼重要,那就不能送給秦三少。但是看到花開,我又想,要是我用兩朵花送過去,說不準,秦三少也能答應給王爺調理了。”她像個孩子似的眨巴着眼睛說。“臣妾還想着這是個兩全其美的事情,既能解決了事情,又不會讓太后難做。誰知道?唉!”好長的嘆息聲呀!
皇上暗笑,莫子晚真不是蓋的。連這個理由都能想出來。“母后怎麼看?”他將難題重新轉給太后。
太后也有些騎虎難下,說莫子晚做錯了吧。傳出去,最主要的是惠王來慈寧宮求花,現在弄得是天下人都知道了,要是爲了兩朵花不給的話,估計很多人會在背後議論自己絕情。畢竟惠王的威信擺在那裡了,衆人悠悠之口難堵。
要是說莫子晚做的對,她又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兩朵花也是千金難求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惠王妃沒有經過皇奶奶同意就私自採花,她就是不對。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也不知是誰慣的?”展唯亭跳出來不服氣地說。
有人出頭當然好,太后鬆了一口氣。
勤王卻將自己的側妃恨個半死,擺明了這件事誰出頭誰倒黴,她還自作聰明跳出來幹什麼?他在心中哀嘆,自己的這兩個側妃怎麼都這麼笨了。
“也是本王慣得怎麼樣?”一直忍着沒有出聲的楚風揚暴跳如雷,陰霾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死死地盯着了說話的人。
展唯亭看着他的眼神嚇得幾乎站不穩,就是眼神,她都感到身上被刀割一樣,惠王名不虛傳。
“看來,這裡所有的人都巴不得本王死了纔好是不是?想想也有意思,只有自個的王妃想着本王的好,自家別的人卻連一朵花都捨不得。”他半真半假地說。“今天,本王還就要了這些花,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奈何?”大家眼睛一花,再看,桌子上的花盆中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子和葉子了。剩下的三朵花也到了惠王的手中。
“你……”太后幾乎昏厥過去了。原來還可以剩下三朵的,一轉眼竟然一朵也不見了。
“本王還就這麼做了,我倒是看看皇奶奶要怎樣?順道本王也讓天下人看看,太后、皇后和太子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他轉身將三朵花遞給了子晚。
“既然王妃喜歡,就留着吧。誰都不給!”看樣子,惠王也氣得不輕。
這樣瘋癲肆意纔是楚風揚真實的性子,要不是場合不對,莫子晚都想給他鼓掌助威喝彩了。
太子一直是以仁愛出現在世人面前。楚風揚的話讓他大吃一驚,今天的事要是真的傳出去的話,他這個太子名聲也完了。
他現在奈何不了惠王。
“請皇奶奶三思,弟妹也是爲了五皇弟的身體着想,情有可原。”他在太后面前跪下了。
“請皇奶奶三思。”太子妃也不笨,跟着他跪下去了。
太子都跪下了,勤王能站着嗎?
“請皇奶奶看在五皇嫂心疼五哥的份上,就不要再生氣了。”他也跪下了。
這兩個重要的人跪下,他們的側妃再不願意那也得跟着跪了。
皇后看到兩個兒子跪下,腦子也轉過彎了。
“母后,這花是你老人家的念想。可是三年後又會開花,你老人家不是一直心疼惠王嗎?正好藉此機會讓他們拿去試試,說不準那個秦三少就能願意爲惠王料理了。”她一個標準的好媳婦好母親的樣子。
“罷了,都拿去吧。”太后咬牙切齒地說。秦三少性情古怪,要的是整盆花,這幾朵花就想換一條命,簡直是做夢,她心中冷哼!
“既然太后賞給你們了。你們還不過來謝恩順道賠禮道歉。”皇上端出架子說,順道下令。
“謝謝太后。”莫子晚說的麻溜。
惠王卻連哼都沒哼一聲,還咳個不停。
“算了,都回去吧。哀家也要歇着了。”太后撫着頭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還沒有消化出來了。
惠王昂首挺胸,一手抓着兩朵花,一手拉着抱着花的王妃走出了大殿。
“眹也回去了。”皇上跟着告辭。
“去吧。”太后擺着手答應了。
“難道真的讓他們得逞呢?”皇后急躁地說。“看來,那個秦三少留不得了。”
“暫時還不能動秦三少。”太子攔着,“秦三少身後站的是上官世家、夏侯世家、衛府,就是相府也得了他的人情。要是他出了事情,那幾家絕不會置之不理的。再說,現在京城中人都知道惠王妃和他約好之事,要是我們動手,別人也會猜到我們的。”他的頭也疼。
“難道就由着他,要是惠王的身體真的被他調理好,那就不妙了。”皇后不依。
“沒有那麼簡單。”太后忽然閃着冷光說。
這話沒頭沒腦的,但是皇后和太子卻聽懂了。
“先看看情形再說,要是秦三少真的出手了,我們再做打算。”太子嘆息。
暫時也只有這樣了。幾個人都沒有精神了。
“你們總算是達成心願了。說實話,要這些花幹什麼?”回到御書房,皇上問。
“就是看他們不順眼而已。”莫子晚無辜地回答,盯着懷裡的花不放。
皇上差點崩潰,“就這理由?”打死他也不信。
“還有拿這些花做幌子。”莫子晚再說。“本來還想留幾朵給他們的,但是王爺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她將責任推給楚風揚,證明自己是很無辜的。
“既然拿了,還留給他們幹什麼?要端就一窩端,我還想着將整盆給你搶過來了。”楚風揚說的更是理直氣壯。
皇上有流淚的衝動,這些孩子,虧他還在裡面周旋,人家原來只是爲了制氣。
“要是眹不去,你們打算怎麼脫身?”皇上虎着臉教訓他們。
“既然不去,他們也沒有那個能耐動了我的王妃。”楚風揚說的好霸氣呀,莫子晚閃呼呼的大眼睛看着他都帶着崇拜。
楚風揚溫柔地對她一笑,他喜歡子晚這種眼神,讓他有英雄的豪氣。
“皇上不要聽他吹牛,說來說去還是皇上威武。諾,這兒有一顆解毒丹送給你,嗯嗯,德公公要護着皇上,也送你一顆。”莫子晚心情好,一高興就大方了。
“一般的毒都能解,厲害的毒最起碼能支持半年。”莫子晚解釋,“諾,看好了,這兒的顏色稍有不同不是,這可不是爲了好看。只要沿着這顏色打開,裡面呈現的就是一條淡黃色的線,要是不按照這兒打開,就沒有,藥丸也沒有任何的功效。這樣別人就模仿不了了。”越說她越得意,尾巴差點兒翹上了天。
“惠王妃天下無敵。”德公公拍馬屁,他可是知道秦三少的東西在世面上那是有價無市的。今天能得到一顆,完全是託惠王爺的福了。
“這還差不多。”皇上將藥小心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個香囊也送你們一人一個。同樣是用來解毒的,戴在身上,就沒有什麼迷藥能放倒你們的。但是我的迷藥卻能。”她好人做到底了,最後還顯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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