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將蔚然扶起來,一步步將扶着蔚然走向車子,不遠處的山上已經有點點燈光照了下來。
“夫人,你自己走。這裡我來解決。”蔚然看到山上的點點燈光,已經開始着急了。
易白卻搖頭,扶着蔚然道:“你是跟着我來的,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相信我。”
不知爲何,聽着易白輕輕的一句相信我,竟然蔚然原本焦急的心得到了鎮定。
跟着易白一步步走向車子,易白將蔚然放在了車子上,而那邊蔚然開過來的出租車裡,被嚇昏的出租車司機也悠悠轉醒。
“夫人,那是無辜百姓。”蔚然看着那邊嚇傻的老司機,艱難的說道。
易白看着已經很接近她們的燈火,手中握着的槍對着那司機道:“快點過來。”
那老司機第一次見到槍,就怕易白真的一槍爆頭了自己,立馬打開車門下來,自動坐到了駕駛座上。
“開車,被後面的人追到我們一個都別想活。”易白坐在副駕駛座上,語氣略沉的吩咐道。
老司機一聽易白的話,不敢有所拖沓,很快就調頭轉彎,易白趁機將另外一輛出租車的輪胎打爆。
就在車子轉彎的瞬間,山上的人也已經下來,對着易白她們的車子猛然開槍。
從後視鏡中也看到幾個準備去開另外一輛出租車,卻發現輪胎已經被易白打爆了。
“這位大姐大……我……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出租車司機被嚇得不清,也不知道易白的身份,只敢這麼叫。
“回B市。”易白一手摁住肩膀,卻止不住肩膀的血,失血過頭,人也已經有些乏力,說話的語氣也輕了很多。
老司機加快速度,本想一口氣衝回B市,卻見前方竟出現了一輛輛車子,直接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老司機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他都這麼老了怎麼還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了?他還上有老下有小啊……
易白見此,剛想命令那司機衝過去,一直沒有說話的蔚然去出聲道:“夫人……那是我們的人。”
易白一聽蔚然的話,這才放心了許多,老司機的眼淚也不
流了,立馬將車子停了下來。
前面的車燈光刺眼,蔚然艱難的推開門下了車,向着前面招了招手。
前面的人見到是蔚然後,這才立馬將燈熄滅了一些,派人向着易白這邊過來。
“快點,夫人受傷了。”蔚然看到自己兄弟過來,立馬出聲道。
衆人一聽,皆是憂心忡忡,剛纔星引就已經打電話來說過,傅少說不準讓夫人受傷,現在夫人受傷了一會他們都沒法向傅少交代。
“後面有警察,人已經被我們攔住了,現在也已經被弄回去了,我已經聯繫了安醫生,現在先回B市。”其中一個男子看着蔚然點點頭道。
“季芹,車子裡有醫藥箱,取過來爲夫人和蔚然先包紮止血。”
易白此刻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剛纔吸入了那些異香就特別難受,此刻失血過多也讓她神志有些迷糊。
“你們送夫人回去,另外兩批人跟我去把剩下的同黨全抓回來,傅少說過一個都不許放過。”男子井然有序的指揮着。
很快就有人來給易白包紮,在看到原本白色的襯衣都被染紅了時,不免還是覺得心驚。
“夫人……我要給您包紮了。”季芹看着面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的易白,輕聲說道。
易白點點頭,那老司機也早已經被人提了出來,誰都知道傅子琰有多護食,他們這才帶季芹來也是爲了以防萬一,沒有想到還真被料到了,還好帶了個女人過來。
易白側過身子,讓季芹將自己的襯衣剪開,後背上一個血窟窿着實嚇人,鮮血還在不停的流着,皮肉有些外翻。
季芹不得不佩服易白的忍耐力,即便這樣也沒有叫出一聲疼。
她光是這樣看着就已經疼的不得了了,但易白卻依舊咬牙堅持着。
現在她也有些明白,爲何傅少這麼在意易白了,這樣的女子,確實沒有誰沒法不去在意的。
簡單的替易白清理了傷口,季芹看到易白的沒受傷的地方也是血漬,不禁有些着急。
“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易白搖了搖頭道。
季芹點點頭,替易白將額頭被汗水打溼的髮絲撥向一邊道:“夫人您在忍一忍,我們現在就回B市。安醫生很厲
害,您不會有事的。”
很快有人過來將易白抱到了另一輛車上,季芹也很快跟着坐上去,蔚然那邊也已經包紮好了,車子很快就發動向着B市飛快而去。
另外兩批人也不再停留,飛快向着剛纔易白她們來的方向而去,賭上尊嚴,他們也要將這批人抓住。
敢動傅少的人,不下地獄決不姑息。
而這邊傅子琰一行也即將達到B市,星引也接到了電話,找到了易白和蔚然。
剛纔有一段時間,蔚然的電話是中斷的,,若不是一直有顯示位置,傅子琰只怕要從這裡飛出去。
“老闆,已經找到夫人了,現在在去安寮臣那邊的路上了。”星引悄悄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已經去抓人了,天亮之前一定會把人全部都抓回來的,蔚然腹部中槍,夫人……夫人肩膀上被紮了一刀。”星引見傅子琰不說話,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
就連顧雋離也不敢說話了,這飛機上的氣壓已經低的讓人心慌了。
傅子琰眯着狹長的眸子,墨黑的近乎妖異的瞳眸泛着淡淡的金光,卻有着說不出的邪氣肆意,讓人由心發出的恐懼和壓抑。
顧雋離和星引都知道,這男人發怒了……
“傷了易白的畜生呢?”傅子琰淡聲道。
“已經被夫人給打死了……”星引再次擦了擦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表示壓力很大。
“讓他們帶回來,我要鞭屍。”傅子琰猛然閉上眼睛,輕啓漂亮薄脣道。
“咕咚。”顧雋離咽口水的聲音……
這男人是不是因爲易白已經腦子不正常了?鞭屍這種詞都能說出來?
也瞭解傅子琰的星引知道,傅子琰此刻的話不含一絲絲玩笑的成分,他說要鞭屍就真的是要鞭屍。
“我知道了,老闆。”星引應聲之後,立馬打電話去吩咐。
“直接去安寮臣那裡。”想到易白現在情況不妙,傅子琰就一陣擔心。
他從來不曾這樣擔心過誰,即便是自己在生死關頭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但易白此刻的情況,卻讓他近乎失去理智。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