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原來可以更好地整治那些小人。
“都交給我吧,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呢?”南仲康關切地追問,眼睛盯着他,似乎怕他說謊了。
“完全沒事。不是告訴你是在做戲的嘛!”楚風揚不耐煩地回答。
南仲康聽了擔憂的神色少了一些,也不再糾結了,惠王爺從不說謊,但是完全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楚風揚中毒的事情其實他很久就知道,但是惠王爺不說,他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卻時時刻刻爲他擔心着。家中的長輩也從不在他面前提起,可是他們臉上那擔憂的神色也逃不過他的眼色。大家都心照不宣小心翼翼掩藏着,不給對手有機可趁。
他空閒的時候對自己要求也很嚴格,練武、習文一樣不拉,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爲這個表弟分憂。有時候看着他孤獨一個人生活,看着楚風揚臉上寂寞的神情就爲他心痛,現在好了,自從有了王妃陪着他,惠王爺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燦爛了。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他多久沒有見過的呀?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莫子晚進府開始的,是莫子晚讓惠王有了希望。想到這兒,南仲康感激地看了一眼莫子晚。
莫子晚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但是楚風揚卻懂了。他也溫柔地看了一眼莫子晚。
兩個人都抽風,莫子晚才懶得搭理了。
“還是好好計劃一下那天捕魚行動吧。”她提醒兩個莫名其妙的人。
“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得好好籌劃一下。”這是莫子晚第一次見到冷厲的南仲康。在莫子晚的印象中,他總是一個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有着和莫清風一樣的書生氣,是讓人很容易產生溫暖的人。
或許這一次趙嬤嬤是摸到了他逆鱗,人逼急了,什麼形象之類的就都不在了。不過南家是個書香之家,無論是太傅或者是南仲康父親、叔叔都帶着儒家的氣質。雖然莫子晚只是見過他們一面,卻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給她留下了較好的感覺。
“大小姐,麪包好了。”雪雁咋呼的性子改不了。她以爲屋子中沒有其他人,自己還沒有進屋就開始大聲招呼。
這是下午茶,莫子晚做放好在烤爐中才過來的。
一股奶香撲鼻而來。
南仲康正準備告辭的,聞到奶香味,他又坐了下來。莫子晚的手藝,他也嘗過。一次就很難忘!今天有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了。
“正好我做了不少的點心,你順便帶些回去讓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嚐嚐。”莫子晚招呼他。
這樣的邀請,南仲康當然是欣然答應了。
雪雁、知棋等人提着兩籃子麪包,還帶着罐子過來了。
見到書房中有客人在,雪雁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地對子晚吐了舌頭。
子晚笑笑不太在意,取過罐子親自爲楚風揚倒了一杯,一股香甜的豆漿味道就瀰漫在空氣中了。
“今天才磨的豆漿,是五穀豆漿,你的胃不好,不能多吃固體食物。這些粗糧正好補充一下身體所需的營養和纖維。”莫子晚很自然地對楚風揚說。
一大串的術語,南仲康沒有完全聽懂,他疑惑地看着莫子晚。
