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去找你,來看看,這件婚服的設計,是我親手……”
“王后呢?”
“不是在大殿裡嗎?”
慕清淺走進去,“你知道我問的不是夢神,而是碧落。”
“在神域大殿裡。”
“你爲什麼把我打暈?”
“該回九重蒼穹了,總不能讓你一直在那裡待着。”
“不是。”慕清淺小臉冷峭峭的,“我見到碧落王后的身體出現了異常,她變透明瞭,像玻璃一樣,隨時都可能碎,不,是已經碎了,對不對?”
雲夜皇走到她面前,低頭淺笑看着她,聲音出奇的溫柔,“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是,我是做噩夢了,我在夢裡見到了一切。”
雲夜皇呵呵一笑,“你這小丫頭的腦袋瓜裡都裝的什麼?怎麼老是生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雲夜皇,我在問你很重要的事,你回答我好不好?”
“回答什麼?你別多想了,我孃親在大殿裡好好着呢。”
“你騙我!”
“淺淺……”
“當初在靈國爲了救我,你付出全部神血,是不是代表着無法救活碧落了?”
雲夜皇仍舊在笑。
慕清淺繼續說:“我都知道了,你的神血,原本是留着要救碧落的,現在我活了,神血沒有了,所以碧落王后就無救了,她魂飛湮滅了?”
雲夜皇嘴角笑意更深,“你從哪知道這些的?”
“你不用管我從哪知道的,你就只管說,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雲夜皇!”慕清淺胸膛一起一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是夢神告訴你的?”
慕清淺沒有說話,她知道聰明如雲夜皇,必然是猜到了。
雲夜皇嘴角笑意僵了僵,眼底一閃而過凌厲之色。
這個夢神……
“碧落怎麼樣了?”
“她沒事,你放心。”
“帶我去見見她,我可以把混沌珠給她。”
雲夜皇知道這丫頭之前集齊了三片混沌珠碎片,再加上孃親給她的那一片,正好是四片,一個完整的混沌珠。
“不用了,她現在用不着,你放在身上,自己用。”
“她的身體怎麼回事?雲夜皇,你若不如實答我,我會生氣的。”
雲夜皇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轍。”這丫頭太聰明瞭,不好騙吶。
“說吧。”
“我娘她……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什麼意思?”慕清淺心一沉,只覺有股不好的預感。
“神域外圍,已經沒有她的身體裡,她的身體,已經毀於一旦了,正如你前兩天在大殿裡見到的那般,化成了冰晶,碎了。”
“那……靈魂呢?”
“在夢神的身體裡,永遠沉睡了。”
“永遠沉睡?”慕清淺臉色一白。
“之前,夢神的身體裡,容納着孃親,孃親每隔一段時間會醒來一次,短則幾個月,多則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然而,這一次,因爲身體的損毀,致使靈魂遭到了重創,她陷入永遠的沉睡,再也無法醒來。
也就是說……她死了。”
“是因爲你失去的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