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辰似是習以爲常。
“這麼晚了，你來月家怎的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也好去迎接你。”
“不必。”納蘭辰面色淡淡，“我今晚來，是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今晚你是不是派人去了慕家？”
月如霜臉色一僵。
納蘭辰緊抿着脣，眼底似有怒意涌出，“霜兒，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慕清淺雖然死了，但本太子與她的婚約還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慕家和皇族仍是親家聯姻關係，月家的人出現在慕家，傳出去，得讓多少人誤會？”
誤會他在與慕家有婚約的情況下，還偏幫月家？
這對皇族名譽有損。
月如霜眼眶積蓄了一層霧水，望着納蘭辰的神情更是我見猶憐。
納蘭辰微微皺眉。
“罷了，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認爲我月如霜沒心沒肺，那我也說不得什麼。”月如霜神色間滿是委屈和難過。
“太子殿下，請容奴婢替我家主子說句話，今天晚上，您真的是誤會主子了。”
“誤會？”
月如霜看了莫秋水一眼，嬌喝道：“秋水，不準說！退下！”
莫秋水直言道：“主子，您明明是爲了清淺小姐纔會那麼做的，您明明受了諸多委屈，爲什麼要讓太子殿下誤會您？”
“不過是受點委屈罷了，沒什麼，你退下吧。”
“什麼委屈？什麼誤會？把話說清楚。”納蘭辰看看月如霜又看看莫秋水。
莫秋水：“太子，您或許還不知道，我家小少爺他……他死了。”
“月小天？”
“是。”
“死了？是他殺還是……？”
“他殺。”
“誰殺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月家小少爺？”納蘭辰語氣猛地一沉。
“是……寒蒙。”
“秋水！不準胡說。”月如霜及時出聲。
莫秋水跪在地上，一下撲到納蘭辰身邊，不顧一切的拉住納蘭辰的衣襬，乞求道：“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爲主子和小少爺做主，我家主子信任的只有太子殿下您一個人了呀。
這件事，主子死活不讓我們傳出去，就是因爲擔心傷害到慕家的名聲，可是……小少爺是主子唯一的親弟弟，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那麼好，如今小少爺死了，主子心裡的難過傷心可想而知。
當得知是寒蒙殺了小少爺的時候，主子整整在房間裡哭了一夜，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傷心絕望的主子，即便主子不說，我們做下人的也都知道，主子在顧念着清淺小姐的面子。”
莫秋水頓了頓，又說，“清淺小姐和主子情如姐妹，清淺小姐死了，主子比誰都難過，可是自己的親弟弟死在了慕家人手裡，主子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一方面，爲了清淺小姐，她不想傷害慕家任何一個人。
一方面，小少爺的死，對主子打擊很大，她又不能放任兇手逍遙法外。
今天晚上，是我瞞着主子帶人去的慕家，我只是想問問慕家的人，給主子討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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