莫子晚這才反應過來,職業毛病又犯了,這兒還有外人在了。
“我看了一些醫書,關於食療方面的。就自己照着書搗鼓,做了一些日常的飯食幫王爺調理身體。”她訕訕地解釋。
“王妃有心了。”南仲康有些明白爲什麼祖父和父親他們對莫子晚讚賞有加了。
“叫風揚或者是夫君。”楚風揚糾正她的稱呼,和別人一樣叫王爺,會有生疏感。
莫子晚不搭理他,“豆漿要趁熱喝,而且我給你加了一些我自己做的冰塊糖,味道很好的。”她極力推銷自己做的點心,那是一種對廚藝熱愛的表現。
每一位廚師,當然希望自己做出的東西能得到別人的肯定了,莫子晚也不例外。
南仲康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心中十分高興。他和楚風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五穀豆漿,味道果然很不錯。
“裡面好像有芝麻、紅豆之類的。”南仲康喝了一口猜測。
“猜的不錯哦,還有花生、大豆和薏米。”莫子晚很高興自己做出的東西得到認可。
“原來這些東西參和在一起做出的豆漿更好喝,回去以後我也讓家中的廚子試試看。”他笑着說。
兩個男人吃起東西來很優雅,看起來就賞心悅目。莫子晚自己喝了一杯豆漿就好了。
雪雁、知棋等人按照慣例,將麪包分給了值班的侍衛。這些侍衛得了楚風揚和莫子晚的話,對於這個福利可是欣然歡迎的,做起事情來也更加的賣力。
“裝一籃子讓南表哥帶回去。”莫子晚吩咐身邊的丫頭。
雪鳶答應,不大一會兒就取來一籃子遞給了南仲康。
南仲康這時候也吃飽喝足了,謝過了莫子晚就不客氣帶着點心準備回去了。
“皇上?”剛走到門口他就就到了微服出來的皇上,南仲康大吃一驚,想跪下來給皇上請安。
“眹是微服私訪,你就無須多禮。既然要回去,就快點回去吧。”皇上攔住了他。
南仲康知道皇上是擔憂楚風揚的身體,他們父子肯定有話要說,趕緊告辭回府去了。
楚風揚和莫子晚見到了皇上也大吃一驚。他們將皇上迎到了書房中,書桌上的點心還沒有撤下去了。皇上聞到好聞的奶香味,興趣也來了。
“什麼這麼香?你們給眹藏什麼好東西呢?”
沒想到皇上也像個孩子似的,到了這兒就找吃的。莫子晚差點無語了。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我做的一些小點心而已。”莫子晚淡淡地說,在皇上面前她不用演戲,也就難得稱什麼文縐縐的臣妾、兒媳之類的了。
“給朕嚐嚐。”皇上一聽是她做的,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現在願意爲夫君親自下廚的貴女越來越少了。自己的這個兒子找了一個寶!
“還有剩下的,要是你不嫌棄就將就吧。”楚風揚懶洋洋地開口。
什麼叫剩下的,什麼叫將就?皇上不愛聽,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會說話的惠王。
楚風揚根本就不懼他,還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不搭理他。
莫子晚已經手腳麻利地給皇上倒了一杯五穀豆漿,又取了麪包和蛋撻給他。
這些東西皇宮裡都沒有,皇上一邊吃一邊新奇地看着。
莫子晚見到他身後的德公公筆直地站在那裡,想一想也給他倒了一杯,“德公公也嚐嚐。”
德公公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而且是王妃親自倒得,他感動的不知所措。可是感動之餘也不敢真的接過來。
“倒上就喝吧。這可是惠王妃的一片心意。”皇上發話,“嗯,都是好東西。”
德公公這才謝過莫子晚接下來了。
“這是什麼點心呀,眹從來沒有吃過。”皇上舉着蛋撻問。
“這叫蛋撻,那是麪包和曲奇,都是看着書上做着玩的。喝的是五穀做成的豆漿。”莫子晚懶懶地解釋。有東西吃還問東問西的,沒勁。
“味道不錯,過幾天眹派個廚子跟你學學?”他問。
“不想教。”莫子晚拒絕地很乾脆,反正出什麼事情有楚風揚頂着。
楚風揚聽到她說的爽快,頓時笑面如花,有自己在,王妃就應該這樣霸氣。
皇上……
“那書總可以借給我眹看看吧?”
