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星落斬是慕家大管家寒蒙的絕學。
但是——”話鋒一轉,司榮天說:“月小天所中的星落斬,卻並非出自寒蒙之手。”
衆人聞聲,亂成了一團。
不是寒蒙出的手?
那還能有誰?
明明只有寒蒙會星落斬。
“這是假的星落斬,也就是——高仿的。
真正的星落斬所造成的致命傷,會是震碎心脈。
但是月小天的心脈,並非震碎,而是切斷。”
“說清楚點!”
“雖然同樣都是心脈碎裂,但震碎和切斷卻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被震碎心脈的人,傷口會在十天之後發紫。
而被切斷心脈的人,傷口則是呈現紫紅色。
真正的星落斬,其特點就是出招之時,力道均勻,整條心脈的裂痕會是豎痕。
高仿的星落斬,沒有這樣的特點,雖然所留下的痕跡一樣,但力道打在人身上不同。
心脈的痕跡是橫向的。
這就是兩者不同的地方。”
司榮天,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
落在衆人以及光幕前圍觀的百姓耳中,簡直讓人驚歎連連。
一個死者,一個星落斬,居然可以說出這麼多門道來。
不愧是三司堂最年輕的堂主。
“你的意思是……”
“月小天的死,跟寒蒙無關。”司榮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句,月小天的死,跟寒蒙無關,讓月如霜全身神經都崩了起來。
什麼?
司榮天剛剛說什麼?
“所以,這件事,跟慕家沒有關係?”納蘭赫覺得今天有些邪門。
所有的事情,一開始全都不利於慕家,可到了後來,總會出現驚天反轉。
司榮天輕輕點頭,“結果臣已經告知皇上,如何評判,便是皇上的事了。”
月如霜跪在地上,腿有些發軟。
她看着司榮天。
司榮天側目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
司榮天頷首淺笑,算是打過招呼。
月如霜卻是驚了一身冷汗。
不對!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師父說了,司榮天是他們的人。
所以只要司榮天說月小天死於星落斬,那麼,慕家和慕清淺還有慕澤希就算是玩完了。
可司榮天竟然說,月小天死於高仿星落斬!
這不是給慕家脫罪了嗎?
今天,這場賭約就是你死我活。
慕家脫罪,就代表他們月家有罪。
栽贓嫁禍第一修靈世家,這可是罪不容赦的罪。
司榮天收回目光,似有意似無意撞上慕清淺的視線。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無人看到司榮天眼底那一晃而逝的笑意。
雲夜皇似乎早已料定一切,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陪在慕清淺身邊。
慕清淺走了一步,站在月如霜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親愛的月家主……”
幾個字,讓月如霜渾身一哆嗦。
慕清淺的聲音軟的如同棉花糖,“栽贓嫁禍,是不是很好玩?”
“不,我沒有……”月如霜下意識搖頭。
她想站起來,可是腿在發軟。
司榮天根本不是他們的人。
她好想問問巫星,師父,你所謂的‘打點好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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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們猜誰會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