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他們回來了,那就應該沒出什麼事,可又怎麼會集體失聯呢?
如果一個兩個還好理解,畢竟以前他們的電話也經常打不通,可現在是所有人都不見了,黃大仙家裡也沒人,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但不管怎麼樣,我心裡總算落了一塊石頭,只要他們不是在佬山廟出事,問題就應該不大,畢竟他們個個都身懷本事,一般的東西就算想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
或許就是個巧合吧。
接着我又和錢飛聊了幾句,一看錶,已經到中午的飯點了,於是就說請他去鎮裡吃個便飯。
一來我是不想那麼早回洪村,等下還要試試看能不能打通皮衣客他們的電話,如果打不通就還得去黃大仙家裡,這事沒弄明白心裡總犯嘀咕。
二來是真想請他吃個飯,上次找他幫忙的時答應的,正好有機會就補上。
錢飛沒扭捏,很爽快的答應了。我就請他去了鎮裡面最好的大曾飯店。
等上了菜,半瓶啤酒下了肚,錢飛突然一臉苦相的對我說:“唉,小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咱們鎮裡面來了不少陌生人,治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陌生人?”我心裡一突,就問:“什麼人,來鎮裡幹什麼?”
“這事我們也搞不明白,天南海北的都有,雜的很。”
錢飛搖搖頭,道:“也不知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來了,提溜了幾個犯事的回所裡一審,他們一口咬定是來旅遊的,氣都氣死了。”
我一陣無語,青龍鎮窮鄉僻壤的,沒什麼旅遊的景點,這些人明顯在撒謊。
我不禁聯想到之前那些土夫子,也是打着各種名號來青龍鎮的,還直接入駐的洪村,不過結果表明,洪村根本機會是個外人不近的地方,那些人基本沒什麼好下場。村裡的那隻贔屓霸將軍明顯只保護洪村人,不會保護外來的陌生人。
“難道是又來了一批土夫子,或者別的什麼人?”我心中想到,他們肯定是衝着青龍鎮什麼東西來的,弄不好就是洪村的地宮。自從那個封水龍碑被挖出來還見了報以後,洪村就來了一撥又一撥的陌生人。
“那些人個個都是不省油的燈,滑不溜秋的,這段時間天天出警不斷,連雙休都沒得消停。”錢飛倒苦水道。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就追問:“他們爲什麼要犯事呢,是不是之間有什麼矛盾?”
“這點你倒說對了。”錢飛點點頭,說:“那些人都是互相之間鬧矛盾,倒沒和我們本地人衝突。”
我暗道果然,又來了一批有
組織有隊伍的人。
接着我們聊了一陣,就又聊回了佬山廟那件事,錢飛抿了一口酒就問我:“小春,你們村那個木材老闆是什麼來頭啊,感覺很有背景的樣子,楊所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個……”我一撫額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皮衣客肯定有來頭,但具體是什麼來頭就不知道了。
“他也是做法事那一行的吧?”還不等我回答,錢飛又追問。
“對。”
我點頭,這點到沒什麼不能說的。
錢飛一聽,就說:“這就難怪了,我說怎麼最近總看到他和瓜大師黃大仙在一起弄船呢。”
“等等,弄……弄船,什麼船?”我眼皮一跳。
“就是船呀,小船。”錢飛莫名其妙。
“你是說他們三個在弄船,在最近這段時間?”我急忙追問。
“對啊。”錢飛點頭,又好奇的問:“是不是哪裡鬧水鬼了,前些日子聽說河裡淹死人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掀起巨浪,皮衣客和瓜哥他們最近居然在擺弄船隻,幹什麼?我們最近一個月都沒有下過地宮,根本用不上船!!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他們去地宮了?!地宮裡面手機是沒信號的,所以纔打不通!!
可是,如果他們四個都下去了?爲什麼沒有通知我?
昨天晚上還和他們通過話,換句話就是說他們就算下去也是昨晚,或者今天早上纔去的。
而這剛好就是人面犼受傷的時間點。
太巧合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就算他們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下去,帶着我不方便,但打聲招呼總可以吧?一條短信的事!
我有些糊塗,喝酒都沒了滋味。
過了一會兒,錢飛吃完便回去上班了。
我結了帳,直奔黃大仙家。
敲門,依舊沒人應;不死心又他們幾個打電話,但像之前一樣還是打不通。而且下樓的時候,我還發現了皮衣客的皮卡就停在小區的院子裡,沒開走。
“難道他們真是去了地宮?”
我皺眉,這件事透着一股很不尋常的味道。
……
無奈,我只的騎着車拐道回村。
車開到一半,突然發現前面的路上居然蹲了一個人,而且不是蹲在路邊,就蹲在路中央。看見我車來了也不閃,蹲在那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就剎車鳴喇叭,示意他讓路,結果他還是一動不動。
我被逼的無奈只
得停下來,心裡噌出一股火氣,心說這誰啊那麼彪,蹲在路中央找死啊這是!
“喂,車來了不會讓路啊!”我沒好氣的衝那人說了一句。
那人瞟了我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一臉痞子樣,歪着頭就問:“你,就是馬春?”
“這是要炸刺還是怎麼的?”我看他的樣子更來氣了,心說這傢伙還想攔路打劫不成?
“我是,怎麼個道道?”我說。
那人抓了抓頭,道:“別誤會,就是有人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我一愣,奇怪道:“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吧。”他走上前來遞給我一個圓圓的東西,然後一臉蛋疼道:“艹,老子爲了一百塊錢足足在這裡等了三小時,真特麼的虧大本了。”
說完他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居然就走了。
我被弄的一頭霧水,看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竟然是個黃色的小蠟丸,用力捏碎,裡面藏了一張小紙條。
我展開一看,上面寫着:不要讓任何人知曉洪慶生的下落,切記。落款是一個單獨的德字。
“德?”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馬永德?!”
他果然沒死!而且還在青龍鎮,應該是潛伏起來了,甚至離我並不遠,否則洪慶生受傷回村的事他不可能知道!
換句話說,洪村的一舉一動都還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村裡弄不好還有他佈置下的內應。
剛纔那個痞子說這裡等了三個小時,也就是說馬永德知道我出村了,所以讓人在這裡堵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想了想,我拿出打火機將紙條燒了,馬永德既然這麼謹慎小心的通知我,肯定是覺的接觸我不安全,所以纔買通貪財的地痞流氓給我送消息。
只是我不明白他這麼嚴肅的警告我是爲了什麼?洪慶生的事我當然不會和別人去說了,除了……
不對!
他不是衝着別人去的,而是衝着皮衣客瓜哥他們去的。
他說的任何人,重點指的應該是皮衣客和瓜哥他們!
只是這樣的話,問題來了……
爲什麼他要一而再的提醒我要防範屢次幫我的皮衣客和瓜哥他們?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清馬永德這個人了,他在洪村的一系列詭事裡到底扮演了什麼樣角色?
難道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切爲了洪村?
……
(本章完)