“沒了。”更乾脆。
德公公……
惠王妃的膽子和惠王的膽子一樣大,德公公決定從今天開始離她遠一點,堅決不得罪她。
好不容易皇上吃飽了喝足了。
“要是還有的話,也給眹帶點回去。”這總可以了吧。
“不行。”莫子晚還就和他槓上了。
“爲什麼?眹可是看到南仲康帶了一籃子回去,而且是一大籃子。”皇上憋氣,有些內傷。
“他帶多少都沒事。要是皇上帶回去,被人做了手腳,我跳到大河裡也洗不淨。”莫子晚未雨綢繆。
皇上惆悵再惆悵,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身體怎麼樣呢?”好不容易不在點心上糾結,皇上轉而問惠王正事。
“還好。”這一位回答的也很簡單。
皇上知道他的性子,就轉過頭看着莫子晚,希望她這個主治郎中能給自己一個詳細的解釋。
現在莫子晚是惠王爺的主治醫生,她是相當敬業的人,病人父親詢問病情,她有義務解釋。“解決了一些小問題,就像你知道的檀香製毒和食物之毒。但是孃胎中帶來的毒還在,解毒的過程也很麻煩。”實話實說,萬一要是真解決不了,皇上也不會因此而遷怒自己。
一聽到孃胎裡幾個字,皇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都是自己不好,當年才讓奸人有機可趁,不但失去了皇后,還讓風揚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更可悲的是,自己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有法子嗎?”他滿懷希望地問子晚。
“試着辦,但是皇上咱們說好了。要是不行,你也不能怨我。”莫子晚趕緊爲自己謀福利。
“不怨你。”回答的是楚風揚,“我會讓自己無事的。”他盯着子晚說。
莫子晚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她愣愣地看着楚風揚。
皇上看見兒子的表情,知道這個冷清的兒子是真的喜歡上了莫子晚,心中既欣慰又覺得難過。
“這幾日就是給皇后添香油的日子了,你們打算怎麼辦呢?”什麼事情都沒有瞞着皇上,對於皇后身邊還有這樣一條毒蛇,皇上也相當震怒。
“交給我們辦就好,你不用管。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了。”楚風揚眼中狠戾起來。
這時候莫子晚選擇了裝啞巴。
皇上是從後門進來的,誰也沒有驚動。
回去的時候照舊,依然無風無息。
轉眼就到了上山的日子,一大早上,趙嬤嬤就穿的十分隆重,但是她也沒有過分張揚,注意選了一套素色不惹人眼的衣裳穿在身上。
不過,她眼睛中的歡愉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看到的人也沒有詫異,還以爲嬤嬤是因爲可以上香而高興了。
“這是山上需要帶的東西。”她遞上來一張單子。
“就這樣很好。”楚風揚接過單子大約地看了一眼就放下。“你們也早些出發吧,上山也需要時間。”
“是,這就出發。”趙嬤嬤看不出一點兒異樣。
“這次去不了真可惜了。”莫子晚撅着嘴有些悶悶不樂。
這樣的她有些孩子氣,楚風揚啞然失笑,“等我身體好了就再帶你去一次,好不好?”
“好吧。”莫子晚依然樂不起來。
“王爺,羽嫣一定會將事情辦好,不辜負王爺希望,爲王府祈福的。”不知什麼時候趙羽嫣也走了進來,她有些得意地看了莫子晚一眼。
莫子晚正無精打采,她沒有看過去。
楚風揚卻看得到了,眼色一下子冷了。要不是爲了引蛇出洞,他就好好治治這個不知天高地的奴才,盡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王妃。
“王爺,我們就出發了。”趙嬤嬤生怕自己的女兒惹事,出什麼岔子被王爺將她留在府中,她趕緊拽着趙羽嫣離去了。
“剩下的就看王爺的了。”等人走後,莫子晚笑嘻嘻地說,剛纔趙羽嫣的挑釁她早就看到了,只是懶得計較而已。
“一個也跑不了。”楚風揚陰沉着臉說,目光望着遠方顯得有些迷離。
莫子晚知道他是想起皇后的事,選擇今天動手,也許是皇后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
趙嬤嬤帶着黃管事、趙羽嫣、小綠和平妹子坐在馬車上很順利地出了城。一出城門,她的心就開始放鬆和激動起來。
只要出了這個城門,離開惠王府就能成功了,同時這麼多年的隱忍也會換來應得的回報。只要回到那個人身邊,自己就會成爲人人羨慕的夫人。這是那個人早就許諾她的,只要助他想要的,就會擡舉自己成爲他府中的平妻。
到時候不僅風光的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女兒也會成爲人上人。只要得到那個位置,自己漂亮女兒說不準將會進入後宮取得那個至高無上的後宮位置。
幾個想法只要在腦子中盤旋過後,趙嬤嬤的心就飛躍起來,她的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翹起了。
“娘,到了山上,我們一定要好好祈福。相信我們的誠心一定會打動菩薩,保佑我們王府平平安安,王爺健健康康的。”趙羽嫣望着窗外憧憬地說。
小綠和管事婆子聽了,偷偷對視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
趙嬤嬤也哀嘆,自己這個女兒一心撲在惠王身上,就是回去恐怕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讓她轉變過來。
初秋時節,路邊兩旁的樹林裡已經鋪滿了厚厚一層落葉,與春季不同,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在這黃葉飄零的季節裡,背襯不遠處的青山,無端地讓人感覺幾分荒涼來。
馬車毫無預警地在樹林中停了下來。
“怎麼呢?”趙嬤嬤在馬車內怒喝。
“前面有蒙面人攔着。”車伕顫着聲音回答。
蒙面人?趙嬤嬤一陣驚喜,是不是迎接自己的人到了呢?
她猛地揭開了馬車的簾子,“娘?”趙羽嫣急急地喊。馬車伕說的她也聽到了。
趙嬤嬤的動作沒有停,可是還沒等她的腳落地了,幾聲慘叫就傳來了。
接着護衛的二十來個士兵就和蒙面人交手了。
這一次惠王府帶出來的都是普通的士兵,而對方派來的蒙面人武功都是極高的。不大一會兒,王府裡的侍衛竟然沒留一個活口下來。
趙羽嫣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殘肢斷臂和滿樹林的鮮血。她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嚇得她臉色一片慘白,抱着一棵樹就哇哇地吐了起來。
“你們是誰?”趙嬤嬤怒喝。
“對不起夫人,他們是送你上西天的人。”忽然她的身後傳來管事婆子陰森森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意思?”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趙嬤嬤猛地轉過頭瞪着管事問。
“奉老爺之命送夫人和小姐上路的,等你們到了那邊,老爺說會給你們母女多燒一些紙錢的,我們是聽命行事,夫人和小姐到了那邊也不要怨我們。”管事婆子拋開了原來跟在她後面獻媚的樣子,換上的是一副冷冰冰的死人面孔。
“你胡說,老爺怎麼會這樣對我們。你竟敢以下犯上,等着老爺拔你們皮吧。”趙嬤嬤伸出雙臂像只老母雞一樣護住趙羽嫣,聲音有些聲嘶力竭。
趙羽嫣躲在趙嬤嬤的身後,早就嚇傻了,還搞不清什麼狀況。
“爲了讓夫人能安心上路,還是看看老爺下的手令吧。”管事婆子輕蔑地扔下一封信。
趙嬤嬤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信,又飛快地看了一遍。“這不是真的。”她瘋狂地喊,信上的內容讓她肝腸寸斷。這份信是真的,筆跡雖然不是那個人的,但是上面的印章卻是真的。她用力地將信撕得粉碎灑向了空中,那些碎屑就隨風飄得四處都是。
“羽嫣,快跑,你快跑。”猛然間,她想到身後的女兒,泣血般地呼喊起來。
趙羽嫣傻傻的,“什麼夫人,小姐?”腳下像生了根似的站住不動。
“你爹要殺了你,孩子快跑呀。”趙嬤嬤幾乎急瘋了,死到臨頭,她想到的不是別人也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唯一的女兒。
“什麼爹?”趙羽嫣驚訝地問,人也清醒過來了。
“什麼都不要問,快跑呀。”趙嬤嬤不住地推着她。
“無用的,夫人。一早上,小姐已經喝下了藥,等會兒也該上路了。”小綠冷笑着說,這麼多年她受夠了趙羽嫣的壓迫。
“你這賤蹄子,你該死。”趙嬤嬤真的瘋狂了,趙羽嫣是她的命根子,任誰也不能動她。
在危險面前,每一個母親都是一個勇敢的戰士。她猛地衝向小綠,“我掐死你這個賤蹄子。”可是還沒等她衝到了小綠面前,就被小綠一腳踹倒在地了。
原來小綠也會武功,這一腳踹得很重。趙嬤嬤倒在地上掙扎也沒有爬起來,嘴角還流出了鮮血。
“娘。”趙羽嫣被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她連滾帶爬到了趙嬤嬤面前將她扶着坐起來。
“報應,都是報應呀。”趙嬤嬤兩眼無神,望着如花似玉的女兒滿眼都是痛苦。都是自己一時的貪戀才害了自己的女兒呀!
“什麼報應呀?娘,你說清楚了?”她哭着喊着蹲在趙嬤嬤身邊。
“我爲了一個男人背叛了皇后,這是報應呀,哈哈哈。”趙嬤嬤瘋瘋癲癲的一個人自言自語,“他不念舊情就罷了,可是羽嫣,你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以?他怎麼能下得了手,虎毒不食子,他展胡生簡直不是人,就是連畜生都不如呀。”她一把抱住趙羽嫣心疼地盯着看。
“什麼展胡生?我姓趙,我是趙家女兒。”展胡生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姓展的不多,大多是東臨國顯赫人家。現在的太后、皇后都姓展,展家那是惠王的死對頭。
凡是惠王的敵人都是她趙羽嫣的敵人,所以趙羽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女兒,我的女兒,娘對不住你呀。”趙嬤嬤嚎啕大哭,哪裡有平時一分的穩重大氣。
“時辰不早了,主子還等着回話了。送她們上路吧。”一直沒有出聲的蒙面人忍不住了。
“你們不能動我的女兒,她是你們的小姐,是你們的主子呀。”趙嬤嬤瞪着血紅的眼睛張開雙臂護着趙羽嫣。
趙羽嫣跌坐在地上,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蒙面人不管這些,舉着劍就殺過來了。趙嬤嬤死瞪着,不甘心,卻滿心焦急。事到如今,她只能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女兒了,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當然她也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早點認清那個狼心狗肺的人,沒有認清那個人正人君子下那顆骯髒的真實面目。
“哐當”一聲,攻擊的蒙面人手中的劍斷成了兩截。救命的人從天而降,上官宇、楚風喬等人一個不差地出現了。
這邊都是高手,管事婆子和小綠一見要壞事了,直接衝過去就想殺了趙嬤嬤母女兩個。
藍顏等人怎麼會讓她們得逞呢?莫清雲和衛撩一人一劍先解決了這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功地殺了趙嬤嬤和趙羽嫣,被衛撩和莫清雲斬殺後,兩個人還不甘心地瞪着眼睛。
事情很順利,所有的蒙面人全被殺了,一個沒留。
“別殺我,別殺我。”平妹子不會武功,蹲在地上抱着腦袋恐懼地喊。
“留着吧,或許有用處。”莫清雲瞥了一眼說。
“沒事了,沒事了,孩子。”趙嬤嬤一隻手抱着傻傻的女兒說,一隻手拍着她的後背。
人來的快去得也快,不大一會兒,所有的人退的乾乾淨淨的。
楚風揚和莫子晚坐在大堂中幾乎沒有等太長的時間,一早上出去添香油的人又被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說吧。”藍顏將趙嬤嬤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趙嬤嬤衣服上站滿了點點血跡,頭髮凌亂,人很狼狽。這會兒她想起了自己所處的環境,看到楚風揚堪比惡魔的眼睛,嚇得渾身開始發抖。
她不傻,藍顏等人能及時的趕到現場,說明惠王爺早就知道她做的一切了。
原來她是小丑,一個人獨自演着,自娛自樂,豈不知人家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中。
“王爺,王爺。那些人要殺了羽嫣,你一定要保護好羽嫣呀。”傻傻的趙羽嫣一見到楚風揚竟然清醒過來了,她看着楚風揚委屈地掉了眼淚。
莫子晚還是有些同情趙羽嫣的,在這場陰謀爭鬥中,恐怕她是最無辜,受到傷害最深的人了。
楚風揚面無表情,也沒有動身,就那麼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趙嬤嬤看。
這個女人曾經深得自己母后的喜愛,也曾經給過他溫暖。但是也就是她背叛出賣了母后和自己。
趙嬤嬤被他盯得汗都出來了,全身就像被無數根針扎似的難受。這種煎熬是她從來也沒有經歷過的。她不敢看惠王的眼睛,因爲那雙眼睛像極了當年的南皇后,那個曾經用心待她的女人。
在這種場合下看到這雙眼睛,就彷佛看到皇后對自己的指責,她心虛了。
“說吧。”楚風揚平靜地說,好像是平常一樣在和她商討府裡的各種事情,聲音毫無波瀾。
趙嬤嬤好像沒聽到惠王的話,恍惚的神思透過他的雙眼也似乎回到了年輕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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